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军?序进入城外的阵地,立马就在城外架起了盾车。
盾车之后十分安全,处州军的弩箭无法突破这道防线,无可奈何的司马秀在城头上望着这个盾车阵摇头叹气。
处州军士气尚盛,因此皇甫敌并不在这个时候攻城,只是让部队以盾车为防御,一步步逼近城墙。他的这招以守为攻确实厉害,好像大象撞小树一样。
司马秀人不错,当官很好,打战却不是强?。
他的箭矢算是充足了,却无法跟皇甫敌对抗。
皇甫敌当然也不愿意把时间拖久,因为他着急着要在何广元之前拿下扈华城。
这样一来,皇甫敌的攻势当然会马上转强。庆州军已经不再只是躲在盾车后面,一阵骚乱之后,庆州军拥出一些奇形怪状的车子,车上都驾着胳膊那么粗的巨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霍汉的重弩,不过霍汉重弩的移动却没有这么灵便。
一两百斤重的重弩带着卷地的风声撞击在处州的城墙上,巨大的声音不绝于耳。司马秀站在城头上都能明显的感到震颤,好像地震一样。
扈华城年久失修,本来城墙就有些破旧,更加禁不起这样猛烈的攻击。
司马秀只觉得城墙上的石块不停的被重弩撞碎落下,才半天的时间,城墙上就出现了缺口并且逐渐在扩大,司马秀亲自带着卫兵奔赴各处缺口,用石块堆上填补。
重弩的威力太大,即使能及时填补,也要冒极大的风险。好多的处州战士被重弩撞到,连人带盔甲被撞成碎块。
司马秀本来就破旧的衣袍溅上不少的鲜血,被横飞的碎石划破,弄得破破烂烂的,真的像乞丐一样。
处州军还算勇敢,就算在这样的攻击下,也未曾退却,墙破了马上修补,前面的人被重弩带走半个脑袋,当场倒下,后面的人马上补了他的缺。城门边上的一处缺口越来越大,倒塌下来的碎石砸伤了不少的处州兵。
“骑兵,上!”皇甫敌一见战机出现,一声巨吼,一马当先,带着大队的骑兵直奔城墙缺口处。
处州兵列阵用长矛挡住缺口,司马秀希望用这种方式阻挡皇甫敌骑兵的冲锋。
可是庆州骑兵毫无畏惧地向矛阵冲锋过来,嘴里都在呼喊着。
他们挺着骑矛,尚隔百来丈,一声呐喊,同时投矛,不同的方向飞向缺口的处州兵。
司马秀躲闪不及,被一支骑矛刺穿右臂,身边的战士死伤殆尽。庆州铁骑踏在他们的尸体上闯进扈华城。
眼看司马秀快被马蹄踩到,及时赶到的廖中恺一矛刺穿马腹,连带着马上的庆州兵一同杀死,双臂一振,活生生地将对手连人带马甩飞到城外。同时往外抓住一匹敌马的笼头,往地上一带,即使在战马往前冲锋的猛烈势头之下,也还是把这匹马拖得横移了十几步,力道未减,直直地撞在城墙上,撞得马上的庆州兵头盔碎裂,头破血流。战马也脚筋断裂,蹄翻皮破。
司马秀的右肩伤口处鲜血直涌,他连手都举不起来,不过他还是挣扎着站起来,用头撞在一匹战马的颈部,撞得对方连人带马倒地不起。
他们现在都几乎是在凭着一腔热血在战,数万临时组织起来的处州义勇及时来援,他们用的都是随手能找到的兵刃,甚至有人连柴刀斧头锄头都拿来了。
庆州兵强横地与热血翻滚的处州兵厮杀在一起,双方都不肯后退哪怕半步。
厮杀了整整一天,由日至夜,由夜至日,城墙完全倒塌,早已失去了遮挡的作用。
砍柴的斧头劈在敌人的身体上,骨头折断和木头毫无区别。皇甫敌和司马秀对上,不过皇甫敌是骑马飞奔而来,借着冲击的来势,手中横刀劈来,司马秀尽管奋力用刀挡住,却被这一股极大的力道撞飞,虎口流血。还未站定,后背剧痛,原来皇甫敌的连枷不知道什么时候击出,这一击力道极大,司马秀背部的护心镜完全被打碎,他踉跄地往前扑出几步,喷出一大口鲜血。
皇甫敌这一冲就冲过头了,等他掉转马头再回来时,却没有看到司马秀的影子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家伙是怎么溜走的,皇甫敌只是稍微纳闷了下,马上放弃搜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占领扈华城,闯进城里的庆州兵打开了城门,早已在外等候的步兵整整齐齐地开进城中。
而此时廖中恺正背着身受重伤的司马秀撤回都统府,更重要的是指挥剩下的部队退守浮城关口。
可是事情并不会这么?利,廖中恺背着司马秀回到都统府的时候发现这里也正在战斗,原来皇甫敌分了好几路人马,水陆夹击,设置好的铁网浮障并未能阻挡庆州兵从上游进入。
浮城之中的守军正与庆州兵交战正酣,丝毫没有注意到各个关口都在崩溃。
强弱悬殊,论打战,十个司马秀加在一起也不是皇甫敌的对手,他怔怔地望着远处正如潮水般涌来的庆州兵,毫无胜算,没错,这一战从刚开始的时候起,其结果早就已经决定了,他突然想起两个儿子,他们远在异地,不知道得知处州失守的消息,会不会赶回来。
他这个时候多希望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他的夫人,也在想着同样的事,不过她更担心孩子们这个时候回来太危险。
扈华城已经失陷,一队队的庆州兵骑着高头大马在街头上巡逻着,时不时要反抗的处州军民几乎被杀了个干净。
浮城之中的码头,来来往往的战船、商船,运送的都是皇甫敌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