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纸船慢慢漂到跟前,我顿时傻了眼,之前的那个梦是未卜先知还是现在的我仍然处在梦中?
我再没有勇气去捡那只纸船了,因为我害怕出现同样的巧合。纸船随着水流一起一伏地在河流中飘摇,本来想着让它就此漂走,可谁知一道小浪打来,纸船随着水流猛地一摇,竟然被浪花给冲到岸边,正停在我的脚前。
我扬手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巴掌清脆的声响非常真实,由于力道太猛,这一下抽的我眼前金星直冒,这么说来……,刹那间,我的心如坠冰窖,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摆子。
接下来,另外三只纸船依次被浪花‘拍’到我的脚下,我惊恐不比地将它们踢回河中,可它们却一下子被踢地散了开来,在水中一一展开,黑色的毛笔字映入眼帘,如同魔咒一般紧箍着我的神经。
这一切到底是谁主导的?!绝望中我突然生气一股强烈的愤怒,狠狠地扭过头一看,只见上游方向有个模糊的人影蹲在河边,正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想要离开。
我大吼一声就朝那边奔去,眼看那人近在咫尺,我猛地向前一扑,却没想到扑了个空,那人的背影如一团雾气在我身前散去,我脚下尽是圆滑的鹅卵石,这一下没站稳,竟然直接向前栽倒。
下一秒我见到身前突然出现一口漆黑的棺木,此时的我径直朝棺中扑倒,我不禁大骇,转头一瞧,只见旁边有三口同样的棺木,棺木中传来‘咚咚咚’的闷响声。
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我根本就来不及挣脱重重地摔进漆黑的棺木之中,紧接着一道沉闷之声响起,棺盖被重重地盖上,一道道锤击声接二连三地传来,震得我耳鼓生疼。
我意识到不妙,顾不得周身疼痛,手脚并用朝上使劲蹬着棺盖,随着最后一锤声音收尾,我疲软地瘫在棺材中,大脑一片空白。
阵阵管乐之声从棺外传来,即使不懂音律的我也能听出这是一种哀乐,然后就觉得整个棺木向上一抬,然后开始轻微地晃悠起来,这……这是送葬么?
我看着棺中那小小的空间,一股强烈的压抑感几乎压得我心里直发慌。我大声喊道:“爸!爸,你能听见么?”
半晌也没得到任何回应,其实想想也知道,这棺木密封性这么好,隔音效果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外面有那么大的乐声,他能听到就怪了。
由于被困在棺内,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正发生着什么事,时间一长,我就感觉胸闷气短,浑身燥热,想必是棺中的空气太少,目前我似乎已经处于缺氧的状态。
从最开始的慌张无助到意识渐渐模糊,不过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很快,我就在不甘中昏迷了过去。
“喂……醒醒……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连喊带叫地从昏迷中拍醒,还没睁眼,我就觉得大脑一黑,又差点昏了过去,这还有完没完了,难不成要一直循环下去?
“闺女,我家小子不会有事吧?”这是我老爸的声音。
“有呼吸,有心跳,有脉搏,应该没事啊。”这是余爱婷的声音。
“估计是吓狠了,那种情况别说是他,把我也吓得不轻,我都这把年纪了,遇到过的怪事数不胜数,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太邪门了。”这是刘大爷的声音。
“瞧把这女娃吓得,脸都没有血色。”刘大爷又叹了口气道。
听到他们这番对话,我心中一动,感觉情况似乎与之前有了变化,这才小心翼翼地微微睁眼,只见几人点了支蜡烛围坐在我身旁,周围并没有什么浓雾,头顶是修整地比较规则的石顶,背后很是平坦,并没有鹅卵石搁着背的那种难受感。
“咦,他眼皮子动了。”余爱婷一直盯着我在看,我的小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这么一说,老爸将蜡烛凑到我的脸旁,突然敲了我一个脑镚儿道:“装什么装,还不起来?!”
我“哎哟”叫唤一声捂着脑袋坐了起来,揉着脑袋道:“我哪敢睁眼啊,要是还是在那噩梦中还不如一直躺着,省得担惊受怕。
“现在应该没事了。”老爸道:“在你还没醒来之前,我们三人相互了解了一下,发现之前大家都处在同一个梦里,只是主角都成了自己,这种梦境在古书中有记载,是一种叫魇的东西在作祟,而我们所经历的,应该就是魇的其中的一种表现方式,叫梦魇。”
“梦魇?”我以前倒是经常从书中看到这个词语,以为只是形容噩梦的,没想到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是的,九鬼一魇,说的就是九只厉鬼的产生也难产生一只魇,说明魇是非常稀有的一种东西,通常只有在大规模屠杀后才会由非常重的怨气凝结而成,如果不是有这个东西存在,恐怕我们难逃一死,真要死在梦中的那黑棺材里了。”说着,老爸指了指旁边。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直径约有两米的洞口出现在地上,洞口水波荡漾,竟然是一个水洞,一股哗哗的水声连续不断地传入耳中,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经过先前的那个梦,我现在听到水声就有些腿软。
只见洞口的水面上飘浮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在蜡烛的光亮照射下闪耀着金属的黑色亮光。
我不由地好奇道:“那是什么?”
“穿山甲。”刘大爷道。
“啊?!”我这才发现,那蜷缩成一团的黑色东西果真是只穿山甲,那黑色的光芒就是它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