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多时辰的忙活,清走了村民,晒盐的方法最起码在几年内是要保密的,谢钰眼见船只走远,招呼过来木匠,指挥着他们开始在滩涂处用木板围拢起两个长三丈,宽三丈的池子,名曰:“蒸发池和结晶池。”
命兵士开渠引海水先灌入蒸发池,此时正当午时,艳阳高照,匠人打制出木推,开始在蒸发池里来回搅动着海水,徐彦直,谢巨,马文彪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观看。
谢钰笑眯眯的看到远处有数颗椰子树,命人过去采摘,用兵士的矛头扎个孔,乐滋滋地喝起来,看的徐彦直惊奇道:“这是什么?”
“名曰椰果!,来尝尝。”谢钰笑道。
徐彦直抽出长剑,开个孔,小心翼翼地先看看,在闻闻,然后仰起头喝口,不由喜上眉梢道:“甜的!”
看兵士们眼馋,挥挥手,顿时那些椰子树可就遭了秧,”噼里啪啦”地摘个干净,马文彪和谢巨喝下,都不由赞叹。
谢钰边喝边让他坐在身边道:“过些日子台北郡安定,仲元派些兵士沿岛南下,看看还有没有汉人,迁来台北郡,记住,尽量不要起冲突。”
“派三千人在此晒盐,让船匠们制作能抵风浪大船,装载食盐。”边说,边在地上画图道:“这里是台北郡,前往魏国,燕国交换粮食,布匹,铁器,如果能换到马匹和牛最好!慢慢壮大后,从台北郡北上两千里,在这里,有国名倭奴,有大量的金银铜铁,倭奴国对面有新罗,百济这些国家。”
徐彦直有些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谢钰从哪里知道这些庞杂的知识,还清楚人家那里产什么,这简直就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目光中不由多了一丝崇敬。
“去往倭奴国和新罗,百济这些都是后话,没个三年五载准备,也是做不来,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四月初,一定要安抚住百姓的情绪,让他们不断的开荒,捕捉森林中的野猪,山羊驯化繁殖,要有事情做,不可同山中的生番野人产生冲突,如果实在没办法,必须一击奏效,不可拖延!”
“是!”
“最多半月,便可产出大量的食盐,就可贩卖到魏国,燕国,百姓生计不愁,重农,重工,重商,仲元兄任务艰巨啊!”谢钰笑着说道。
徐彦直满脸豪情道:“只要能使百姓富足,下官万死不辞!”
“本将军过些日子便要带谢巨回朝,来往不便,仲元可要制造些机会哦!”
徐彦直有些不明白道:“什么机会?”
“派出兵马装扮成乱匪,袭击晋安郡周边,切莫伤害百姓,只要烧毁对方船只,让当朝兵士不敢出海就可!”谢钰眼中满含狡诈地说道。
徐彦直岂能不明白其中意思,笑道:“将军放心,下官定会办到!”
“此次回朝,本将军会去拜访张族老以及别的家族,解释清楚误会,为咱们暗中输送粮种,器具。”
说是去拜访,其实就是示恩!不以通敌反贼定罪,自然会让四大家族感激涕零,从而抓住把柄,以谢钰马首是瞻,不得不说,这一手玩的相当好。
徐彦直自然明白,不说把柄之事,也是感激这个侯爷想的周到,去跟舅父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无须道谢,利益参杂,心中记住就可以。
细心地把一些知识和经验谨慎地灌输给徐彦直,互相商讨台北郡的发展后路,不觉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听见谢巨在那边大呼小叫,谢钰便知道蒸发池里有了变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就和徐彦直走了过去。
果然,蒸发池四周的木板上已经浮上洁白的盐沫,海水浑浊,出现蒸发后的初步结晶,便命人引入结晶池,继续来回划动,推进速度,伸出食指,蘸点盐沫,放入嘴中一尝,眼中便浮现出笑意。
谢巨早就激动不堪了,盐在这时,可是稀罕的不能在稀罕的物品,堪比金银铜铁的价值,海水取之不尽,扩大规模晒之,岂不是富甲天下吗?
兵士们和马文彪,徐彦直纷纷蘸些品尝,不由都欢声雀跃,无疑,有了这逆天的生财之法,所有人的心便安定下来,岂止是漫山遍野的黄金,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的宝库。
谢钰看着众人激动,指着村庄后边大声道:“朝东北那处七十里外,便是咱们的台北郡,后边开荒就要修条砖路直通盐场,周边十里之内围成木墙,不可放闲人进入。”
徐彦直和马文彪拱手喊:“是”。
“一年后,在盐场做工的百姓,每月享有二百钱薪俸,普通兵士三百钱。”
兵士们齐齐举手呼喊:“将军威武!”
徐彦直不由的就松口气,有了这盐场,钱财自然滚滚而来,兵士将领的薪俸无疑就是小菜一碟,信心高涨,满面喜色。
半个时辰过去,众人晒的气喘,可都围在结晶池旁边看着那细微的变化,当匠人用推把聚出第一堆雪白的盐粒时,欢声更是雷动。
谢钰指着晒不干的海水道:“这是卤水,可腌制咸鱼,肉类,久放不坏,可运到台北郡分发百姓,一年后,这可就要卖钱哦!”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起来,将军真是精打细算。
卤水是有很多用途的,不单单是为了腌制咸鱼,但此时没这技术,他有在大的本事,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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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时间又匆匆而过,三千多人的队伍在桃园之地,已经开辟出硕大盐田,兵士们紧张地在周围埋下木桩,扎成长达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