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提督息怒,他们肯定是被那天受伤时的情景吓坏了,所以不敢去想当时发生的事。”
杨提督当然知道贾成达这么迫不及待的替他们解释,是怕他们会说出实情。
“本督又没有让他们与贾小姐一样,把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伤的详细的说给本督听,本督只是问他们,贾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要么一个字要么两个字的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如果说不难,一个不难的问题为何会让十多个人一个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如果说难,这不是摆明了其中有问题。
贾成达这才发现因自己担忧而发的话把他们自己逼入了一个死胡同,不论是说难还是不难都说明他们有问题。
“本督的问题真的有这么难回答吗?怎么连贾知府都不说话了?”
杨提督明明是笑着的,而且笑容可掬非常的柔和,可贾成达却觉得杨提督这副表情比站在杨提督身后的两尊看不出表情的金刚还可怕。
“本督还以为本督这么做是最省事省时的方法,看来是本督想错了!既然贾府的人都回答不了本督,那本督只能上甄府或者让甄府的人来这替本督解难了!”
在杨提督吩咐身后的其中一人去甄府带人时贾成达也用眼神暗示外面的几名教尉。
“其实杨提督不用那么麻烦,知道那件事的可不止是贾府和甄府的护院,还有他人。”
在两路人马暗中较量之时,也是坐着的明月公子让两路人马暂时放弃了行动。
“明月公子说的是,杨提督不用那么麻烦的,那天奴婢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奴婢也被他们打了,奴婢脸上的淤青与身上的伤可以证明,所以奴婢可以作证小姐说的是事实。”一直站在贾尚贵身边的小雯在听到明月公子说的其他人时想到的只有打她的阿敏儿。
同时这么想的还有贾成达父女俩。那天也是阿敏儿去驿站找杨提督的,若是找她来对他们更不利。
“没错,没错。除了两府的护院,小雯也是当事人!若是杨提督不信,下官可以找牙婆来验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贾成达还是不敢动用“乾龙军”的。
“不错。那个苗疆女娃明显跟他们是一伙的,她的话怎么能信?”贾尚贵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贾尚贵这口不择言的话让贾成达,小雯以及几名教尉心中叫苦不已。
“苗疆女娃跟他们是一伙的,她的话不能信。依贾小姐的意思你的丫鬟说的话也不能信了?本督记得没错的话那苗疆女娃与那家人以前是不认识的,而你的丫鬟可是与你相随多年了。贾小姐你说,你的丫鬟和那苗疆女娃,她们两人谁的话更可信?”
贾尚贵彪悍但不属于那种伶牙俐齿的人,也不是傻到家的人,被杨提督这么一问接不上话来。
“你们放心,明月说的人,既不是两府的人,也不是那苗疆女娃。”在贾成达这边的人有些无措时,明月公子帮他们解了围。
可他们想不出除了贾府,甄府的人和阿敏儿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你们想想这事是在哪里发生的?”明月公子提示道。
“酒楼前。”贾成达脱口而出。
“据明月所知。那家酒楼是漾城人气最旺的酒楼,漾城的富商平时无事时也很喜欢上那家酒楼坐坐。那天因为发生的这事,虽没有人进酒楼,但也不是没有人想去那家酒楼的。”
“明月公子话是不错,可要探查那天有谁去过那酒楼可要花费不少时间。”贾成达道。
明月公子道:“贾知府别急,先听明月把话说完。虽然那天没人进酒楼可并不代表酒楼要没人吧?”
贾成达道:“明月公子这话也不错,可要想知道那天有谁在酒楼里,还不是要去打听和找人。”
明月公子笑道:“明月刚才说了,不用麻烦就表示明月知道当时有谁在那里,而且那人也不必费劲去打听。”
“谁啊?”贾成达问道。
明月公子道:“明月记得那天是贾知府亲自带人去抓的人。贾知府是怎么知道贾小姐他们被人伤了?”
世上想贪图小便宜的人多了。漾城的百姓大多数是痛恨他们的,但也不是没有唯利是图的人,这种人也最经不住利诱。这样的人贾成达当然不会说出来是谁。
“那天的事是有人到府衙跟衙役说的,那人说完就走了。当时衙役觉得事情紧迫也没注意那人是谁。”
明月公子淡淡的笑着,与杨提督一样很温和,可不知为何不但是贾成达和小雯,就连最没脑活量的贾尚贵都觉得明月公子这笑带着讽刺。
“这么大的事衙役竟然会不知道是谁跑到府衙去报的案!这到底是衙役对漾城的百姓太不在意了?还是衙役对贾小姐如贾知府一样太在意了?所以是不是一听到贾小姐出的事就懵了,就急着与贾知府禀报,连那人的长相也一起浆糊了!”
明月公子这话听着是在骂衙役。可贾成达怎么听都觉得是在骂他,可一看到离他不远坐着的杨提督又不敢发火。
“本督也觉得奇怪,衙役可不单是在府衙里喊喊‘威武’就可以的,大多数时间是要出去抓犯人或者打听消息。那他们接触的人也不少,特别是漾城本城的百姓。要不贾知府把那衙役叫来再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忘了那天去报案的人了?”杨提督也突然插进来说道。
“下官记起来了,事后下官也问过那衙役,那衙役的确不记得是谁向他报的案,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