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鼓舞士气还不够,接下来的几天,江元修都在忙于招募训练新兵,同时还要到处筹集粮草。失去了大汉朝廷的供给,江元修军补给出现了极大的困难。
尽管每天都忙得连轴转,但这粮草问题还是得不到适时的补充,部分战士表示了很大的不满。江元修又多次下令约束将士,不得在周边进行打草谷的行动。
“那我们吃什么啊!”一个莽撞的团队长在江元修的面前大发雷霆。
“吃我好了!”江元修没好气地回答道,转身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合适,补充道:“告诉你的弟兄们,我们是大汉军人,也都是老百姓出来的,再打劫自己的亲人同胞,你们倒下得去手啊?”
“北市这里离客汉的双塔基地很近,是敌人的重要补给线,有本事就打劫敌军的!”
他这样算是解决了补给的问题吗?鬼知道啊,反正这肯定是不够的,再想办法呗。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马上又出来了,两三个将领推搡着来到大帐之内,闹闹腾腾地,其中一个大声诉苦道:“都统,您给评评理?都是同样的人数,凭什么他们可以拿得更多,难道我离州军来的就要区别对待吗?”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大汉军制,补给都是按编制给的。这个说拿得多的将领,他原本有三个团队,在前次的北市大战之中,折损了大半,人数仅剩下不到一个团队,但按原编制,还是领取三个团队的给养,这就使得同样人数的友军表示大为不满。
但要是说按人数给,一来这不符合于原本的制度,二来,人家因为战事付出了这么多,反而还给人家剥夺了原有的权利,似乎是不合情理。
江元修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又得知这情况还普遍存在,再加上原山城军、原离州军、原巡防军,这样那样的派系问题,搞得内部很不统一,经常在营地里就会出现斗殴打架的现象。
“这样吧,你们先下去,这个问题我再考虑一下,卫敢,你先留下,我跟你说会话!”
其他几位听话地离开了,虽然在帐外还在嘀嘀咕咕的,总算没闹出事来。
卫敢侧坐着,不知道都统让他留下想说什么。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但都统不说话他也不敢吭声,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等。
“卫敢啊,你跟我好多年了对吧?”江元修踱来踱去半天,终于打破了沉默。
“是,都统大人好记性,卑职从大人打六安的时候就在你这里服役。”
“嗯,那时候我们才只有那么点人,现在都这么多了!想想真是恍如隔世啊。”
卫敢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江元修想说的是什么,还不是让他把多领的退回去吗?
但是江元修根本不提这一茬,反而换了个话题:“卫敢,你说,要让你当这个家的话,你打算怎么做?粮草本身就紧张,但是制度一变又会使得人心惶惶。”
卫敢一声不吭,他已经默认了江元修要削减补给,也不敢抗议,只能是任凭发落。
“这样吧,你们原本补给是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动你们的,但是,编制要完整,你待会回去,通知各部,把名单全都报上来。包括各军官的职位爵位这些。”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啊,卫敢都不敢相信了,会有这样的好事?
卫敢一走,江元修就紧急下令各部统计人数,上报名单,他在帐中翻看着,好家伙,原本的数百万大军,经此一役,只剩下九十七万左右,其中还包括了五十多万不在北市附近,潜伏在各处坑道中的军队。
按说他的效率也是够高的,次日凌晨,他就已经把新的编制给整理了出来,并派遣精干探子下达到各部。
江元修此次取消了原山城军、离州军、巡防军的称呼,统一番号为血麟军。下设二十四个军,划分了各军的防守区域,并把原本派系不同的部队打散了重新编入各部队。
补给自己想办法,对于这件事,他就这样一句话,当然是鼓励部下抢劫入境的敌军。至于用什么方法,他说了不管的。
兵力不够,粮草不足,装备匮乏。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些问题。他的回答也就一个字:“抢!”不过,抢谁的,那要有个谱,抢老百姓的,杀!
想到兵力的问题,他又突然想起况飞尘来了,这个老同学,到现在了,因为一直忙着,还未曾去探望过呢。
他信步走向后山,卞安汇报过,齐璜得到千年续断之后就在后山治疗况飞尘,据说情况良好。
“喂,老况!在不在!”离茅屋还有好几丈他就热情地招呼起来。
虎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这个孩子,一有机会就跟着他,想要学到点什么。
“元修,我在屋里呢!”一个豪爽的声音应答道,带着开心的笑意。
江元修轻轻地推开柴扉,迎面看到的却不是况飞尘,而是一个俏面佳人,他倒是突然明白况飞尘的开朗情绪从哪里来了。
“都统大人,您好,不打扰您两位说话,民女告退了!”那女子见江元修进来,连忙让座并告辞。
“不,不,你坐着,我是来看看老同学的,也没有别的什么事。”
“不敢打扰两位说话,民女去准备点晚饭,还务必请都统大人不要嫌弃,在此用餐!”女子客气地躬身施礼并转出门外。?手拉上了柴扉。
“行啊,你倒是什么都不耽误!”江元修捅了捅况飞尘的腰部,打趣道。
“你别瞎说,人家只是这间茅屋的原主人,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