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振九龄堂声名?
再说了九龄堂有什么声名?
君老大夫是人很好,但医术也就那样,并不是多么高超,更没有什么神医之名人人皆知。
要非说有名号,也不过是九龄堂在汝南占个时间长年代久远而乐善好施的名号。
这乐善好施的名号这有什么好振的?
胡贵一愣,还要说话,君小姐已经将车上的匾额扯下来一甩。
动作太快胡贵差点被甩到忙矮身躲避,等他起身君小姐已经扛着匾额走向这片坍塌的房子。
小姑娘力气还挺大…..
不过她想干什么?
胡贵看着她,是要煽动民众吗?
这是没用的,要是大家能被煽动,就不会到现在都没人告诉君小姐是谁拆了她的房子了。
谁能惹谁不能惹,这些本地人心里清楚的很。
君小姐站定在废墟前,将肩上的匾额放下立在身前。
“乡亲们,今天九龄堂重新开张了。”她说道。
开张了?
胡贵皱眉,四周的民众们也神情复杂。
昨日九龄堂的门到了,今日再修补一下也能用,但现在别说门了,连房子都到了,还怎么开张?
但不待他们说什么,君小姐的话继续响起。
“九龄堂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
众人一愣。
口气是不小,不过也没什么,任何一家医馆药堂依旧走街串巷的铃医都敢这样说,只不过信不信就是别人的事了。
“九龄堂妙手回春。”
“九龄堂专治疑难杂症。”
紧接着又是大家熟悉的夸口,四周响起低低的议论,看向君小姐的神情多了几份同情以及无奈。
君小姐无视他们,神情平静,伸手指了指身前的匾额。
“以上是我九龄堂的承诺,但凡有假,但凡没有做到,任何人都可以砸了我的牌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愣了下,议论声消失。
这海口,可就夸的大了。
大话好听的话说说无所谓,但你要把这些话当做承诺,那信不信可就不是民众的事了。
“还有。”君小姐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声音始终柔和,没有刻意的拔高,就这样轻轻柔柔的拂过在场人的耳边,“九龄堂开张首月,医药费全免。”
我去!
胡贵瞪大眼。
四周一阵安静,旋即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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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键是免费啊。”
“免费就是钱啊。”
“那些夸海口的什么药到病除妙手回春都是虚话,她一说大家也就一听,图个热闹。”
“但这诊病药费全免可是实打实的。”
胡贵急急的说道,前方的严老爷听到这里停下脚。
“怎么全免?”他皱眉问道,“全免是什么意思?”
“全免就是她给你看病不要钱,看了病得对症开药吧,开的药也不要钱。”胡贵说道,紧走几步站到严老爷另一边,“严老爷您也知道,这治病看大夫不贵,贵的是抓药啊。”
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为什么会要买下这块地方来开药铺呢。
严老爷来回踱步。
“她哪来的钱?”他问道,看着胡贵,“你不是说她没钱吗?”
“她是没钱啊,君家有没有钱咱们汝南谁不知道啊。”胡贵说道。
那也是,君家的确没钱,严老爷皱眉。
“那她哪来的钱?”他说道。
胡贵想着君小姐那破旧的马车,想着那瘸子丈夫。
“莫非是她夫家有钱?”他猜测道。
“再有钱也不能任她这么糟蹋吧?”严老爷说道,“再说,能有几个钱?”
他虽然做出了推到人房子这般愣头青的事,但他可不是愣头青。
昨日推倒房子前他也让人打听了,这君小姐的形容来了几个人做的什么车,甚至住的哪家客栈以及吃了什么晚饭都问清楚了。
这三人尤其是那位少爷吃的特别简陋,几乎不见肉腥,而且最后干脆为了省钱借了厨房那君小姐自己下厨做饭去了。
“严老爷,你看现在怎么办?”胡贵不安的问道,“那君小姐也不走,就在倒塌的废墟那搭个草棚子,把九龄堂的牌子摆在里面,这引来的人越老越多,议论也多,只怕不好。”
这君家小姐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现在房子没了,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赶走她,等他去赶她,她就趁机撒泼打滚。
这些小女子妇人就会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严老爷冷笑一声。
我偏不让她如意。
“我说怎么这么大口气让我开价,原来是有钱人呐。”他说道,“既然她发下宏愿要重整九龄堂,而且要为民众免费诊病送药一个月,这是大功德,我就算不看在君老大夫和君老爷的面子上,也得为汝南城的百姓着想。”
他说罢大手一挥。
“那就让她送一个月。”
你愿意扔钱,扔的又不是我的钱,我还要拦着你不成。
你以为扔几个钱就有人过问这事了?
汝南城的官员们还没那么穷呢。
胡贵一脸愁苦的从严老爷家离开,一个自己家的子侄忙迎上。
“二叔,咱们别搀和了,把地契给严老爷就好了嘛。”他擦了擦鼻头低声说道。
胡贵唉声叹气。
“我现在想给,那严老爷也不肯接嘛。”他说道,“这事闹的。”
子侄吸吸鼻子。
“二叔,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说道,“更何况这君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