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钊终于放下手里的茶,看向窗外。
窗前挤着数个同伴挡住了他的视线,并不能看到那场中的女子。
金钏忍住了欢呼声,看着外边难掩激动。
“行啊。”方锦绣面色惊讶,但还有一丝难掩的赞叹,“没想到她还真有这个本事啊。”
然后她想到了自己问方玉绣的那句话。
“你让大姐说,你描述的君蓁蓁,跟我们认识的君蓁蓁是一个人吗?”
她现在也有些觉得,眼前的君蓁蓁,好像跟她认识的不太一样。
方锦绣扶着窗户神情复杂,而隔壁的宁云燕则难掩情绪的拍了下窗框。
这怎么可能!这个君蓁蓁如果真有这般本事,刚来阳城的时候就张扬开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要是早知道她有这般本事,今日也不会做这种安排,至少也能另想应对。
“燕燕,现在怎么办?”左艳芝颤声问道,“还下注吗?我们没钱了。”
没钱了吗?适才凑的钱已经都打了水漂了。
宁云燕不由咬住下唇。
为什么不敢下注?怕她赢吗?为什么怕?难道相信她不会输吗?
“甲三号贵人押倒耳五百两。”
“丁十一号贵人押倒耳五百两。”
议论声的同时下注声接连响起,而且这喊声越来越多,几乎席卷了三层楼。
以前下注也是这般,但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惊叹以及议论声未散,盖过了厅内的乐声,显得嘈杂,雅致气氛也褪去不少。
下注声此起彼伏,数额也都四五百之多。
那女孩子冲司射示意。
司射面色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平静,看到女孩子示意,心里有些紧张。
算下来这女孩子虽然投了两次,第一次的银子可以忽略不计,但第二次就超过了其他人的多次,粗略估算一下已经赢了几千两银子了。
这数目不少了,要知道接下来下注的金额肯定会更高,那样输了的话赔付的更多,这些赢的银子还没捂热就要飞走。
得到再失去,是很多年长历经沧桑的男人都看不开放不下的事。
更何况这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
如果她说不玩了,司射也可以理解,只是还是有些遗憾。
这是今日三月三缙云楼赚的最多的机会。
“小姐,还要玩吗?”不待那女孩子开口,司射忍不住先问道。
君小姐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能玩了吗?”她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适才你可说了,没有制式限制直到投不中为止。”
司射愕然。
难道你的意思是能一直赢下去?
“您还要接着玩?”他问道。
“当然。”君小姐说道,声音娇嫩软软,“这才要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