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见她如此嚣张,这么一站,又是撕扯到了伤口,她紧紧的捂着胸口,右手支撑着桌子,冷声道:“说到底,这里还是秦府,是春央苑,你若是想要东西,大可去别的地方寻,这里的东西,你一样都不准碰!”
修云冷冷一笑,与曲月对视:“不准碰?这恐怕不是大夫人说了算吧?怎么说我们家云清论样貌,比大夫人美,论才情,也胜大夫人一轮,怎么,我就纳了闷了,为何这样一个女子,能够坐上秦夫人这个位置?”
说着,修云便迈开了步子,朝着旁边的瓷瓶走去,边走边说:“秦大人迎娶大夫人的事迹,我也有耳闻,想着那秦大人可能是菩萨心肠,救了你,但是否真爱大夫人,那就难说了,可云清不同,正儿八经的美人儿,论说这谁夺君心,我想,云清该胜大夫人一轮才是啊。”
曲月紧紧抿着唇,握紧了双拳,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可无奈胸口的疼却蚀骨钻心,令她一时想要发怒,都要顾及身子几分,想了想,还是不与这等人争辩:“你若是真想要,也要和我夫君商量,毕竟此处是我们一同居住。”
修云掩口一笑:“不需要,这需要什么呀,秦大人这几日都会去临月阁小酌,我这拿回去,也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秦大人,毕竟这几日,秦大人可都没来大夫人这春央苑呢。”
曲月知道她是故意讥讽自己,明明知道这些日子她与秦舒闹了矛盾,这边就赶来落井下石,修云是云清的人,她到底是奉的云清的意思,还是本来如此?
曲月思付着,却听修云喊道:“来来来,你们这几个丫鬟都过来,将这些瓷瓶还有摆设的物件都搬到临月阁去。”
丫鬟们闻言,目目相觑,虽然知道曲月近几日是受了冷落,可毕竟还是秦舒的大夫人,丫鬟们不敢造次,没有听修云的话。
修云冷哼一声,说道:“不听我的?罢了罢了,我自己般,以后若是云清爬上了这大夫人的位置,我看你们怎么办!”
说着,修云倒是不含糊,自己搬起了东西,能塞的就往自己兜里赛,能拿的尽量拿,丝毫不顾曲月的脸色,这也就纳闷了,哪里跑来的道姑,这般见钱眼开,这究竟是帮云清呢,还是害云清,大喇喇的跑到她这里闹事,顶着云清的名号。
曲月不动声色,沉着脸,看着修云的举动,搬个干净了,这才停手,丫鬟们都有些看不下眼,纷纷说道:“大夫人,你怎容得这般小人在此胡作非为。”
曲月冷冷说道:“这等子事,不劳我动手。”
毕竟她不清楚这背后是不是云清授意,如果是,云清胆子也太大了,虽然她现在和秦舒闹了矛盾,可怎么说她也是大夫人,如果这件事传到了秦舒的耳里,究竟会说她没有权势管人,还是会说云清太大胆。
修云的所作所为,传遍了整个秦府,云清这边才坐下,就看见修云将搬来的东西都放进了她的闺房中,她一愣,说道:“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修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还能从哪里,就是春央苑,嘿嘿,你说啊,那看起来端庄的大夫人,原来这么软弱啊,果然如同传言所说的那般,骨子里改不了做奴隶的本色。”
云清一听是春央苑,瞪大了双眼:“春央苑?你这些东西都是从春央苑里搬来的?”
修云见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反倒是很自豪:“怎么样,我是不是替你长脸了,那些丫鬟根本都不敢拿我怎么样,尽情的让我拿,你说说,这大夫人的位置坐的,还不如你这二夫人好呢。”
“你!”云清气的咬着牙根:“你怎么这般糊涂,那曲月再怎么说也是大夫人,你这般做,要是传到了秦舒的耳里,会以为你是我授意前去的,倒时候,不用曲月出手,秦舒论理都会好好教训我们一顿。”
修云闻言,面色沉了下来,将手中的东西都放下,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曲月故意让我拿的?”
云清微微摇了摇头,她也不敢保证是这样,据她的观察,曲月应该不是有如此心机之人,若是如此,之前也不会当着秦舒的面儿泼他热水,可眼下这事,总觉得有些奇怪,修云欺负她都欺负到头上去了,居然还这般淡定自若,到底是什么用意?
云清想了想,站起来说道:“快,快来人,将这些东西都拿着,跟我去一趟春央苑。”
修云一听要将东西搬回春央苑,便不依了,嚷嚷道:“你要将这些东西又搬回春央苑?我好不容易搬回来的东西,怎么能又搬回去呢!”
云清闻言,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冷冷说道:“修云,你若还想在秦府里长久住下去,就别废话,到时候若是秦舒发了火,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秦舒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一把将她放开,推到一边,让丫鬟们将修云搬回来的东西都拾掇好,准备给送回去,另外,云清还将临月阁一些价值贵重的瓷瓶也捎上了一些,一起带过去。
兴许是云清说的话起了作用,修云只是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此事。
云清一路来到了春央苑,正见曲月坐在院子里,她见此,赶紧上前,说道:“妹妹来给姐姐请罪了。”
曲月不动声色,幽幽说道:“妹妹何出此言,何罪之有啊?”
云清听言,心想着曲月定然是生气了,不然不会这般口气与她说话,于是她使了使眼色,让那些丫鬟都将东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