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街上遇到了你的干儿子墨宝宝……”花吟对钱笑雪说:“没想到这倆小家伙,一见面就吵架争执,谁都不让谁,一个比一个拗,我跑过去劝,你干儿子认得我啊,但我都劝不住他,两个顽皮孩子!”
她说着说着大为头疼地蹙眉,钱笑雪忍不住道:“他们就在大街上吵起来了?”
“何止是吵,还打呢!”
“你怎么不拉住珊儿……”
“我若能拉得住就好了,两个都是小祖宗,脾气不小,本事更大,身法比游鱼都滑溜,想抓都抓不住。原本我告诉珊儿,说墨宝宝是你干儿子,珊儿还似乎有停手的意思,偏生墨宝宝又逗她,结果他们倆小孩一追一逃一打一闹便走得没了影子。”
“原来珊儿是追那个小家伙去,也未必是走丢啊。”钱笑雪点着头说。
花吟苦着脸,“我想去追回珊儿,结果他们倆小孩身法太利落了,人又小又好躲,往街上人群里一窜,哪里还找得着……”
钱笑雪抿嘴笑了起来,“你就别替珊儿担心了,她并不是普通女孩,她想溜走的时候,她爷爷都拦不住她,小姑娘自个儿就能闯荡江湖、行走四方,她跑走是正常的,只怕她对雁都城,比你还熟悉些。”
“咦,真的哎!姐姐你怎么知道?”花吟睁大了双眼。
“因为她来过雁都城呀,你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吧。”
花吟连连点头,拍着自己的后脑勺说:“我都忘了,那丫头比我对雁都城可熟悉得多呢,另外她又说不想再进皇宫来,说不定就是故意追宝宝躲开的……”
如此一来,她亦放下心事,再不为此担心,也终于腾出空来与钱笑雪一叙别情了。
钱笑雪嘴上与花吟聊天叙话,内心却有些猜疑:宝宝到了雁都城,从大草原回到雁都城,看来他爹爹只怕也在城里。
她并没想到,先前给她送药的神秘人根本不是云钰,而是云宗墨!
字迹是他的手笔,人却不是他本人。
云钰从未来过雁凌国的皇宫,以侍卫身份隐伏在皇宫的人,始终是云宗墨。
只不过云钰听得云宗墨的安排,所以才故意对钱笑雪“承认”是自己,并假装与兄长已闹翻,排斥他这个大哥……
云家一步步的阴谋巨网,已在暗中撒开。
萧朗轩返回后不久,照常甚为监督官在督促着内政司那边的进度,平时还是与萧翰见面商谈,就在某次的见面时,他对萧翰说出关于云钰的事。
“皇上,云钰作为臣的恩友,想参加武选,武选制度可以随着允许女子参与的规矩一并修改!”至少在这点上,萧朗轩是真心没想到云钰和云莽国的关系,纯粹出于帮他的心理。
“什么,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云钰?”萧翰目光闪烁。
“没错……他人品才能出众,我觉得若能所我们雁凌国所用,是极大的好事,先前他是江湖上的闲散之人,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报效国家成就事业的想法,如今有了这份心思,我觉得是好事。”萧朗轩力图说服对方。
“所以皇叔的意思,让这个叫云钰的参加武选?”萧翰的脸色透着几分沉闷。
“臣可以作为他的担保人、推荐人!”萧朗轩沉声道。
“皇叔,朕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云家的后人,终究让朕难以放心啊……”萧翰长叹了口气。
“云钰只是个江湖人,跟皇家的恩恩怨怨全无瓜葛,他甚至是个孤儿,连父亲是谁都不晓得了,跟着师父长大的!”萧朗轩坚持地说:“连这样的人都要怀疑,天下姓云的何其之多,他们云家皇族的人又有多少?皇上,您不能就这样便许多云家人才,因为一条死的规定全给抹杀!”
“是先皇留下的规矩,又不是朕定的……”萧翰摊了摊手,故意搪塞之。
“但规矩,皇上你是有权修改的!”萧朗轩寸步不让。
萧翰原本还想与对方抗争一下,但不知道怎地,见到对方那威悍慑人的气势,当世心性儿就萎了大半,到嘴头的拒绝之言打了几个转,终究没有说出口。
萧朗轩沉声道:“今年的武选,女子可以参与,这是皇上自己说的,也是皇上自己主张修改的规矩,既然能修改这一点,为什么不能修改对云家的禁令?”
他对萧翰如今实在没什么耐性了,这个侄子太让人失望,自己没本事,还执拗得很,他德晏王是什么人,若真的硬气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又何惧于皇威!
“这、这……”萧翰听得无言以对,想起自己的确说过要修改女子参加武选规矩之事,如今拿先皇来搪塞,是搪不过去的。
“好吧,但朕允许女子参与,是为了皇叔你啊,是为了你和笑雪的婚姻大事,这个……跟云家的事不可一概而论。”萧翰还想挣扎一下。
“若是为了我,就请皇上再为臣帮个忙,因为云钰不仅是臣的好友,更是笑雪的好友,我若不能为他办到的话,只怕笑雪更会难受失落,云钰曾救过笑雪和我!”萧朗轩长叹。
萧翰见今天竟然是难以善了的结局,若不应允,这位皇叔还不知道要怎样火山爆发呢,他很想冲着对方大吼,“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朕说了难道还不算?”
但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他已习惯了对于皇叔萧朗轩的依赖与畏惧,如今内心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发作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点了点头,“但事先咱们说清楚,皇叔,你真的担保云钰和云莽国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