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这是哪里的话。”常丰也客气的寒暄,但是却又看向了奉长赢,“这位是汐云镇的奉家嫡小姐,她委托我们将她送来这里的,而且……她还让我们把这位姑娘一起抓着带来了,不过我听说这也是奉家的小姐。”
常丰的话一出口,奉长赢就有些吃惊的看向了他,但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难怪这个常丰要自告奋勇的说送她们过来,并且一路上对她是那么的有敌意,原来是因为他早就和奉若琴串通好了,等着来这里上演这么一出,这个刘嬷嬷带着下人等在这里,肯定就是常丰安排的了!
刘嬷嬷看了一眼奉长赢,那目光阴冷冷的,接着她又看向了奉若琴,视线落在了奉若琴脖子上戴着的颈环,这东西虽然不显眼,可是刘嬷嬷的眼睛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赏金猎人或者是雇佣兵受委托抓捕犯人之类的人物使用的约束工具!
“这位是从汐云镇搬到了梅希村去的奉家女儿奉若琴吧。”刘嬷嬷明显是早就知道了奉若琴的身份,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装模作样的说话,“不管是什么理由,居然让雇佣兵来抓捕自己的堂姐妹,这实在是失了礼数的。这颈环……是谁要弄上去的?”
刘嬷嬷的问题是看着奉长赢问出来的,但是却不似要在奉长赢的身上得到答案。
那颈环是霍连达的,也是霍连达要求带上的,因为他们不希望再因为奉若琴而惹上麻烦了,不过奉长赢倒也没有阻止什么。
“是奉长赢小姐的要求,为此她还额外的付款了。我都觉得可怜,那么娇弱的小姑娘啊……小姐怎么忍心下手!”常丰马上就抢着开口了,这一番话就是要把奉长赢往刀尖上推!
“奉若琴化名秦公子跟随雇佣兵小队,并且在旅途中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心里惊慌,幸得虎霜雇佣兵团第十一小队的队长霍连达霍大叔帮忙,才将她制服,并且戴上了颈环,之后众人才发现了她是女儿身。我虽然也有怜惜,但是霍大叔说要顾全大局,不得不如此,实在不是长赢可以控制的。”
说到演戏,奉长赢也不是新人,顿时就摆出了柔弱的模样来,这么一番话也实在是在情在理,更重要她将霍连达抬了出来,如果常丰坚持自己的话,只要她去找霍连达过来,那么常丰就要坐实了污蔑奉家女儿的罪名了。
奉家不是官宦世家,可是却是不折不扣的富绅豪门,所以也绝对不是能够被一个小小的雇佣兵污蔑的。
常丰的脸色微变,没有想到一向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奉长赢居然也是如此伶牙俐齿的,他便不敢再说什么。
奉若琴朝着刘嬷嬷的方向走了一步,却看似体力不支的一个踉跄,却又被刘嬷嬷身后一个眼明手快的小丫鬟冲上前来扶住了。
奉若琴抬起了小脸,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就像是饱受虐待一般,一双杏眸喊着雾气,瘦弱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没有血色的唇微微一张,她似乎要说什么,却又低下了头去,视线正好落在自己的脚腕处。
刘嬷嬷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不顾一切的上前就撩起了奉若琴的裙摆一角,露出了奉若琴的脚腕处,白色的袜子已经被那个聪明伶俐的丫鬟给褪了一半,露出了脚腕处的小伤口来。
“蛇咬的痕迹?”刘嬷嬷眸子里掠过了一抹精光,“这可是毒蛇的痕迹吧。奉若琴小姐,这是什么时候被蛇咬的?”
“从汐云镇离开的不久……”说这句话的时候奉若琴还看了一眼奉长赢,然后一脸畏惧的低下了头。
看着刘嬷嬷和奉若琴一唱一和,奉长赢在心里冷笑,一般女子的鞋袜可是不能随意在公众场合脱下来了,刚才那丫鬟的动作分明是早就知道,并且被主子授权这样做了,否则……只怕会受到惩罚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进行得那么顺利,刘嬷嬷发现了奉若琴的伤口,一定会为奉若琴请大夫解毒的,所以……
“原来你被蛇咬了啊,怎么不早说呢?若非看到你脚上的伤口,我想任谁也不会想到能够在秀屿镇与奉雪兰小姐一起的你怎么也不像是受伤了的。”奉长赢冷笑,并且昂首挺胸的看向了刘嬷嬷,“这位嬷嬷,我是从汐云镇来的奉家嫡女奉长赢,不管我的年纪还是等阶,仅是身份就要比从村子里来的人尊贵,你把我晾在这里……似乎失了礼数。”
刘嬷嬷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奉长赢年纪那么小,却能有如此气势,不过她可是在本家工作了那么多年的老人了,岂会被一个镇子里出来的旁支嫡女就吓唬得了?
刘嬷嬷挥了挥手,示意丫鬟扶着奉若琴到一边去,并且在自己亲自给了常丰一些银子,让常丰帮忙解开了奉若琴的颈环,再将他送走以后,才不急不缓的回过头来看着奉长赢,开口却是如此说话:“这位姑娘,你请雇佣兵抓捕奉家的女儿,可知道这是得罪了奉家的?”
刘嬷嬷没有称呼奉长赢为小姐,甚至当作没有听到奉长赢刚才的自我介绍,这完全就是想要把奉长赢拒于门外的,按照本家传命人的意思,在一个月内没有达到本家的人,就当作是连第一次本家的测试都通过不了处理,之后再来,那也没有了竞选本家嫡女位置的资格了。
一开始在家里的时候,莫姨娘送出一张简易地图就是希望没有出国门的奉长赢没有办法暗示到达本家,之后如果不是遇上了百里无心和霍连达的雇佣兵小队,奉长赢的这路途可不会那么顺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