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璟月刚走上通向偏殿的走廊,耳边便传来了皇甫骏的声音。
闻言,上官璟月抬头一看,只见他在段良的搀扶下缓步的向她走来,一张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满意言喻的肃穆。
见此,上官璟月挑眉。
“父皇召见我进来的,说要聊婚礼的事情。”说着,歪着他看着他,“你今天早就进宫了,难道没有听说吗?”
“婚礼?”皇甫骏抿唇微微开口,随后桃花眼一眯转向一旁的欣琪。
感受到皇甫骏的眼神,欣琪向前一步,“刚才徐公公传来皇上的口谕,让夫人进宫议事。”
“我刚不是说了吗?可能是讨论皇甫城和郡主的婚事,你干嘛还要问欣琪啊!”上官璟月一边没好气的说着,一边翻白眼瞪着皇甫骏,撇嘴又问,“怎样?议论到哪一步了?”
“议论得差不多了,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娘子……我们回去吧!”
皇甫骏说着,长臂捉住上官璟月的肩膀一掰,让她转过身,然后推着她向原路折返。
“放开!”上官璟月肩膀一抖,大吼着挣脱皇甫骏的手。
紧接着转身,杏眸骨碌碌的看着皇甫骏,里面满是探讨,“胡说八道,要是议论得差不多了,父皇又怎么会召见我进宫,就算真的议论完毕,父皇还召见我进宫那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怎么能来了又走呢?”
说着,双手叉腰,抿唇斜眼睨着皇甫骏,语气凛然,“今天你怎么怪怪的,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闻言,皇甫骏那苍白的脸闪过一丝的异样,面对上官璟月的狐疑,只见他身子一偏,歪头依在上官璟月的肩膀上,声音微弱的淡淡开口,“娘子,为夫哪敢有事情瞒着你,只不过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想要早点回纳兰府罢了。”
低头看着那靠在她肩膀上一脸苍白的皇甫骏,上官璟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蹙眉,紧接着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到他的体温并没有异样,她纠紧的心才放松下来。
眼尾瞄到他笑意不明的嘴角,她一愣,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在他身边待久了,弄得她现在一听到他说不舒服就会莫名的担心紧张。
想着,她一咬唇,赌气似的身子猛地往下一蹲,舒服的靠在她肩膀上的皇甫骏倏地没有支撑,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扑倒在地上。
“主子,小心!”一旁的段良眼明手快的扶住皇甫骏的手,一脸担忧的说道,随后无奈的眼神看向隔壁在做着鬼脸的夫人,他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
主子找了这女人回来冒充皇子妃,不但要给钱她,还要受她气,这真是花钱满难受啊!
但……
无奈的眼神又看向一旁笑意盈盈的皇甫骏,段良又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
明明是苦不堪言,但是主子却偏偏看起来甘之如饴,这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啊!
“段良,你长叹什么啊?是不是看不过我欺负你家老爷啊!!”一旁耳尖的上官璟月没忽略段良那无奈且不满的长叹,双手环于胸前,抬起下巴,邪笑着看着他,挑眉问。
闻言,段良愣了愣,倏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脸泄露了他对夫人的不满,他弱弱的抬起头,进入眼帘的便是上官璟月那狡诈如狐狸的眼神,背脊一寒。
只见他腰杆一挺,满脸诚恳,简洁有力,像是宣誓似的开口大喊,“回夫人,奴才不敢,夫人宅心仁厚又怎会欺负老爷,奴才只是担心主子的身体。”
闻言,除了上官璟月,傅欣琪和皇甫骏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叹段良的瞎扯功夫。
宅心仁厚?
这四个字和夫人可是八辈子打不着一杆,你确定你没有用错成语?
面对傅欣琪和皇甫骏狐疑的眼神,段良的脸红的像烧熟的河虾,最后只能低头轻咳着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段良,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好了!不枉夫人我对你的栽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相对于其他两人的惊诧,上官璟月显得泰然自若多了,毕竟她坑了段良那么多次,他要是不学聪明点,那她就太没有成就感了。
“咳咳……”
上官璟月这么一说,其他三人不约而同的被雷得咳嗽出声。
“病了就去看大夫,咳咳咳的,细菌都喷出来了!”嫌弃的说着,她还不忘伸出手扇了扇,仿佛空气里真的有千万个细菌,只要她扇扇就可以都驱散开来。
“咳咳……夫人,为夫真的很不舒服,我们回家吧!婚礼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皇甫骏一边轻咳着,一边伸手拽着上官璟月的手往回走。
“病了就更加应该留在宫中,宫中可是有医术最顶尖的大夫。”上官璟月手一扯,阻止皇甫骏再拖着她走,忙说道。
“娘子,为夫得了不会府就会死的病!你就可怜可怜我带我回去吧!嗯?”皇甫骏一边握起上官璟月的手在脸上蹭了蹭,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闻言,上官璟月白眼一翻,伸手掰开他的手,猛地一甩,紧接着撇嘴没好气的道,“要死就赶紧死,死前记得立遗嘱把身家都交给我。”
“娘子,你真狠心,哎哟,为夫的心好痛!”上官璟月这么一说,皇甫骏满脸的哀伤,双手捂着胸口幽怨的哀嚎着。
“少在这里瞎逼~逼,装模作样了!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有事情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