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璋微微抿唇,知道如斯的意思,大有把内务府用不着的东西发卖给外头人的意思,笑道:“你这主意妙得很,就依着你的意思办。瞧你先前吃了你那么大的苦头,如今就权当替你讨债得了。”说着话,又催着如斯去看其他的折子。
如斯翻了几封,蹙眉说:“欧洲那边有地方打仗呢,咱们要能插一手才好。”如今国力正强,不怕外地来犯,倒有些余力去搅合外头的事。
傅韶璋托着脸颊道:“怎么插一手?咱们可是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呢。”
“怎么是一无所知?可有海外的人来咱们这买那奢华的雕漆、填漆物件?咱们这不实兴,但人家那时兴给个家族弄个家徽之类的,咱们看着寻常的雕漆、填漆,在人家那也是价值连城的物件,非要弄个家徽雕在上面不可。循着家徽,就算隔着汪洋大海,也能摸到人家家里头去。如此一来,还有什么事不知道?”如斯笑道。
傅韶璋笑道:“到底是你见识多,你再瞧瞧其他的折子上写了什么?”
如斯翻开折子瞧了瞧,许多都是只知道是哪国文字,却不知道上头是什么意思,干脆地对傅韶璋道:“这剩下的话,我也不知道了。等回了京,还是找礼部单管这些事的人问吧。”
傅韶璋一笑,“不如,借口胎教,请了人来教你?我也顺便听一耳朵?”
“若你能办到这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如斯正愁没事干,听傅韶璋夸下这海口,赶紧地挤兑他一声,逼着他去办。
傅韶璋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推三阻四的扭扭捏捏。”
如斯一听这话不是好话,嗔了一句,推开折子,便催着傅韶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