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清抬眸睨了他一眼,就直接开口吩咐道,“派人去查一下唐澈这几天的行程以及顾安然现在住在哪里。”
阎清说着顿了顿,摸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嗯,那个宫皓,最近在忙什么?”
刘贺想了想说,“季韵逼他娶韩家大小姐,他不愿意,以谈生意为由躲到国外去了。”
“韩家大小姐?”阎清眉头轻微的蹙了一下,“是那个从小养在英国的韩恩熙?”
刘贺点说,“是的,你去中东的第二天,宫皓生日,季韵对宫皓下药,让他和韩恩熙发生了关系,第二天一早宫皓和韩恩熙的艳照就在各大网络平台上曝光了,紧接着季韵就联合韩恩熙的父母对外发表声明,宣布了宫皓和韩恩熙是已经订下婚约的未婚夫妻关系。”
“呵,有意思。”阎清觉得勾唇轻笑了一声。
国内有五大豪门世家,其中a市的唐家排在第一,宫家第四,韩家第五……
如今排行第四的宫家和排行第五的韩家结成了亲家,这是要联合起来重新洗牌排名的的节奏,阎清隐约之中已经闻到了腥风血雨的味道,犹如十九年前那场大变故般。
“宫家那边还有什么动静?”阎清问。
刘贺回道,“宫琳娜想嫁给唐澈,季韵决定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方式逼迫唐澈和宫琳娜订下婚约。”
“呵,这个季韵,用儿子去拉拢韩家,又用女儿去图谋唐家下一代家主夫人之位,真是个贪心的女人。”
刘贺闻言笑了笑,“头,这个女人,不仅贪心,还特别毒辣呢。”
“哦,有多毒辣?”阎清好奇的想知道能比得过他吗?
“十九年前,宫皓的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女人,那个女人几年后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后来季韵知道了这件事情,便亲自动手,一刀一刀慢慢的砍断那个女人的四肢,然后挖了她的双眼,用药废掉她的耳朵并割断了她的舌头,把她做成人彘装在罐子里,派人专程照顾着,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呵呵……”阎清觉得很有趣的轻笑了两声说,“如此毒辣的女人,倒让我很想和她深入交流交流呢。”
刘贺一惊,“不会吧,头,你居然想和她做,天呐,她虽然保养的好,看起来还很年轻,可是他毕竟是宫皓的母亲,而且还是一个身边不知道包养了多少个小白脸的放荡女人!”
头居然想和这样的徐老半娘做,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谁说我要和她做了?”阎清抬眸白了一眼这个脑洞开到外太空去了的属下,“我说的深入交流是——做!朋!友!谈合作!”
呃……
刘贺尴尬的摸了摸头,原来是他想多了,不过头有什么事是需要和季韵那个老女人合作的呢?
开口正想问,阎清就对他说,“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顾启明把画给我拿来了再来叫我。”
那……好吧,刘贺转身退下。
顾启明回家后并没有在藏宝库中找到阎清所说的那幅山水画,他打电话问柳娴,柳娴说前几天盘点库房的时候确实有一幅山水画。
顾启明顿时就将她大骂了一顿,问她把画弄哪儿去了,是不是拿出去变卖了。
柳娴觉得委屈便他大吵了一架,吵完后又大哭了一场,刚哭完佣人就来告诉她,顾泽义醒了。
一听说心肝宝贝儿子醒了,她连眼泪都顾不上擦就急冲冲地跑进了病房。
“唉哟……”顾泽义身上多处骨折,全身上下都绑着石膏,身子僵硬的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不时的呻吟着。
柳娴一走进病房就听见他在嚎叫,忙走过去坐在床沿心疼地握着他的手问,“儿子啊,你哪儿疼啊,告诉妈。”
“妈,我现在哪哪哪哪都疼啊——”顾泽义说话间看到柳娴眼睛红肿的跟核桃似的,忙又出声问,“妈,你眼睛怎么了?哭过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爸?”
在顾泽义印象中,柳娴很少哭,但哭的时候多半都是顾启明弄的。
柳娴知道瞒不住顾泽义,原本也没想瞒他,叹了口气就说,“刚才为了一幅画,和你爸大吵了一架。”
“什么画?”顾泽义心虚地问,该不会是被他偷去卖来还赌债的那一幅吧。
“说是一幅山水画,是顾安然那贱丫头的死鬼老妈生前收藏的珍品,你爸要用它来感谢阎院长。”
顾泽义闻言,心里顿时“嘎登”一声,接着又音色弱弱的说,“妈,那幅画前两天被我拿出去换钱用了,你还是叫爸另外再买一幅吧……”
柳娴闻言差点被他给气疯了,“你个兔崽子,你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变卖做什么?你缺钱花直接问我要啊,你知不知道阎院长点名要那幅画,你爸找不到那幅画以为是我拿出去变卖了,气得直说要和我离婚呐!”
“妈——”顾泽义不爽的长唤了一声,“画我已经卖了,你现在骂我也没有用,我要是你,就立刻打电话给爸,叫他快点去画廊把画买回来。”
“你——”顾泽义说的在理,柳娴扬手指了指他,咬了咬牙说,“等你身体复原了,我再收拾你。”
话音落,就拿出手机把顾泽义卖画的事情告诉了顾启明,叫他速度去画廊把画买回来。
顾启明火速赶到画廊后却被告知那幅画已经被顾安然买走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当即就像泄了皮球似的瘫软在沙发上。
安然这么恨他,绝不可能把画给他。
顾启明无奈之下,只好把画在顾安然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