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的话,众弟子连连称喏。通天教主决定就在茂源米行的后院,由云霄娘娘、吕岳二人审讯被拘控在茂源米行的这一干人众。他和其他弟子就在屋子里垂帘听审。
云霄娘娘、吕岳二人应命来到院子里。青衣童子们在院子里布置了一张大桌子,两把椅子。云霄娘娘、吕岳二人在椅子上坐定。吕岳叮嘱一个青衣童子,让他到前院,把拘控在前院的一干人等,还有看押他们的教中弟子,官府衙役等通通带到后院受审。
青衣童子应诺而去,不一会儿,茂源米行的家人、伙计、使女,几辆来茂源米行运粮的马车车夫,还有被琼霄娘娘。碧霄娘娘从老鹳塘在茂源米行的船上摄回来的几个人,在截门弟子,官府衙役等人的拘控下,鱼贯来到后院。远远的站在云霄娘娘、吕岳对面。吕岳当初带人来茂源米行时,是幻成官府的皂隶的模样,现在端座在椅子上的他则早已恢复本来面目,身着大红袍,面色青蓝,一头红发。最瘆人的是他那与众不同的三只眼。众人看到吕岳,无不惊恐万状。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四人的相貌就已经很凶神恶煞了。吕岳的相貌则比他们更令人恐惧。
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四人看到吕岳、云霄娘娘二人端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连忙上前揖礼拜道:“弟子见过师父!师姑!”
“把兵卒们唤来,我有事体要吩咐!”吕岳也不理会弟子们的拜仪,直接吩咐道。
“是!”四人应诺,分列桌案两边,杨文辉大叫一声,呼唤兵卒上前。
须臾工夫,一个什长模样的兵卒头目强掩饰住内心的恐惧,来到吕岳面前恭敬地问道:“大仙有何吩咐?”
“先把肖不是给我脊杖二十大板!”吕岳气急败坏地对什长吩咐道。到底是个恶神,通天教主命他审讯,一开腔就是要打。不过吕岳还是粗中有细,因为师父通天教主就在身后的屋子里听审,所以他喊打尽管喊得凶猛,但是他不用自己的弟子或其他仙神施刑,就是怕神仙打凡人搞不好打出人命,那样即使再救过来也大煞风景。所以他用官府里的兵卒来施刑。
屋子里金灵圣母听到吕岳要打肖不是,忍不住嗔笑道:“这吕岳到底是个恶神,让他审案,一句不问就先喊打。”
“打得好,为碧霄妹妹解解气!”赵公明也附和着说道。
院子里,四个兵卒把肖不是按在地上,两边各有一个兵卒行刑。由于这些兵卒都是府外巡检的兵卒,业务水平跟府中当值的皂隶那是差一个档次。再加上又不是在衙门,刑具也欠缺,所以这两个行刑的兵卒各拿着一条在米行找来的竹扁担,对着肖不是的屁股“啪、啪、啪”的就打开了。
吕岳也不管这些行刑的兵卒业务熟不熟悉,其实他也不熟悉,一来他就是想让肖不是挨挨打,二来也杀鸡给猴看,先拿肖不是下马威。让其他将要受审的人人心里先震惊一下。所以他也不管这些兵卒们打的是肖不是的脊梁还是屁股,只要肖不是疼得叽里呱啦的嚎叫即可。
这肖不是怎么说也是个粮行的掌柜,养尊处优惯了。兵卒们一扁担下去,就疼的“吱哇”、“吱哇”地号叫不停。行刑的兵卒们可不管这些,大仙那三只眼挺瘆人,不听招呼还得了。既然大仙有吩咐要打二十大板,那就得打二十扁担。含糊不得。
二十扁担打完,吕岳面带嘻笑着问道:“肖不是,知道你为什么挨打吗?”
“小人该打,恳请大仙饶命!”肖不是跪在地上叩首求饶。
“你知道你欺诳的什么人吗?她是掌管转劫的感应世仙姑正神碧霄娘娘,你欺诳她是想断子绝孙呢,还是想下十八层地狱呢?”吕岳威吓道。
“这两样小人都不想要啊,大仙饶了小人,从今以后,小人一定多修阴鸷、多积德,再也不敢欺诳大仙了!”肖不是苦苦地哀求道。
“这个广陵郡的客商钱中友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里?”吕岳喝问道。
“回禀大仙,这个钱中友,小人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桩生意都是茂源米行的伙计小沣介绍的。为这事儿小人欺诳了碧霄娘娘,小人罪孽深重,还望大仙饶命啊!”肖不是拖着哭腔答道。
“肖不是,你就把小沣给你介绍生意,和往码头运粮的事情如实招来!”云霄娘娘喝令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如实招来,决不敢再有任何欺哄!”肖不是诚惶诚恐地应道,然后就述说起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深夜,肖不是在大宏源米行后边的大院尽东处的正房里已经入睡,叩门声把他惊醒,他连忙起床,从内室出来到了厅房,点上豆油灯,打开门一看,一个家人领着茂源米行的伙计,身背一个大钱搭的小沣来见他。肖不是知道,这个小沣虽然是茂源米行的伙计,但却跟茂源米行的其他伙计不同,茂源米行的闲活杂差是从来不干的,主要贴身看护茂源米行的小公子,办理一些管家吕公交待的重大事务。深受茂源米行的当家夫人和管家吕公的倚重。现在夤夜来访,又背一个大钱搭,一定有重大事体,说不准还是个大好事。
两人见过礼,肖不是连忙把小沣让进屋里就坐,简单寒暄了一两句,小沣就开门见山地告诉他,管家吕公下午接了一桩大生意,广陵郡的客商钱中友要买十万斤大米,出价十三根金条。拂晓前要发船启运。由于当家夫人游春回来身体染疴,一时慌乱也忘了这件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