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江湖地位到了一定段数,就和玩《太阁立志传》玩到后期差不多。
“名声值max”、“剑圣/枪术天下一/天下无双/军神/纵横家/医仙/茶圣”之类称号卡一大堆。
然后马路上随便遇到一个新武将,聊一句话,对方醍醐灌顶状地纳头便拜:“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剑圣xxx啊”。
聊完点开人际关系属性卡一看,好感度已经60分了。比名声0的时候认识新人,起码少送两轮厚礼、少费七八回喝茶道的功夫。
当然,前提是刷名声的同时,别和马花藤或者真田昌幸那样:一不小心恶名值也刷太高、踩到“弑主/表里比兴/恶逆非道”这种卡。
顾莫杰如今这个点,出现在任何欧洲国家,都是救世主的存在。
州长或者总统见了他,也会陪着吃几顿饭拉投资,拉项目。
所以,雅典娜.奥纳西斯对他这个完全靠自己、都能拼出比她家族产业还多的钱、还这么帅气谦和、又能保持自己的生活方式的男孩,有好奇,想接近,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何况,在坐的四个人也就相差一两岁年纪,基本上都能算是同龄人。雅典娜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世上有哪个同龄人可以和她平起平坐丝毫不被富豪气场影响的。
那种感觉就更加神秘难耐了。
奥纳西斯宫的花园回廊里,一张宽大的玛瑙贴面圆桌上,顾莫杰、陆文君、费莉萝、雅典娜四人,就像自家好朋友一样,毫不拘束地坐在那里,用着晚宴。一边吃,一边聊些双方互感好奇的趣事。
雅典娜的穿着很随性,外面是白棉质外套,比连衣裙短点,比罩衫长一点。就这么敞开着、3月底的爱琴海,气候比较暖和,夜晚也不怕着凉。白棉外套里面,就直接是火红色的亚麻布抹胸和短裙。肩颈和腹部大片的小麦肤色,就这么毫不在意地袒露着。
毕竟是25岁的已婚女子了,又是豪门女,随性一点很正常。
晚餐的菜色,倒是没有再夹杂那些阿拉伯风格的羊肉,而是加入了法餐和意餐的影子。
雅典娜的母亲,在她3岁的时候就死了。她小时候跟她那个法国籍的父亲和继母,住在瑞士。瑞士菜杂糅了法意的细腻之处,也有南德高山民族的豪爽。
“那个……雅典娜姐姐。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还是谢谢了。让你有钱不赚,专门和我私下交易。”顾莫杰聊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繁文缛节,端起一杯茴香烈酒,敬了雅典娜一下。
陆文君和费莉萝也凑趣地举杯。
“最后一杯啊!再敬酒我可就恼了。”雅典娜架不住中国式的多礼,喝了一大杯,小麦色的皮肤更加泛起酡红,“这六七年里我捐掉送掉的钱,也有十几亿了。有些东西,不想留着,卖多少钱对我来说真无所谓的。要是可以遇到几个有趣有内涵的朋友,就好了。”
费莉萝凑趣地插嘴:“看得出来,你和你母亲,都是有钱不幸福。或者说有钱买不到自由。”
“费姐你调查我?”
“这还用调查,谷歌上就这么说。”
“哈哈,也是,我们都是透明人。来,为透明人干一杯。”雅典娜俏皮地苦笑了一下,这次倒是主动干了。
顺了口气,雅典娜怕顾莫杰一行再谈生意,一口把事情敲定了:“克里斯蒂娜o号,就算你3000万欧元,直接拿走吧。这话题别再提了。我给那个巴林人的200万违约金,就当不存在。当然啦,该给你们的200万违约金,我也是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了。”
“那是应该的,你本来就是为我们违约的么。”
雅典娜婉然一笑,不再多纠缠钱的话题,转移到了她感兴趣的事情上:“jay,我很好奇,听说你创业成为亿万富翁之后,依然还可以享受校园生活。怎么做到的?”
“……还能怎么做到的?我记得我好像什么都没做。”
“是么?为什么我不行啊!我13岁的时候,我外公生前委托的财产代管律师团,就雇了一群以色列特工,想把我从瑞士绑架回希腊。后面整整6年,我爸都不许我再和同学说一句话,走到哪儿都是一群保镖把人群隔开。”
“我是富一代,你是大家族,不一样的。有人想对付你,是因为你的财产有很大的继承分配利益。我身边一个有能耐抢夺继承权的人都没有,当然没那么多破事了。”
这世上,除了杨坚和李渊这对难兄难弟之外,相信没哪个开国皇帝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了夺位或者逼宫夺位。
“x龙夺嫡”的戏码,都是大家族开枝散叶几代人之后,出现的困境。
“唉,都是命呀。所以我不喜欢和别的贵族世家打交道,都太虚伪了。其实我这人也不是完全讨厌钱。要是给我1亿欧元,让我想怎么奢侈就能怎么奢侈的过完一辈子。不用被隔离,没有人害我,可以随便交朋友,那我早就开心死了。
问题是,超过1亿欧元那部分,我也享受不了,只是给我带来了痛苦和限制。真是财富的诅咒。”
顾莫杰畅怀大笑:“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只要够花的钱、多余一份不要’,我现在都停不下来了。”
过犹不及,短短四个字,却是世上最难做到的。
雅典娜也觉得自己有点孩子气了,收住了吐槽:“说真,5年前我结婚的时候,我未婚夫就和我吐槽过一句话:‘除了比尔盖茨,这世上其他要想接近我的男人,都会被认为是心怀不轨的。’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