玉娘被一帮小娘儿们强拉去游春,吕公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心中千般不愿,也是情非得已。无奈之中,派了小沣暗中跟随保护。心中才有稍许安尉。小沣变成了一个小飞虫从马车的车厢的飞走后,吕公驾着马车,拨转马头,回到家中,也依然是如坐针毯,茶饭不思。想起玉娘被一干女人拉出院子时,玉娘偷偷地瞟着他的那种无奈和求助的眼神,心中就涌起一阵凄凉。一个男人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情愿地被别人拉走,心中是什么滋味,吕公的心中最能体会得到。更何况玉娘有特殊的身份,任何招摇过市的行为,都有面临巨大危险的可能。这又怎么不让他心中涌起一阵阵担忧呢?
天已过午,这种担忧让吕公与时俱增。玉娘还没有回来。吕公心中顿感紧张,他真的非常害怕玉娘会遇到什么闪失。不过,怕归怕,心中已是无奈,因为罗昊天还需要照应,现在天地惊变,这件事也是不可大意的。等待,是一种无奈而又不得不等的唯一选择……
家人们唤请吕公去也用午饭,吕公也无丝毫的心情。他心中现念着玉娘。焦虑的心情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家人们用过午饭,都各自去忙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也陪着罗昊天在正房旁的内室里读书。只有吕公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他从后院走到前院,再从前院走到后院;院子里的竹苑花篱,青石井台都被他看了个遍,但是,他的心中仍然被莫名的失落和惆怅笼罩着……
午后不久,狂风骤起,刮得天昏地暗。这阵风把在院子中踱步吕公刮得心惊肉跳。因为吕公善能识风水阴阳,现在的天气正是阳春三月,风和日丽。这骤起的狂风来得这么突然和猛烈,其征候不像是自然演变,倒好像是有人兴风做浪。这阵狂风让吕公心中更加不安,玉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到……
吕公不敢往深处多想,他急忙走进正房,来到罗昊天和小玉读书的内室。看到二人兴致盎然地读着书,谈论着医道。并没有理会到屋外骤起的狂风,知道二人无恙,心中稍安。他跟罗昊天递了个慈祥的眼神,跟小玉打了声招呼,就又来到了院子中,风已经住了。但是这场来势汹猛却并不持久的狂风。让他对于玉娘的处境,产生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他走进后院北墙处自己住的一间厢房里,闩上房门,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小飞虫从窗缝飞了出去。他要去迎接玉娘。
吕公变成小飞虫飞出后院,来到前院,绕过照壁,顺着大门的门缝飞出去,来到了大街上。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能像一个凡间的一个普通的一个小飞虫那样,不能飞得太快。他顺着去景星湖的街道,走走停停,刚过了几个街口,就看到十几乘二人抬的小轿顺成一溜儿,后边跟着一驾马车急匆匆的迎面而来。吕公定神一看,这十几乘小轿正是那帮小娘儿们强拉去游春的行装。他为了保护玉娘这件事,和小沣驾着马车,让小沣变化一下,从车厢里飞出去藏在玉娘身边保护她时,就很有印像。不过玉娘具体乘坐在那只小轿里,吕公并不知晓,但这已无妨。在这十几乘小轿里找出玉娘乘坐的那乘小轿,对凡人来说,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吕公这个天界的大神。
吕公绕着这十几乘小轿飞来飞去,每到一乘小轿的窗口,他都要在窗口伏一下,看看里边有没有玉娘。不一会儿,他就扰着绕着这十几乘小轿飞了个遍,玉娘却杳无踪迹。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因为其它的轿子里都分坐着强拉玉娘去游春的那帮小娘儿们,而只有玉娘做的小轿里是空的。
看到这乘空了的小轿,看着煞有介事抬着空轿急匆匆赶路的轿夫,吕公心中已经感到了一些异端。他感觉道,这乘轿子一定有问题,玉娘很有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之事。只是现在无法证实而已,想到这些,吕公心中一阵阵的发痛、发堵。但是,时间已不容许他多想,因为这这十几乘小轿已经快要走到罗家的大门,茂源米行的招牌也依稀可见。吕公急忙从轿窗的缝隙飞进空落落的轿中。因为没有玉娘的下落,很多事情要在这帮小娘儿们的言行中寻找端倪。
这十几乘小轿终于驻在了罗家大门的门首。妇人们叽叽喳喳地下了轿,有的去敲门,有的在议论着那阵猝然而来的狂风,说着,笑着,闹着,遗憾着。因位她们是事先商量好约请玉娘游春踏青,礼节所在,自然要把玉娘送进家门,才好散去。
有几个女人看到玉娘迟迟不下轿,嘻闹着走到这乘空了的轿门前,就要掀起轿帘。这还了得,吕公心中大惊,这帮女人们的言行让他预感,她们不知道玉娘已经没有了踪迹。不仅她们不知道,而且抬这乘轿的两个轿夫也不知道。虽然轿中少了玉娘的重量,但是玉娘的体格娥娜纤柔,她那几十斤的份量对于行惯脚力的轿夫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轿夫们对于轿子份量的感觉一般都在起轿之时。而他们在景星湖畔起轿之时,玉娘正在轿中,后来刮起了大风,急急的往回赶路,这种份量多轻都是重的。所谓远路无轻担。更何况在这种大风起兮的时刻。
过去的习俗,轿中若乘有女眷,轿中的女人不发话,轿夫或其他男人是不能随随便便掀开轿帘的。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轿外有女人的丈夫跟随,掀开轿帘的事也可以由女人的丈夫安排。但女人们是可以随时掀开女人乘坐的轿子的轿帘的。吕公从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