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笑雪表面上一副无比萎靡的样子,容色苍白,似乎有气无力地懒懒说:“王爷,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平白背上这个黑锅。”
萧朗轩摇头哂然淡淡一笑,“女人,到底是女人,今晨你还嚣张伶俐得很,如今看来就没丁点儿气势了?”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整天,才给我吃了半碗糙米饭,我力气都快耗尽了,怎么可能还有气势?”钱笑雪无奈叹气,“王爷,咱们毕竟夫妻一场啊,你真的不相信我是无辜的?”
萧朗轩面上的笑容猝然收敛,箭步到钱笑雪近前,一把揪起了她,烁如天狼星的双瞳在暗色中瞪着她,沉冷又严凛地说:“你到底是谁?如果实话招了,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次。”
“我是谁?”钱笑雪没估摸出对方的话意,虚接未答。
“你并不是凤卓。”萧朗轩戾笑,“凤卓是我娶过来的女人,我对她还不了解?就算你这张脸长得和她一样,也不可能是她!你的神态、举止和她完全不同,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取代凤卓?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目的?凤卓是根本不会功夫的,这点我清楚得很。”
钱笑雪却模棱两可的一笑,“王爷能耐大得很,有什么骗得过你,瞒得过你?你可以好好看看我的脸,这不是凤卓的脸?我根本没易容过,若不是凤卓,只怕见鬼了吧。”
萧朗轩猝然出手,捏住她的下颚,徐徐抬起她的脸庞,狼星目仍闪烁不歇,像射出去的箭一般似欲将她给刺穿,混合着惊疑不定与犀利明睿的意味。
钱笑雪却没觉出他眼光的可怕,只是觉得自己的下巴骨快要被他给捏断了似的,呼吸急促得不行:“喂哎,你、你的手能不能松松……”
萧朗轩的手终于松了些,却并没挪开,反倒以手指在她的唇瓣下的嫩肉上左右抹动,让钱笑雪难受别扭得很,但她还是没有把握,不敢妄然出手,只能暂时忍受下去。
“你这张脸,的确不是易了容的。”萧朗轩冷冷说:“只不过,你眉心的这一点朱印是怎么回事?”
“啊,朱印?你是说红印?”钱笑雪有几分诧异,朱印是她前世烙下的特征啊,怎么也带到今生这脸上来了?从昨夜至今她并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眉心竟然生出此印。
“凤卓之前眉间根本没有这个朱印的,是你后来自己烙纹的么?”萧朗轩的嘴角又斜起,扯开一丝意味深沉的笑容,“关于我们雁凌国的传说,你总该知道,你这样,就不怕会给自己招来灾祸么?”
雁凌国的传说,钱笑雪可不知道,好奇心陡生,茫茫然问:“什么传说啊?”
“你真不知道?”萧朗轩锐目一闪。
“我的确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传说,呃、呃,这个跟我的朱印有啥关系……”她好奇心大盛,“王爷跟我说说呗。”
看着对方那满心期盼答案的小眼神,萧朗轩不知是气恼还是无奈,这丫头真不知死活,究竟是白痴还是装的,他随即沉下脸,“雁凌国武林道上最神秘的人物,魔君圣主,威慑天下,每隔几年降临人世,带来一次灾祸,传说,他最喜欢的就是身上带朱砂痣印的女子,每次失踪的女子差不多都是身上有朱砂痣的,落入了魔君手中,传言说,只有这样的女子和他才能生出他想要的血娃,可至今血娃还没降生,他还在不停的找朱痣女子。”
钱笑雪怔了半天,就如听神话故事似的,魔君血娃,什么鬼?听起来还挺吓人的,等她反应过来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什么魔君传说,这世上哪里有魔啊,我看八成是个装神弄鬼的传言噱头,别吓唬人了……”
萧朗轩轻略一勾唇,忽然生出几分暧昧与邪猥来,“有本王护着,再厉害的魔头也休想动得了你,过来,有很久没碰你了,今夜就让咱们重温下当初洞房花烛夜的好梦……”
他说着手掌滑下钱笑雪的面颊,却揽住了她的细腰。
钱笑雪不禁一惊,这次好像比听到了魔君传说还更惊吓,情不自禁的推开他手,虽仍努力在笑着,笑容已完全不自然了,“王、王爷,这不是‘洞房花烛夜’,这可是‘黑暗铁牢笼’,怎么合适行此等韵事?您还是去找别的妃子妾夫人吧……”
萧朗轩炯炯盯着她,就好像她根本没穿衣服似的,眼神极为过分:“无妨,本王还没在这种地方做过,或许别有情趣,别有感觉呢,怎能不尝试尝试?”
死家伙!高冷范儿的铁面王爷,怎么突然生出这般“雅兴”来了?看来别人说他的还真没错,外表冷傲,骨子里fēng_liú,对女人招之挥之,此方面的“需求”颇大。
钱笑雪见到他那可恶的表情,恨不得一拳打碎了他满口白牙,她不是凤卓,她可不要委身于这个家伙,前生她有洁癖,是绝对不让男人碰自己的,除非遇到自己的真爱。
但眼前这个萧朗轩不是自己的什么真命天子,她根本不欣赏。她又推搡了一下,此次力气稍大,萧朗轩的手臂居然被她推开了。
他凤眉轻蹙,脸色沉戾,“干什么?你既然说是凤卓,凤卓是本王的女人!以前都碰过多少次了,现在还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儿作甚?怕我么?”
“今夜不行……”钱笑雪情急之下,灵机一动,大声说:“我大姨妈来访,这几天不行。”
她情急中却忘记了对方听不懂什么是大姨妈,萧朗轩真心疑惑:“你还有姨妈?今天来访?本王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