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子昱走时所留书信他早已看罢,对他将构陷英廉大人的‘罪证’偷偷放入英廉府书房之内的行径也已深信不疑,并日日暗骂他忘恩负义至少十遍。
但这个人忽然之间回来,且这般面无异色,他话到嘴边,竟当面半句也骂不出来了。
“你竟还有颜面回来。”碍于大家都表现得十分平静,他也自认为平静地打了句招呼。
他终于在丁子昱脸上看到一抹转瞬即逝的羞惭。
“原来你还尚且存有一丝半毫的惭愧之意。”钱应明到底还是模仿不了大家的佛系心态,冷着一张脸便要质问:“你可知你害……”
但他话未说完,便被丁子昱的动作打断了。
丁子昱一只手握住他的小臂,另一只手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钱兄。”他言外深刻地道:“大人与太太做事,必然有他们的道理。”
这是在提醒钱应明。
钱应明皱眉,一时不知他此言何意。
而待许久之后,他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