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才藏看看四周没有任何征候,听听周围也没有什么动静,他以为那个人可能是因为害怕他跑走了。
去他的,管他是什么呢?我走我的。
可是抬头一看:看见在东南方的天边儿上,露出了又细又弯的一个小月亮边儿。
啊,天快亮了!看这一勾勾儿残月,今儿不是按农历来算不是十二月五日了吗。
又仔细一看,东方已经发出白色,今天过河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怎么办呢?
幸好,这一带地形还不错,北边一大片是盐碱地,往远一望,东、西、北三面有三座烧砖的大窑,碱地里边有一条条半人多高的土壕。
【没有办法了,先钻到这碱蓬棵里去再说吧。】
他走了几步就到了碱蓬棵边儿。
刚刚走进去,突然,呼的一家伙在身边窜起俩人来,一个把可儿才藏拦腰一抱,另一个两手把他的脖子一掐,可儿才藏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出来了,可是他还用力挣扎。
不好!这个人受过正规的格斗训练,恐怕既不是忍者,也不是浪人。。。。。原来是正经的军人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害怕————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死在这里吗?
这时候,就听一个人说:
【把他架到里边去。】
另一个就说:
【先把他的刀先拿开。】
说话之间,又从旁边来了十多个人。
【咦?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可儿才藏吉长先生吗?】
又听见一个声音说道:
【可儿才藏吉长?难道就是那个有名的武士,被称为[竹签才藏]的那个?】
废话!除了老子还会是谁?!
【安田大人来了,让他来看一下吧。】
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咦?可儿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啊?】
诶?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啊?
可惜可儿才藏现在已经体力透支,不要说说话了,就连睁开眼睛都没什么力气。
就听见那个安田大人急声说道:
【糟了!可儿大人现在已经饿得不省人事了,快来吃的来。。。。。把刚刚煮好的酱汤端过来,再拿个饭团!】
。。。。。。
十几分钟后,喝了一大碗酱汤,又吃了三四个饭团的可儿才藏终于恢复了些许元气。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眼前的人。。。。。。
【咦?作兵卫大人?怎么是你?!】
原来这个【安田大人】的名字叫做安田作兵卫国继。
另外,他跟可儿才藏是麻将桌上的牌友关系。。。。。。到目前为止,牌运不佳的可儿才藏还欠了他六两银子呢。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我的备队就暂时停驻在这里,我的手下人说抓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武士,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你啊。。。。。。你怎么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的备队都拼光了。。。。。。对了,作兵卫,你不是参加了山崎别动队吗?现在不是应该在山上吗?怎么会。。。。。。】
【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大概是吉川元春早就看破了主公的企图,在山上,有一支部队始终粘着我们不放,却又不主动跟我们交手,于是我们就冲下山来了,想跟大本营汇合,你呢?】
【至于我嘛。。。。。。这一路上来得好心酸,差点没死掉,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这里太冷了,你可以带我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请。。。。。。】
终于遇见己方的同志了,可儿才藏放松了下来。
【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你都可以活起来!你这家伙的明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说着【吭】的一下子就亲热地给了可儿才藏一拳,这一拳正打在他的腰上。
安田作兵卫经常向可儿才藏讨教武艺,要按平时,可儿才藏可以很轻松的就把安田作兵卫给撂翻了。
但是,现在的可儿先生浑身挂彩,只怕。。。。。。
可儿才藏本来就快要支持不住,被安田作兵卫这拳又给打倒了。
他一把坐在地上,大吼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溜(北京话?)?你没有看见我浑身受了伤吗?】
安田作兵卫把嘴一咧没有说什么,只是干咽了一口唾沫,才慌忙又把可儿才藏拉起来。
他这一冷拳真把可儿才藏打得够呛,可儿才藏站起来说了声:
【现在你还是象平时那么没溜。】
【好了,好了,这回是我的不是,之前你欠我的钱,那六两银子,我不要了,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怎么样?】
【不对啊,我什么时候欠你钱,明明是你欠我六两银子啊。。。。。。】
【你丫的竟然还敢趁机篡改记忆,浑身摸鱼。。。。。。】
这两个人肆无忌惮的打闹,却把一边的足轻士兵给雷得不轻。
这两个大人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可儿才藏虽然回到了自己的阵营中,却不代表他就安全了。
毕竟熊谷元直的军队还跟在后面呢。
说到这儿应该说明敌情了,闹腾了这么半天,这些敌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呢?
原来,一根组的一根麻绳在可儿才藏走后,指挥着他的全部人马,在青野村搜集了个七进七出,别说可儿才藏,连个明智军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