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琳……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津的脸庞在亨利的怒目注视之下,显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扭曲。
“喂,天才科学家,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
维克多拍了拍津的肩膀,把他的灵魂重新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我问你,他们说你把你的技术送给了他们,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
津干脆利落地矢口否认,希望亨利不会因此再继续追究下去。
“他这么说也没错了,真正把技术给我们的是你的妻子嘛。”
司马继续挑拨着那盏忽明忽暗的黑色火焰,火焰的中心,正在渐渐地侵蚀着亨利和津的内心。
“你最近有和你妻子见过面吗?”
津本就是一个有点呆板而老实的科技工作人员,对于他人质问中所包含的事实真相,他往往克制不住自己的羞愧而经常颤抖着身体无法发作。亨利的这个问题,对于津来说只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如果如实回答,那么凡事多疑的亨利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最近……没有见过面。我最近,都一直忙于自己的工作。”
“津,我看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嘛,如果他们只是用威胁的手段来找你麻烦的话,你大可放心直言。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动你一根手指头。”
亨利突然变得温顺而善解人意,刚才的暴戾如同一样可以随时取下的外套,在这种审讯的关键时刻可以由于需要随时丢弃。
——还是如实说出来吧。
津正了正眼神,猛地抬起头,正色到:
“之前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确实和我的妻子见过一面。”
“恩,很好,很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实话实说的好人,我本不该怀疑你,可是你刚才的神色又为何要如此慌张呢?”
津的弱点在于,自己的表情掩饰不住自己内心活动的写照。
“让我来猜猜,你该不会是……在那天将你辛苦钻研而出的劳动成果和自己的爱人共同分享了吧?”
“不,不是的,她听不懂我的这些专业术语。”
“我现在的问题是,你到底有没有告诉过她你的最新发明?”
远在彼岸的司马,得意地抖了抖自己高高翘起的二郎腿。
“有,我甚至还把设计的图纸,一并也给她看了。”
津眼见隐瞒事实不住,竟毫无顾忌地和盘托出,完全踏进了司马设下的陷阱之中。
“那么,那些图纸呢?后来她还给你了吗?还是说,你要告诉我,那些纸被她烧毁了,再也没有任何痕迹残存下来了?”
“是的,我告诉过她,这些是重要的机密文件,所以我想她一定是考虑到了这点,做出了销毁这一最好的抉择……”
“行了,你亲眼看到她销毁文件了吗?我只要听这个。”
“这……”
津的犹豫不决已经道出了答案。
“好,很好!你妻子现在一定在家吧,维克多将军,把她叫过来,我一定要当面询问清楚。”
“不,总统大人,相信我,琳,琳她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的。”
亨利摇了摇右手的食指,朝着桌面又是一记狠狠的拍击。
“那么他们几个的核弹技术,你又该怎么解释?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们怎么可能从至少8分钟的缓冲时间提升到10秒之内?奇迹,你不要和我提这个词语。现代科学发展到现在,不存在这样的事物。”
“亨利啊,依我来看,这件事情……”
“少废话,你们这些人胆敢在我的面前耍阴谋诡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人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挑拨我和津的关系。”
司马擦了擦额头,转念一想,又将阴谋被看穿这样的不安迅速地心头上抹去。
“奇怪,亨利你既然知道这是我们的阴谋,又何必去找当事人核实呢?”
“这件事情的真相,至少也得搞个明白。津的言词之中,还有一些模棱两可的地方。”
“总统大人,津的妻子——琳小姐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津?我听说g地区被核弹给彻底扫平了,然后,总统大人说要接见我?”
“总统大人有话问你,你就如实回答吧。”
津无奈地让了让身,露出身后那张处于深思熟虑之中的脸庞。
“听说你丈夫曾经给你看过他的最新设计,并把图纸都一并交给了你。那些图纸,后来到哪去了?”
“那些图纸被烧毁了,总统大人。”
“你作为津的妻子,难道就不知道这些东西之于你丈夫的重大意义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对于琳的性情大变,津只是睁大着眼睛,回应着亨利站在原地的耸肩。
“琳,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是……”
“你已经被恶魔彻底地囚禁住了,即使烧死了那些缠绕在你心头之上的恶魔,也无法将你从深陷泥潭的困境之中解救出来了。”
“嗯哼?我说津啊,这很有意思,你现在的妻子,很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嘛。”
琳的眼神中散射而出的那股坚毅全然映射在亨利的眼眸之上,他走到了津的旁边,用拳头轻轻敲了敲津的前胸。
“你知道吗,信仰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但是过于沉迷于这种东西,人就会失去自己思考的那份理性,现在看来……”
“不,不会的,琳,你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