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浑身像是一个火球一般,翻涌,沸腾,泡了好几次凉水,症状不但没有减轻,而且愈加的严重。
莲姬只好不断的循环的将自己泡在水中,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是热到不行,仿佛有只野兽在自己体内,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唔,好难受!
好热!
“快,白芷,你快去外面给我捧几捧雪,好热。”莲姬叫住还在往木桶里加水的白芷,话语中的急切十分明显,冷水似乎已经不奏效了,她要更凉,更凉的水。
“小姐,你不能再用冷水泡澡了,您葵水还来着了,白芷求求您了,您忍忍,等大夫来了,我们看大夫怎么说。”白芷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她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喊热,浑身不停的冒着汗,怎么擦都止不住,吃了药也没有用。
“好热,白芷,快去捧雪,快!”莲姬又哼哼的叫了几声,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愈发的让人可怜。
白芷没有办法,只能狠下心点住莲姬的穴道,若是再这样下去,莲姬这身子一定会废了的。
“白芷,你干什么?”莲姬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芷,她居然点自己的穴道。
“小姐对不起,白芷不会给您加雪的,女人来葵水的时候,身子是最弱的,若是任您下去,一定会伤了根本。”
白芷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就将莲姬从木桶中抱了出来,细细的擦干净莲姬身上的水珠,光滑细腻的皮肤,延伸而下,是胸前两抹红红的红珠,这样的莲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因为泡太多水的缘故,身子已经开始有些僵硬,白芷甚至觉得,莲姬这身体。冰冷的程度已经和坟地里的鬼魅差不多,冷得刺骨,可她还在叫热。
怎么办?这样下去会死的,白芷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切的逼着自己想办法,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这风寒到底如何治,可真的只是风寒吗?白芷问自己。
想了许久,她终于意识到,或许那并不是风寒。风寒再怎么发热也不是这个程度。
“或许不是风寒。”白芷脸色凝重的看着莲姬,“小姐,您还记得昨晚秋南说过什么话吗?做过的动作吗?总之您觉得可疑的地方都要好好的想,细细的想。说不定其中有什么暗示,对了,要不要我叫二小姐过来,说不定她会知道什么。”
说到莲月。莲姬冷哼了一下,“那个废物,哼,昨晚要不是我做了另一手准备。现在躺在那里的就不是秋南而是我了。”
想到莲月,莲姬原本好看的脸,变得狰狞可怖,她很恨的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莲月那个蠢货,简直愚不可及,竟然想着单枪匹马闯尚书府,要不是她聪明,知道让白芷带着人垫后,估计她就早就死在了尚书府,但莲姬还是冷静下来。细细的回想着秋南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突然他想起秋南知道她们是红谷后裔时那抹嘲讽。
“他说闯我尚书府者死!”
莲姬虚弱的回应着白芷,但是她觉得可疑的并不是这句话。而是秋南那个人。
昨晚见到的秋南,她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总说不上来。
“对了,在秋莫离院子里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细节,莲姬赶紧对白芷道。“快看看我的右腿。”
这个时候。莲姬还未着寸缕,白芷顺着莲姬的身体向下,直接就看到了莲姬的右腿。
那个地方红肿一片,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难怪整个尚书府守卫最弱的地方就是梨园,又上了那个贱人的当!”莲姬气得牙痒痒,却因为穴道被点,却也动弹不得。
“那我们怎么办?”白芷担忧的问,“秋莫离这么恨我们,会将解药拿出来吗?”
说到这里,莲姬突然平静下来,“快去找子戌,他一定有办法。”
白芷咬了咬牙,点了点头,替莲姬穿上衣衫,然后朝将军府的方向跑去。
到了将军府,被人告知玄子戌并不在将军府,或许是去了尚书府,白芷犹豫了片刻,又转身往尚书府的方向跑去。
……………………
出了将军府,秋莫离拿着秋陆斓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其中无非是让她注意身体,不要伤心难过之类的。秋莫离知道,比起秋南这个人,秋陆斓对尚书府的感情更深。
女子以夫为天是事实,可更多的确是关心支撑起自己的那颗常青树,家族若是没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没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将手中的信折好,合在手心,然后催动着内力,瞬间折好的信就变成了一缕碎纸,不仅如此,秋莫离还拉开马车的帘子,伸出右手,任手心的碎纸随风而逝。
碎纸翻飞,不知是迷了谁的眼睛。人群中突然有人骂了句,太没道德了,乱扔纸屑,引得众人对马车里的人更加愤恨了,好在秋莫离及时的合上了帘子,没有被帘子外的人看清脸。
“公子,我们走吧!”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叫住手心攥着一张碎纸的公子,那公子穿着简单的到没有一点纹路的白色衣衫,即便如此那张脸却还是好看的不可思议,除了眼角有一丝浅浅的细纹之外,这个男人可以说成完美。
“治童,你说这是谁家的马车?”男子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如春日的阳光一般,使得原本还充满着凉意的四周,登时就温暖了不少。
被称作治童的男子摇了摇头,只道。“公子,咱们还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