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瘦子正是刚被龙于渊收服的毕月乌乌泰,他也没有想到竟然在穷乡僻壤能见到这个早已退隐多年的神医,据说这老人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身负绝世武功,要不是背后有邪宗那?人逼着,他还真不敢怎么样,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顾不得了,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拽着呢,他放肆地大笑三声,又逼近邝文山一步,威胁道:“邝老爷子,你可别掺和这事,虽然我敬你是前辈,得罪我们鬼刺的下场你也是知道的!”
邝文山多年来在江湖上行走,见了谁不是对他规规矩矩的,生怕得罪了这位神医,少了将来救命的稻草,虽然退隐多年,火气消了很多,还是无法无视这个瘦小男子的无礼,重重地咳了一声,双手一拱,迎上前去,低喝了一声:“滚!”右手扬起,一支银针夹在两指之间,直刺乌泰的天突穴而去。
乌泰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手中两把短刀猛然竖起,护住胸前,披风在身后一展,整个人跳起一丈来高,脱出了邝文山控制的范围,刚落地站稳,猛觉双膝一软,竟然跪了下来,原来邝文山将内力凝练为细针一般,可激射十余丈,这正是他的成名绝技无影针,乌泰不防,猝然中招。
邝文山的针劲在乌泰体内游走,所过之处带得经脉也都如针刺般疼痛起来,但这个瘦小的男子还算硬气,强行忍住一声不吭,额头上汗珠不绝地掉落。
正当邝文山想上前再补一掌了结这个恶人之时,斜刺里一人窜出,一掌向他背心拍去。
邝文山也不回头,一招履虎尾接下这掌。
这人手腕上蜿蜒着钻出十几条金色小蛇来,招扬着信子向邝文山的手上咬来。
金蛇将要咬到邝文山皮肉之时,他的针劲再发,从各处气孔之中激射而出,那些小金蛇同时被爆开脑壳,软软地滑落在地。
来人带着鬼面,看身形手段却是蛇君陈巳无疑,这一招腕下金蛇自他出山以来还是第一次失手,这样强横的武功吓到他了。
不过鬼刺杀手并非易与,即使不能完成任务,也无法抓到,陈巳错步滑开,伸手一探,将乌泰捞在手里,转身一撒,三四十条小金蛇漫天飞舞着向邝文山盖去。
邝文山深吸一口气,猛然震出,无数气劲由身体的各处射出,在半空中将这些金蛇拦住。
此时的场景极为壮观,满天的金蛇,都吐着信子,散发着腥臭的味道,而且在半空中莫名其妙地爆开,扬起的蛇血如绽放的烟花般璀璨着山门。
邝文山迈出一步,正待追赶上去,白衣童子抓住他的袖子劝阻道:“二庄主,小心有陷阱!”
他闻言立即止步,江湖传言,鬼刺杀手一个个都阴险毒辣得紧,尤其是追赶的时候,很多前辈高手都是在追赶的时候着了他们的道。
一动不如一静,不管怎么样,当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应命之人,邝文山倒还不至于连这点都不知道,连忙止步。
回到山庄之内,邝文山再去探望江元修,此时,元修已穿上管家送来的新衣,能在屋内走动了。
远看江元修清秀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微笑,感激地看着刚回来的邝文山,深鞠一躬,恭敬地说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晚辈江元修见过邝神医!”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经历了如此大难之后重获新生,对这施救的老人不知有多么的感恩戴德,只是心里还有些疑虑,因而眉宇间还是萦绕着一丝的担忧。
“二庄主,小生有点事想拜托,不知能否见到大庄主和其他几位庄主?”他犹豫了一会儿,提出了这个要求。
邝文山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一脸的正气,越发喜爱,回答道:“可以,但你现在不宜多走动,我让人把他们叫来!”说罢不待对方回话,挥手让仆人去请其他的几位庄主和客卿来,要听听他有什么话说。
江元修惭愧地说道:“这样不好,还是我去见诸位庄主吧!”就要往外走,却被邝文山一把拦下,微笑着制止道:“没关系的,反正他们应该也准备过来!”
所谓恭敬不如从命,江元修也不敢再坚持,只好跟邝文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邝文山问道:“不知贤侄有何事呢?”
江元修侧坐在椅子上,低着身子回答道:“回前辈,小生在青龙堂落下了东西,得去取回来。”
他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东西,但邝文山马上猜测道:“血麟号令?”
江元修此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被邝文山一下就猜出来了,心中还有些紧张,因为他明白洛家与江湖人士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生怕这些恩人们反对。
不过邝文山倒是没有一丝不满,反而很关心地补充道:“贤侄,这倒是大事,其实我们几个也都从向五那里知道过。这东西现在正在那龙于渊的手中,我怕是他要借这东西做什么交易!”
“哦?”江元修反而不解了,不就是一个洛氏的兵符吗,难道还能做得什么交易不成。
邝文山知道江元修不能理解,解释道:“洛氏的这个血麟号令虽然只是洛家的兵符,但关系却极大。贤侄,你知道这个原因吗?”
江元修把师父以前跟自己说过的一些事情联系起来,再加思考,终于知道了实情,也点头同意道:“确实,洛氏弟子遍布天下,掌控着天下各州的军队,这兵符虽然只能指挥洛氏族人,但要是落在阴谋造反的人手里那就是一场浩劫的出现。”
想明白了这一点,也就知道为什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