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后两人好像渐入佳境,或者说,慕伊觉得自己已经心大到觉得蛇精病也没什么不好。期间斯嘉泽曾经来过一次,支支吾吾畏畏缩缩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她好不好,看样子之前顾墨把她吓了个够呛。
慕伊当然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随即便转开了话题。当提到贝莱和她的情况时,仅从她傻傻的笑,腼腆的舔着嘴唇,双腮酡红,眼含春水就能看出来,她的感情进行的不错,至少到目前为止,是顺利的。
心下明了,没了顾墨这个反派捣乱,这两人的确是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那么她的任务应该也算差不多完成了一半。
走在校园的鹅卵石小道上,路上有些人忧心忡忡,面色紧张。直觉不对,故意支起耳朵,想要听清楚发生了什么。
“听说最近星际海盗又开始作乱了,而且这次好像来势汹汹。”
“我也听说了。不知道机甲战队能不能大获全胜。”
“这么多年星际海盗都销声匿迹,怎么会突然出来攻击我们?”
“谁知道呢?听说驻扎在星际的机甲战士们这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想瞒住消息,后来节节战败才知道瞒不住传了消息回来。”
“天啦,情况已经这么危急了!那我们需要参与进去吗?”
“这个说不准,联邦政府怕动荡民心一直瞒住了消息,我也是特殊渠道才知道的。”
“唉。”
……
接下来的消息慕伊没有仔细去听,面色凝重,心不在焉地走着,盘算这些意料之外的情况会不会让目前的情况复杂化。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放学后回到家中。
顾墨一反最近忙碌的常态,闲适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
血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折射出瑰丽的光,随着他的手来回晃荡,摇起一层层细波。看见她回,也只是幽然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人又不对劲了,下意识的,慕伊警觉起来。
和往常一样不过瞅了这人一眼,便自顾自地走到厨房倒杯水喝,仿佛对他的异常浑然不觉。按部就班完成了回家时的所有程序,随后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就这他的手喝了一口酒,顺势接过酒杯放在了桌上。
扶起这人的身体,亲了亲他的嘴角,平静的如同千年古井中的死水,“发生什么了?”
伸手拥着她,有些怔然,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这种习惯性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处理方式,让他莫名的觉得,她在无声的包容着,接受着如此扭曲的他。
男人没说话,慕伊也不强迫,反而自己开口说道:“你不想说,那我说给你听。今天我听到有人说星际海盗要攻进来了,星球很危险。这你知道吗?”
身后的气息变得很淡很淡,是人刻意压制出来的那种情况。
继续道,“如果以机甲战队一己之力无法战胜的话,护卫队也会参与其中,可能还要配合机甲战队,我的推断没错吧。”
怀抱开始收紧,呼吸越来越轻,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够了,这个反应,慕伊觉得她摸到了些什么。资料中提到顾墨对于护卫队的很多越轨行为都会惩戒,唯独故意挑衅机甲战队,他持放纵不管的态度。再看今天提到两支队伍需要合作时他的反应,她基本上已经肯定顾墨绝对是和机甲战队有仇,那么这样一来,斯嘉泽的事情也能够顺水推舟找到答案。
斯嘉泽作为一个普通的漂亮女孩子,并没有任何能同这人扯上关系的行为,所以契入点应该是和她有密切关系的人,再联想到这人的仇恨,那么源头只能是唯一和斯嘉泽扯得上关系的贝莱。不过贝莱的年岁比他还小,应该不至于有什么血海深仇需要不惜一切毁去他在乎的人,那么顺藤摸瓜,起因肯定来自于上一辈,那么只可能是贝莱的父亲——阿克多上将了。
慕伊觉得她已经解开了谜底的面纱,奈何到底仇恨的来源是什么,除非顾墨说,不然根本无法得知。
就在慕伊沉思之际,有人咬了咬她的耳朵,低笑着,道:“宝贝,告诉我,你猜到了什么?”
眼皮一跳,勾唇一笑,半真半假道:“你不喜欢机甲战队,今天发生的事和他们有关对吗?”经验告诉她,假话是骗不了人的,只有真中掺假,最好三分假七分真,不仅能骗过别人,自己也不会露出马脚。
果然,恶劣的捏了捏她的手,“太聪明的人都活不长。”
==。这人又恐吓她。
眼角上扬,眼波流转,妩媚自信,带着她队独有的冷冷的气质,浅笑,“你舍得吗?”
眯着眼睛的男人闷闷地笑出声来,恶毒地咬着她的下唇,直到出了血,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这到底是什么坏习惯,非要她嘴唇上伤口不断他才高兴吗?上一次她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接收到别人好奇打量的眼光,虽然没什么影响,但平白无故被当成观赏的动物也不令人愉快。
“不要知道太多、这事与你无关。”
“我的武器已经控制的很熟练了,有关无关我们稍后再下定论。”毫不退缩地对视着,她必须参与到其中,才能知道具体的细节而非道听途说。
“你确定?”斜着眸子,发出危险的光。
“嗯哼,不如我们现在来试试?”慕伊跃跃欲试,越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上次他没还手,她无法确定两人目前的差距。
扬了扬眉,带着慕伊来到了地下室。
大约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