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屋中,梁珲惊呼一声站了起来,“跟我…一模一样?”
函虚道长笑道:“不止你,释空大师、孤云师太、贫道,以及点苍叶掌门、青城鹤掌门、碧松堡聂堡主,斩马帮董帮主,如今江湖八大势力的掌门都有一个‘复制品’。”
梁珲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这群龟孙子,日特妈的这是要做撒来?”
他怒极之下,连方言都说出来了。
孤云师太哼道:“偷梁换柱,暗中杀死我们八个人,那时候八大势力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力量!”
梁珲双拳握的嘎嘣作响,沉声道:“我们怎么办?”
他看向释空大师,道:“大师身为泰斗,此事全凭大师做主!”
方丈微微一笑,合十道:“老衲向来愚笨,蛮力倒是有一些,但智力却是万万不够的。”
梁珲眼中露出一丝不愉,又看向函虚道长和孤云师太。
熟料两人却是一言不发,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
梁珲沉吟半晌,道:“也是,为今之计,是咱们八个人尽快聚首,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正在这时,三位掌门忽然同时轻哼一声,脸色都变得一片惨白。
梁珲吃了一惊,急道:“三位,这…这是怎么了?”
盲僧早已盘膝坐在了释空大师身后,缓缓说道:“前几日三位掌门中了对方的毒,虽然骗过了对方,但事实上孤云师太也无法解毒,毒性暂时只是被压制,这几日快马疾行,三位掌门中毒已深,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再行动,三位掌门今日前来,只是想请梁帮主尽快通知其他几位。”
梁珲骇然道:“是什么毒如此霸道?居然连师太都无法化解?”
“据说是樱花无欲散,来自东瀛!”
梁珲沉吟半晌,道:“此事关乎武林存亡,甚至社稷存亡,梁某万死难辞其咎,三位掌门且在此养伤,梁某这就亲自前往!”
他挥手唤来几名属下,吩咐他们照顾好这几人,然后飞快离开。
盲僧来回帮三位掌门渡入真气,过不多时,已然气喘吁吁,浑身颤抖,嘴唇干涩青白,显然真气消耗过度了。
“大师,你不必麻烦了,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何必纠结于此?”释空大师睁眼笑道。
盲僧叹道:“好…好歹毒的毒!”
他话音刚落,厚重的门帘便被掀开,梁珲居然去而复返。
函虚道长睁开眼睛,皱眉吃力的说道:“梁帮主为何还在此地逗留,事关重大,还请梁帮主尽快啊!”
梁珲搓着手走了进来,苦笑道:“可外面这鬼天气…也太冷了,要不这样,等天气暖和些我再去?”
“你……咳咳咳…咳咳咳…”孤云师太大怒,气急之下剧咳不断,脸色更显苍白。
梁珲嘿嘿笑道:“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我本就不想去么?”
“你…你为什么?”盲僧现在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闻言怒喝。
梁珲挑开火炉,双手在上面不断揉搓取暖,笑道:“几天前咱们不是聚过一次首了嘛,又聚什么?”
“你…那天…那天那个人…其实是你?”函虚道长脸色大变,“那个人根本就是你,是不是?”
梁珲笑道:“否则呢?”
方丈大师也耸然变色,涩声问道:“如此说来,那天其余四位,也是本人?”
梁珲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们本人,我只知道我是真的,还有青城掌门也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
梁珲嘿嘿笑道:“因为他现在就在舍下做客!”
他‘啪啪啪’拍了三下手,门外便走进来一人。
这人走进来,孤云师太几人齐齐一怔,因为这人很面熟,却绝不是青城掌门鹤百鸣。
仔细一想,孤云师太便冷笑道:“他岂非是刚才收拾饭桌的那人?”
梁珲哈哈笑道:“师太身在蜀地,居然连鹤掌门的拿手绝活都不知道?你莫非忘了他叫做什么?”
那人忽然一转头,再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千面判官…嘿嘿,鹤百鸣,我怎么忘了你叫做千面判官呢?变脸绝活除了你,怕是再也没有别人能这么拿手了。”孤云师太黯然长叹。
函虚道长眼睛已经在不停的看向外面。
鹤百鸣笑道:“不用看了,那小子刚才在塔顶看风景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拿下了!现在他已经睡着了!”
孤云师太讥讽而笑:“就凭你?”
鹤百鸣干笑一声:“殿主最心爱的小徒,武功自然要比我高明太多,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不是吗?”
三位掌门都不说话了,满脸悲戚之色。
“原来你们两个都做了流沙殿的奴才!真是丢尽了习武之人的脸!”孤云师太姜桂之性,纵然此刻深陷险境,却也要骂个痛快。
“鹤掌门,那么点苍叶遗珠、参王董来雪两人是不是也是本人?”盲僧忽然问道。
鹤百鸣摇摇头:“我的确不知!”
方丈释空大师缓缓道:“那日炸毁地底通道,还有那浓郁的血腥味,看来并不是你们几个人了?”
梁珲看了眼鹤百鸣,笑道:“当然不是,你们演戏的功夫不错,要是早知道你们其实真的中毒了,我们也不会狼狈逃窜了,为了阻挡你们,我们便杀了一些人来混淆你们的视线。”
“其实我们早就在这里等你们前来,我这里距离关中最近,你们也知道我每年过年都要会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