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路上的第一站是大熊市,昨天赵春江的老爸,唐城市长赵立国专门让司机把他拉进大院,吩咐李飞阳等,进京之前,赵春江的姥爷邱正义司令要提前见一下他们,让他们先去省城大熊市跟邱正义老爷子说上几句话,听一下老辈人物的意见和建议。
这是李飞阳第二次来大熊市,和前一次不同,这一次到了车站,早有黄爷、黎叔率领手下帮众站在门口迎接。
见到李飞阳几人到了站口,黎叔小跑着迎了过来:“小爷,您一路辛苦啦!您来咱们大熊市的消息,黄锦户老弟在几天前就给我们打了招呼,黄爷和我们几个兄弟天天在这里等着,就怕错过了您的站点,现今终于将您等到了,您前面请,早就为您备好车了,咱们先去酒店,为您接风洗尘!”
李飞阳笑道:“黄锦户这家伙就是多事!只是今天有事,不能先和你们叙旧!我明天再跟你和黄老爷子说话,现在我得先去见一个人,你们那里现在是去不了了!”
黎叔诧异道:“整个大熊市难道还有小爷远途来此,不经过休息,就直接就去拜见的人?”
赵春江不耐烦的叫嚣道:“你就是那什么盗门一脉的黎叔吧?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老大不让我收拾你们,你们早进局子里,现在估计已经挨枪子儿啦!”
黎叔不敢贸然回话,弯腰低头,问李飞阳:“小爷,您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我们最近收敛了好多,好像没有得罪您这位朋友的地方啊?”
李飞阳笑道:“他是咱们大雄军区司令员邱正义的外孙,他叫赵春江,我们今天要见的人就是他姥爷邱正义老前辈,他要说想要抓你们,也还真是不算是太为难,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黎叔张口结舌,呆呆的看向走到这里来迎接李飞阳的黄爷,一脸的不可置信。
黄爷耳朵也不聋,自然也能听得到李飞阳说的话,心下大惊,看向赵春江的目光已经与刚才不爽的目光大不相同。
军区司令?那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封疆大吏,镇守一方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人家一句话下来,自己什么盗门、偷门、绿林豪杰在军队面前,屁都不是,只有乖乖等死的份。
他们中南三省盗门成员,绝大部分都是手脚不干净之徒,平常的警局还好说,真要是被抓住进去了,活动一下,还有出来的希望。
可要是得罪了军队上面的人物,人家大可以被开车架枪将他们绑进军营,这些烂事,地方政府也不好多管,到时候,他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虽说如今的军人不能掺和地方上的事物,但是军队里面的大人物发出话来,整个省市的官员也必须得给上几分面子,方便他们行事,不然以后军民合作恐怕就有点不太顺畅了。
知道了赵春江的身份,黄爷、黎叔、以及跟来迎接的一帮子帮众,都不敢吭声,诡异的安静下来,默然目送李飞阳几人走出车站,分成两批,走进了早已经等在那里的两辆军车里面。
随后,军车发动,一股烟的走远了。
直到两辆军车远去,再也看不到影子了,黄爷方才哆哆嗦嗦的掏出手绢,在额头抹来抹去,擦掉一脸的汗水。
刚才的那一会儿,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流进了眼角,蜇的眼球发疼,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不适。
黎叔摘下金丝眼镜,也是嘴角抖动,两臂发颤,他声音发颤道:“咱们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他这是要搞那一出?军区司令竟然也能攀得上关系?”
黄爷道:“攀关系?我看那位司令员的孙子,好像还是这位爷的小弟,没看到他大哥大哥喊的那么亲热么?人家那不是攀关系,而是兄弟情谊!而且不管做什么事情,还得是以咱们这位小爷的想法为主!”
黎叔疑惑道:“他这到底是要混地下呢?还是要走明路?”
黄爷哼道:“他这等奇才,哪里是我们所能参透的?他就算黑白两道通吃,又有什么不可?你还能反抗他不成?”
黎叔道:“就算没有刚才那位邱司令的外孙,我们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啊,何况他又多了这么一个军区的小弟?他说什么,咱们只能听着!”
一帮人低头回返,在路上默默无语,都为李飞阳的人脉关系感到心惊。
他们虽然和黄锦户打过不少交道,但是关于李飞阳的事情,黄锦户却是守口如瓶,从不多提。黄爷几人也不敢过多询问,生怕问的多了,得罪李飞阳,惹他生气,平白坏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见到李飞阳不但武力惊人,地上地下的人脉关系也是大的可怕。自己这所谓的中南三省盗门帮众,恐怕还真的未必放在人家眼里!
黎叔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黄锦户来大熊市这里办事,在酒桌上,黄锦户少有的说到李飞阳:“我们唐城那位小爷,那叫一个厉害!功夫了得,手段厉害,做事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我老黄生平没有害怕过谁,但是我就是害怕这位小爷!我觉得,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黎叔当时还以为黄锦户酒喝多了,心下不以为然,心道:“一个孩子而已,撑破天,也就是功夫高明罢了,但真若是论心计、耍手段,他一个孩子能有多大本事?此时我们也只是怕他的功夫和他身后不知名的师门而已,难道还真的是佩服他的智慧?他一个小孩子,哪有什么智慧可言?聪明可不等于就是智慧!你一个城里的地下老大,这么害怕一个小孩,竟然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