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思中的左武侯府职权其实是与目前独立于左金吾卫的“忠翊卫园”差不多,所区别的主要在于这将是个全国性的机构,以收集民间情报和渗透凡间为主要手段对付弥勒教,兼查处反、逆、叛、十恶大案等,所谓“十恶”,就是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和内乱,其他还好说,第七第八第十项按理说都是后世的民事案件内容,实在是金童没办法单独分离出去,才捏着鼻子一起写上的,毕竟“十恶”都在“不赦”之列,单独说出来“七恶”怕被人笑掉大牙。
联动机制方面,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在京师以外的其他地方设立联络点并且驻留联络人以满足短期内打击某区域逆贼的需要;而在进行军事行动或执法行动的时候,地方六品及以下的军队将领所部需要无条件的听从调遣,事后向上级报备,地方六品以上四品以下的军队将领所部需要在联络人出示专属兵符后无条件听从调遣并同时通过伏羲堂向朝廷报备;出于保密需要,执行职务可以先抓后奏,必要时候可以先斩后奏;出于保密及查案需要,执行职务时可以将涉嫌勾结的六品及以下地方官员暂时圈禁,也可以向州牧一级地方行政长官或代理职务的官员出示专属兵符要求其将辖下四品及以下地方官员暂时圈禁,军队内部也照此例办理,朝中六品及以下官员则需要经过左武侯府主官批准并下达书面命令,朝中五品及以上官员、地方三品及以上官员需要经过尚书令、车骑将军、侍中、御史大夫四方同意才能批准,如果商谈时间过长或者左武侯府主官认为有泄密可能则可以直接上禀皇帝。
这长长的一大撅只是大致的职权,中间当然还伴生着无数的小特权,所以洋洋洒洒两万言,又是制定职权义务与罚则,又是解释如此设置的初衷以及施行之后的展望,总之是言之有物没一句废话,原稿是金童亲自制定提纲然后由陆秀找人写的,金童修改了一遍,陆秀自己又修正润色了一遍,只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抛出去,这不,就被陆秀找到了机会。
就在两边大使宣布暂停会谈整理内务,皇帝及其心腹正在研读条陈的时候,丝毫不知自己远大前程又出现一个全新里程碑、施施然品着茶的金童收到了长乐公主与丹凤公主的联名邀请,请这位文武双全的年轻将领去阆苑宫参加文会。
金童本来是在书房半躺着接受青璇的按摩,一边沉浸在温柔乡中一边合计着怎么把青璇和琴儿带上修行路,猛地听亲卫禀告的内容,惊得一个哆嗦站起来,茶杯都差点掉地上了。
参加文会?开,开什么玩笑!
金童虽然是武将,很少涉及文人圈子,但这个文会是怎么回事他还是知道的,典型的不谈国事,不言民生,更不用说什么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强兵裕民,就是空谈大道理,虽然这个时候离东晋灭亡已经很长时间了,但魏晋“清谈”的风气还是很大程度的占据了文会内容。
以金童上辈子的底子,若是说一说政治,说一说治国,还是可以侃侃而谈一两个钟头的,但说到老庄等等,虽然他是研究过,但很明显人家并不会按照他研究的套路来啊,到时候说什么?难道就把《道德经》《逍遥游》按照白话文翻译出来为大家增加笑料吗?
不住的在书房里兜着圈子,金童成功的把青璇转的眼花了,青璇不由得开口道:“相公,不就是文会吗?为何焦急成这个样子?两位公主殿下的文会,多的是名人雅士,相公不会说就不开口罢了,真有人找到你,相公也就认输便是,左右是个武将,他们还能苦苦相逼?没得辱没自己身份。”
说实话,青璇这说法还真是十分中肯的,首先武将在文会上认输绝对不算丢人,其次任何人只要不是顶级文人,认输也都不算个什么事儿,问题是金童这几天不是正出风头吗?现在接到邀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那篇《马说》的事发了。真是天杀的,这文会不是很鄙视说什么治国益民的俗论吗?怎么就有人看上自己这么点“后现代”玩意了?
金童还没有平稳下心态,青璇又笑道:“再说相公也不是那种粗人,对答两句想必也不困难,别人不知,难道妾身还不知道吗?当初相公一首诗就把主母骗的神魂颠倒……嘻嘻!”
嗯?对了,自己没有文章,不懂空谈,但自己会作(抄)诗(袭)啊……就算和主题有点不符,但是运作好了可能也不至于丢人,再说,丢人就丢人,实在不行俺们还就老老实实当个大老粗!金童点了点头,心中大定,一把抱住小美女,上下其手,恢复了骄奢淫逸的嘴脸。
一日后,六月十九,未时,阆苑宫。
文会开始是刻意错过了午时的,里面有些传统上讲究,这个和金童没什么关系,不过客人却是从早上开始就已经陆续到达,北朝的一班高层大臣早上点了卯就奔阆苑宫而来,与此同时是南朝萧宝融使团的全体官员也都到了,相当于上午和中午是北朝迎宾副使长乐公主出面招待南朝使团,朝廷高官作陪,下午正式文会,邀请了京师中出名的文人雅士来参加,高官团体和使团人员都是受邀列席。这一天金童也是没闲着,接待宴会他没资格参加,但保卫工作还是很辛苦的,金童实在转悠的无聊,光茶叶都耗费了三两有余,实在没敢喝酒,怕下午丢人。
然后就是名士们到来,金童也回隔壁“忠翊卫园”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