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墨此次对妹妹全不留情,冷笑着,“我不必多说,你自己说,你究竟犯了什么门规?犯了什么错?一条条给我说出来。”
“大哥!……”云婳还想挣扎一下。
云宗墨已厉声道:“你若不说,我立即传令律长老过来,如果等他过来,你今天所受罚的事是不可避免了!”
云婳终于有些害怕了,旁边的澹台天泱泛出了更加心怯的表情。
他如今心底暗暗后悔!还以为婳长老一直深得圣尊的宠信,甚至因为是上辈门主钦定之人而有特权,所以圣尊从来对她都不曾责罚过。
当婳长老的命令,就好像圣尊自己的命令一般,这么以来,让他产生了倏忽与错觉,总觉得听婳长老的就没错,方才婳长老的命令更符合他的心意,所以随之执行。
但他知道,本门的首要大罪,就是违反尊门主之令,要认真究责起来,他更是逃不脱了。
所以当云宗墨一严厉起来,他立即跪倒在地上。
云婳方才的嚣张气焰终于也被打压下去了,虽然觉得委屈,但她并不是小孩,不会无缘无故不分情况的使性子,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她只好勉强地低下头说一声:“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违抗圣尊的命令,不该自行作主……”
钱笑雪在后边看着这个印象之中嚣张又阴狠的女子,如今竟然也不得不低头认错,心中倒有些畅快的感觉,先前被她那么步步相逼,如今她也有这样的窘境!
云宗墨的气色终于也缓和了下来,他并没有过分地要求对方将往日的错处都给出自述,在对方认错了之后便点到即止,但他也没有真正和善下来,脸色还是沉着的。
他并没继续理会云婳与澹台天泱等人,转对墨宝宝说:“你还是小孩子,大人的事你懂什么,快回去,不要在这里掺和了。”
墨宝宝嘟起了小嘴:“爹爹,我很懂事的呀……”
云宗墨一个严肃的眼神抛了过来,立即让他心虚地低下头,呐呐说:“好吧,我先走了,爹爹,请你千万不要让干娘去当血祭大典的祭品,我求你!”
“好了,我有分数的。”云宗墨又挥了挥手,“其他的人也都退下去!”
墨宝宝终于走了,他走前忽然冲动钱笑雪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哭丧着小脸说:“干娘,希望之后还能再见到你……”
钱笑雪见他显得很伤心,心中感动,正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却突然觉得自己手心被塞入了什么东西似的,还没来得及开口与反馈,墨宝宝已匆匆走开了。
她当时已灵机被触动,明白可墨宝宝的意思,所以没动声色。
云婳心中大是不甘,还想说什么,却见对方那凝重的气色,知道此时再表示任何异议都会是自找麻烦,忍下了心底的气恼与闷气,转身离开。
澹台天泱更如蒙大赦似的施礼之后就匆匆走了。
“笑雪,你也跟我走吧。”云宗墨的目光终于撩到钱笑雪的面容上,缓缓说,那眼色竟分不清是什么内涵,是某种感情的流露,还是某种感情的压抑?
钱笑雪说:“请、请你放过我好吗。”
云宗墨又沉滞了半天,一字字徐徐说:不可能。
他虽然不会拿钱笑雪当血祭的人选,却要让她当自己的圣尊夫人。
钱笑雪默然,什么都不说,她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萧朗轩仍站在她身前,冷笑,“如果你想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云宗墨转望对方,淡淡说:“你这一关很难么?手下败将而已,虽然你能自我化解了无魂水的毒让我有些意外,只不过凭你如今所剩的功力,真想和我动手,最多能接我二十招。”
他果然眼光锐利,一下就看出了萧朗轩的状态,看出他早已元气大伤。
萧朗轩厉声说:“我知道如今功力不如你,但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任你欺辱,今天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会保护她到底。”
他眉宇间凌厉之气四溢,有种足以令人震撼的威严与坚定。
钱笑雪觉得心弦似乎被某种气势所震动,一直在不停的发生着激荡节奏的回音。
可是云宗墨听了这话,眼皮都没稍眨一眨,神态之间冷漠到令人不知所措,更加看不透他的情绪与内蕴。
“好,你想斗的话,我就如你所愿,反正这次我一定会得到钱姑娘,绝不允许任何外人阻挠在我们之间。”云宗墨缓缓迈步向前。
钱笑雪忽然冲了出来,挡在萧朗轩的前方,也挡在了云宗墨的面前。
她直视云宗墨的眸光说:“你先等等!”
云宗墨停顿了下来。
钱笑雪接着说:“我答应随你一齐去,你就不要为难萧朗轩了。他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真的犯不着为这件事出面。”
云宗墨淡淡一笑,“这话你对我说,并无用处,现在想找上门的是他,想阻挠这件事的人是他。”
钱笑雪又转对萧朗轩说:“如果你听我的,就乖乖回到地牢去,不要和他抗衡了。”
她已经面对萧朗轩,背对着云宗墨,一边说着,一边向萧朗轩暗暗打眼色。
萧朗轩呆了呆,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满心疑惑……钱笑雪的眼神他并没看懂。
但至少,他知道她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暗示,她说的话一定也是有用意的。
他还是皱了皱眉,“不行,我不能让他将你带走。”
钱笑雪忽然冷笑起来,“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你以为我是你的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