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过高出一截的门槛,踏进室内。
“比我预料中来得更快嘛,小乔先生。”是梦蛊中那个女人的声音。
乔平扬往前看去,大堂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古典床榻,上面摆着一个四方小桌将床榻分割成两段。一个穿白色襦裙的女人坐在床榻左边,脸上蒙着面纱。
乔平扬也不忌讳,堂堂正正走过去落座于床榻右边的空位。坐定,说道,“白小姐,我已经不远万里来见你。该讲讲原委了吧。”
“呵呵,可你不是一个人来的。”白檬手肘撑在小方桌上,凑近他说,“你没遵守约定。”
乔平扬不吃她这套,“是你擅自说的,我没有答应过。既然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如何?”
白檬沉默不言。
“白檬,你找上我并不是因为泠风眠。”
白檬“哼”一声,转过脸去。
“并且,你对我下得并非普通的梦蛊。”乔平扬一挑眉,肯定地说道,“是结缘蛊。”
“小乔先生,你洞察力不错。”白檬冷笑两声。
乔平扬皮笑肉不笑地作揖表示过奖,“白檬,听说你元身是只白鼠。梦蛊这种阴毒的妖术你是从哪个行家那里学来的?”
“无可奉告。你追来这里不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倒霉的是你么?我这就说给你听。”白檬抬起脆生生如藕段般毫无血色的手腕,缓缓掀起面纱。幻境中曾让乔平扬惊慌失措无法呼吸的那张脸此时此刻就活生生地在他眼前。
说是脸。
不如说是无脸。
没有五官。
白檬“呵呵呵呵”地笑起来,笑声阴冷又狠厉。她没有嘴,不知声音从何而来。
她说,“小乔先生,你可别怪我。要怪,就去怪乔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