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刚暗自庆幸刚才他跪下的时候低着头,料定他刚才突变的脸色并未被白远山察觉,当即恢复如常,仰起头来,一脸的无辜:“太傅大人在说些什么?下官怎么听不懂呢?”
白远山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看着徐毅刚等人。
徐毅刚心里一阵慌乱,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白远山开口道:“既然徐大人听不懂老夫的话,那就待在这里等着一看究竟吧。”说着,他冲着身后的暗卫挥了挥手,将徐毅刚等人围在了中间。
徐毅刚诧异地站起身,道:“太傅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软禁我等?”
白远山瞥了他一眼,道:“徐大人多虑了,老夫是见徐大人听不懂老夫的话,就留你在这里等你弄懂了再回去。若不然,以徐大人这般心智,出了我太傅府的大门被人拐去可就不好了。既然徐大人喜好饮酒,恰好这几位大人也在,就继续开怀畅饮吧。”
徐毅刚身后的人也一并站起身,其中一人叫道:“白远山,你我同朝为官,你没有权利软禁我们!”
白远山抚了抚胡须,道:“大人所言甚是。身为同僚老夫的确是没有这个权利,但若是惩治叛臣,软禁还是太轻了。”
徐毅刚见已被识破,也不再隐瞒,咬牙切齿道:“明人不说暗话,白远山,你别给脸不要脸,若是东越大军挥师而来,必定第一个杀了你白远山!”
白远山却是不惧:“徐大人真是痴人说梦,怕只怕,还没等东越大军前来,尔等就死在了我的大军之下。”
“你的大军?”徐毅刚惊叫道,“你手里有军队,莫非……莫非你想称帝?白远山,你这是要反!”
白远山哈哈大笑,道:“瑞王都敢反,老夫为何不敢?老夫手里有的东西,瑞王未必有。”白远山甩甩袖子,大笑着离去。
屋内的暗卫跟随而出,将徐毅刚等人锁在了里面。白远山看了房门一眼,道:“这房门,可要守好了。”
暗卫看着白远山饱含深意的眼神,顺从地点了点头。
屋内的人听到这话,面如死灰,眼下白远山已经知道瑞王通敌,只怕他们几个是没命可活了。想到这里,这几人纷纷向徐毅刚投来怨毒的眼神。其中一个性急的愣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徐大人,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这下好了,命都要丢了,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享受不了了。”
徐毅刚看了看这几人,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到了约定的时辰咱们没回去,瑞王爷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我听说白远山府上这些暗卫可是先皇留下的,武功出神入化,瑞王爷真能派人把咱们从这里救出去?”
徐毅刚咽了一口唾沫,道:“会的,一定会的,各位大人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几人一对望,眼神中的惊喜不言自明。
一刻钟后,安坐在书房中的白远山得到了消息,徐毅刚等人已被救走。
白远山竟是不恼,嘴角反而扬起一丝得意的笑,道:“既然鱼儿已经咬钩了,那就让它咬得再深一些。这样等到该收的时候,鱼儿才不至于逃脱。”
此后几日,京城之中看似平静,却已是暗潮汹涌。而新皇沅天洛仍是昏睡不醒,御医局的太医束手无策。
就在第四日,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闯进城门,嘴里惊呼道:“快禀报皇上,东越大军进犯!东越大军进犯!”
守门的兵士慌忙把他抬进来,这个消息层层传递,终于传到了皇宫之中。沅天洛仍未苏醒,朝中大事只好交由白远山裁决。一时间,百官齐聚朝堂。
众官齐聚后,白远山看着姗姗来迟的瑞王南楚瑜,道:“瑞王爷,您不是应该即日赶去滨城的吗?眼下怎么还是待在京里?”
南楚瑜得意地笑了笑,道:“白太傅既然提到滨城,本王觉得不如这样,等到今日的事了了,本王就把你送到滨城去,可好?”
白远山皱了皱眉,道:“瑞王慎言!”
南楚瑜大笑出口,一步步向前走去,跃上高高的台阶,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高高的龙椅之上。白远山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瑞王爷此举,只怕是不合规矩吧?”
南楚瑜抚摸着龙椅上的金色龙头,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白太傅又何必计较得这么清楚?”
“瑞王这是何意?”
南楚瑜突然站起身,振臂一呼,道:“各位大人,新皇昏迷不醒,东越大军进犯,形势危急。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主,众位大人不妨拿个主意,是仍坚持辅佐新皇在这里等死呢还是站到本王这一边奋起抵抗,青史留名呢?”说话的时候,他死死地盯着白远山,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他派人救出徐毅刚等人,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白远山有反意,他派人日夜盯着白府,却是没发现什么。今日他倒要看看,白远山该如何反?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大部分人纷纷看向了白远山。白远山轻咳一声,道:“各位大人,如今我自身难保,各位心中如何抉择便听从自己的内心吧。”
看着白远山脸上的丧气之态,南楚瑜心中的得意更甚。这个老匹夫,终归不是他的对手。
终于,有人跪倒在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楚瑜大笑出口,高兴得合不拢嘴:“爱卿平身!”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跪倒在地,对着南楚瑜高呼万岁。南楚瑜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