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方时良这话的时候,说真的,我有点慌了。
按理来说,我的胆子是不该这么小的,但顺着他所看的方向,低下头一看,地面上所浮现出的那种景象,确实是太他妈吓人了。
我们脚下已经不是沙地了,而是纯粹的黑色石地,看这些石块的质地,以及石块边缘凹凸不平的那种状态,就应该不是人为弄出来的.......
这些石块,在没有随着那阵怪声鼓动的时候,看着是非常完整的,也是很正常的,就是外界随处可见的那种石块模样。
但只要怪声一响,这些石块就会毫无预兆的裂开,露出一条条筷子粗细的缝隙,其中还有赤红色的光芒涌动,活像是里面包含着岩浆那般。
当怪声停歇,这些石块上显露出的缝隙,又会莫名其妙的挤压回去,恢复到最初的样子,连点该有的痕迹都没留下,简直是让我有了种看不明白的感觉。
裂开的石头还能挤回去??这他妈是几个意思啊???
“咚.......咚.......咚........”
怪声依旧接连不断的响着,每响一下,地上的黑石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看着那无数自石块上现出的赤红色裂痕,我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了,手掌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着。
“说话吧,没啥情况。”方时良咂了咂嘴,很无所谓的说:“看样子邪魔都逃光了,唯一一个还被困在这里面的,应该就是古太岁了。”
听见方时良这么说,我也憋不住气了,猛然将嘴里的浊气吐出,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这才缓过来点劲儿。
“我操.......”我看着方时良,忍不住问他:“你这话说得太他妈轻松了吧??”
“轻松?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严肃啊?”方时良耸了耸肩:“无论咱们是什么态度,古太岁那畜生都在下面等着,总不能老子态度好点,它就给咱面子吧?”
闻言,我稍微愣了一下,随后也觉得方时良这话有理,不住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我叹了口气:“像是我这样紧张得跟个孙子似的,也不代表它能像是我爷爷那样宠我惯我啊。”
“虽然你这比喻听着有点丢人,但这就是现实啊。”方时良笑道。
在这过程中,方时良并没有让我从他背上下来的意思,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就背着我溜达了起来。
虽然我也是闯山人之一,但在大事上,我必然都得听取方时良的意见,他怎么做我都顺着他来就行。
既然他能这么悠哉悠哉的溜达,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谁叫他是方时良呢?
别看他这人疯疯癫癫的,时不时还会因为莽撞干出一些挫事来,但说实在的,在这种影响大局的事上,他绝不可能掉链子。
“啪。”
伴随着一声打火机响,方时良很悠闲的给自己点了支烟,然后用似是雾气构成的嘴叼着,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说真的,我想骂人。
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有闲心抽烟??也不怕呛死你啊??
“这儿就是火山口里面。”方时良叼着烟说道,抬起头,往上方看了一眼,说:“看着真他妈壮观啊。”
一听这话,我也顺势抬起头来,往上方扫了一眼,只见我们头顶上不远处就是火山口,而我们所处的位置,恰好就在火山口靠下一点的位置。
说真的,这里面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或是说差别大了去了。
火山口只是它的外观像,实质内容,是一点都跟火山沾不上边。
从上方那个犹如天坑的洞口下来之后,石壁边缘便是一条盘旋而下的坡道。
看这种乱石嶙峋坡度不一的样子,这条盘旋下去的坡道,应该是天然生成的,不一定是人为修建出来的。
除开这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坡道之外,最让我心生畏惧的,还是这条坡道正中间的那一个巨大空洞。
就像是住宅楼的楼道中间那个空堂一样,往下一看尽是一片漆黑,那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直让我心里发毛。
“这上面有壁画啊,都在墙上,你能看见吗?”方时良一边跟我说着,一边背着我,沿着坡道往更下层跑着,语气里似是有点好奇的感觉。
方时良对这好奇我也理解,毕竟他现在是没机会去观察这些壁画了,只能一门心思的带着我往大阵那边跑。
既要防备邪魔突袭,又得提高警惕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他就那么两只眼睛,我估计都有点不够用,还想去观察壁画?做梦呢吧?
“看不清,你跑得太快了。”我如实说道,微微眯着眼睛,尽全力适应着这种“一闪一闪”的场面。
那种类似心脏跳动,又像是击鼓捶地的怪响,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我们脚下的石地,也在不断的重复着崩溃爆裂,之后又恢复原状的动作。
由于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已经算是山内坡道的中部了,所以顶上散下来的光线,压根就不够咱们用的,昏暗得不行。
我都只能借着石地裂开赤红色岩浆涌现的那阵光芒来看东西,那种艰苦艰辛的感觉,简直跟凿壁偷光囊萤映雪是一样一样的。
石壁上的那些壁画,看着确实很是清晰,哪怕经历了这千万年的岁月,也都没有一点褪去的迹象。
但无奈的是,方时良跑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最开始的时候,还不等我看清内容,刚看见几幅类似于凶兽图的东西,这丫的就开始提速了。
一路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