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免让殿内除了她就是自己的莫子午动作一顿。“干嘛?”
“把头发擦干。”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就见着一张毛巾飞到了莫子午的手中。“你那一头还滴水的头发,指不定要将床沾湿。”
怎么听都觉得是嫌弃的语气。。。。。。
莫子午翻了个白眼,所以方才那样的感觉果然是错觉,两人想要和平共处,估计比让这个无节操的世界恢复正常还更加有难度。
“真龟毛。”莫子午小声的嘟囔着。
他擦着擦着眼皮都在打架,眼见着手上的毛巾要掉,却在下一刻毛巾被一双手接住。
“真是的,你是小孩子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苏翦璃抿着嘴接过莫子午手中的毛巾,算不上温柔的动作推了对方一把让其背对着她,然后抬起手,指尖穿过他的发丝,细细的擦拭着。
莫子午叹了口气。
“你叹气干什么!”苏翦璃不悦道。
“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一瞬间让我想起了我妈。”莫子午扭过头露出一双死鱼眼似的表情瞅着苏翦璃。
“闭嘴吧你!”莫子午的话多少让老妈子一样伺候他的苏翦璃恼羞成怒,而后又有些不解气,将毛巾甩手扔到他的脑袋上。“自己擦!”
莫子午也没应声,反而抽了抽鼻子。“我想我爸我妈了。”
毛巾下的脑袋耸拉着,湿漉漉的发散落在肩头,一袭白色里衣松散的挂在身上,活脱脱的想一直没人要的大型犬,他瘪着嘴,神色落寞。
如此无精打采的莫子午几乎在苏翦璃的眼中重未出现过,这让她怔了怔,沉默了片刻后,也不见得她说什么话,反而又一次的坐在莫子午的身边,拿起那张毛巾重新擦着对方的头发。
“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莫子午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湿漉漉的。
手下的动作一顿,苏翦璃垂下了眼。“。。。。。。不知道。”
想到苏翦璃的双亲早就。。。。。。莫子午自知说错了话,呐呐的开口道:“呐,苏。。。。。。师雨轩,我们今后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苏翦璃回答的倒是没有什么犹豫,就连方才的稍显暗淡的神色都消失的干净。“怎么?你还指望在江湖上闯出什么一番作为不成?”说着,她嗤笑一声。
“我又没这么说。”莫子午闷声道,感觉擦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停下,他晃了晃头,正打算躺下,却不知对方睡袍被他压着,这么一动,反而是在莫子午躺下的同时,没怎么留意的苏翦璃也跌到了他的身上。
被着实重重一压的莫子午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他翻了个白眼,没精打采的冲着苏翦璃闷声道:“姐姐,你这一跌够实成的。”
他歪着头恰好和正抬起头的她双眼对了个正着,两人竟一时通通怔住。
两人此时贴在一起,如此亲密的距离就连空气似乎都连起了莫名的躁动。
香气缭绕,红色喜被上的共结连理,好似都在昭示着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关系。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奇异的在心里面窜起,莫子午觉得自己的心此时跳的有点快,连耳朵都能听见心跳的不规律动静。
有些不对。他想着。
一定是喝了酒的缘故!
他这么认为。
“喂,你还想压多久,从我身上起来吧。”莫子午不自然的撇开头,对方的呼吸有些温,又是湿漉漉的打在了他脖颈的肌肤。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手放在我腰上,让我怎么起来?”苏翦璃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如蝶翼一样。
莫子午先是一怔,待看到自己在方才控制力道时不故意放在对方腰上的手时,顿时脸上给沸腾的水壶一样,红的彻底。
讪讪的将手拿开,与此同时上方压着他的人也双手放在两侧的撑起了身子。许是苏翦璃身上的衣袍太过宽松,在她扬起上半?身的时候,下坠的衣口泄露了半遮半掩的春?光。
倘若是平时,莫子午当然没觉得什么。但此时这般,反而让他升起些许的不自在。
他转开头,在对方移开身子的时,打了个滚轱辘轱辘的就滚到了床的里侧,背对着苏翦璃,蒙着被闷声道:“睡觉吧。”
而莫子午并不知道背后的人眯着眼看着他,神色复杂。
别人的洞房花烛自然是喜悦和热闹‘并驾齐飞’,但这二人却是一夜无话。
至此,苏翦璃化身大师姐的身份在天绝宫‘落户’。
天绝宫虽然景观不错,而且各处的景致也不大相同,但抵不了日日看,这不免让最开始兴奋的莫子午乏味起来。
宫内的弟子每天不是练功就是打坐,要不就是一样的地方读书,或者是有专门培养弟子们琴棋书画的地方。
日子苦涩乏味,也怪不得小姑娘们都想着下山玩去,这天天做的事赶上时下的学生生活了,当然,学生还有业余活动,妹子们的业余活动除了切磋就是切磋。
于是,在某一日,天格外蓝,云的这一天,闲的快发霉的莫子午教小姑娘跳皮筋、打沙包以及各种各样孩子都懒得玩的最基础游戏。
难得的,一开始产生好奇的武痴妹子们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然,占了懂得规则先机的莫子午最先还一路‘胜利’,但直到后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妹子们在内力和武功的衬托下,将一次次败北的莫子午甩了好几条街后,妹子们就拒绝和脑袋不仅有个坑而且体力笨的要命的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