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许辰毅气势汹汹地朝着我走过来,我同样的不开心。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你知不知道我几乎把整个北京市全翻遍了,我他妈是欠你的啊!”他冲着我大喊着,太阳能的路灯下,他的脸白的吓人。

“我又没让你找。”我别开脑袋低声辩解着,这是实话,只是放在这里,似乎有些火上浇油的味道。

果然,他生气了,凶狠的眼神似乎要喷火,几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楼在他怀里狠狠地亲着。“唔,放开我!”

我的不配合,他的兴致并没有进行下去,可他也没有放开我,捏着我的肩膀,力道重到几乎要捏碎了。

“你也知道什么叫强人所难了?”

挣不开他的手,就被他抓着沉默了一会儿,迎上他的眼神。“是,今晚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电话给你。”顿了顿,深呼一口气,哽咽着跟他讲:“那会儿我被抢了,心情不好,对不起。”

他黑着一张脸,上下把我打量一遍,我有些被吓到了。

“上车!”

受他身上的低气压所迫,我闷闷地坐进了他的车上,本打算去开后座的门,却被他用力碰上,开了前面的门把我锁在副驾驶座上。

坐在驾驶座上,他双手捂着脸,趴在方向盘上,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疲惫又恼火的样子很让我心疼,想伸手去拍在他的背上,我想安慰他,可手提不起来放不下去。

他在那里趴了很久,然后起身转过头来看着我,怒意未消。“程诺,你觉不觉得你这个人性格有问题啊?为什么总喜欢把别人想成你的假想敌,那么防备……”

“我拒绝接受批评!”我堵着耳朵瞪着他,拒绝听他讲话。我就是不想接受批评,我接受不了打击。

没人知道向辉的事对我的打击多大,我花了两年的时间追到的男人,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小三勾走了,那几乎泯灭了我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骄傲与尊严。更不会有人知道,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我对于爱情的恐惧、防备甚至于胆怯。

说是许辰毅救的我这句话没错,因为在向辉身上几乎耗费尽了我这一生所有的主动,在我的被动里,许辰毅跟向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在深情的眼神下,他会主动牵我的手,他会拧我的鼻子,会霸道地把我搂在怀里。

我就像是个贪婪的小孩一样拼命汲取着他给我的爱,那就像是我赖以生存的唯一养料,他的娇惯养成我的习惯,直到后来我发现,他并不属于我。

谁也不知道,哪怕我跟着许辰毅在一起会大呼小叫,其实我心里是自卑的。许辰毅是谁,是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虽然不算是富二代,但是他有家世有背景,这一点就足以生生把北漂的我比下去。

他不知道我进他家门的时候,他妈妈看我的眼神是何等瞧不起,在她的不得不接受之下,我那么自卑又小心翼翼。

所以,婚礼上面许辰毅搂着其他女人暧昧的时候我没吭声,他跟于晴在办公室里衣衫不整的时候我没有质问他,甚至于他跟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在酒店被我抓到时,我也没有开口要他解释。

老妈从小教育我,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是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要。

我在向辉的身上失败过一次,我不能容许自己再犯第二次错误,我仅剩的卑微的自尊心不允许。

可是,我爱他怎么办?

“地点。”

“我自己回去!”

“我说地点!”

“我说了我自己回去!”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他的眼睛里血丝泛红,刚刚冷却的硝烟又开始在我们之间弥漫,可他的霸道我已经不需要了。“许辰毅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你凭什么送我回家,我们两个现在连好好说句话都难,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那就做炮友吧。”

他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嗓音换得我的冷笑。“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他连一个一个女人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搂着睡,他连一个这么恨他的前妻都能吃得下,呵,这肉食性动物还真不挑。

叭的一声,他打开打火机闷闷地吐着烟圈,星火在他的指间明灭。“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在这儿耗着,反正明天是周末。”

我缓慢而沉痛的呼吸着。“你为什么非要关心我?”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我等待着他给出我确切的答案,看着他深邃的眼神讳莫如深,如果喜欢你就大声说出来,如果爱就请深爱,不要让我忐忑不定地去猜,可以吗?呼的他吐出一口烟,随手把剩了半截的烟丢下车。“那么不想跟我有接触的话,就离开北京,滚回你的老家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开了车门往下走,一只脚还没有踩下去,就被他一股蛮力拽回去。“程诺你他妈能不能不发神经病!”

他下车,把我的脚踢进车内,锁上门,又对我大吼着我的住址。我不讲,他真的会缠上我一晚上的吧,闷闷地把地址讲出来,他冷笑了两声,然后踩了油门。

透过敞开的车窗,晚风嗖嗖的呼啸着,我将车玻璃升起来,那上面,有他模糊的影子。

走上楼的时候,许辰毅一直跟着,我不想让他跟着就跟他吵,爬到四楼的时候,动静特别大,房东太太开门走出来,又提起了房租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真有些厌恶这个女人了,三番两次的提醒我房租的事情,难道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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