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晚上终于还是与师哥说上了话,开心地蹦蹦跳跳回房间,她一进屋子就跳上床压在何曰的被子上,“这么快就睡了?别睡别睡,我们再说一会儿话。”她伸出手拼命地扯开何曰的被子,何曰拗不过她,只好从被窝里轱辘钻出来,“这么晚了,有什么可说的!”

汪曼春喜滋滋地问:“你真的觉得我会和师哥在一起吗?”

瞧你这花痴样,早晚有一天都要死在他手上,女人喂,啧啧~何曰敲着她的脑袋,怒其不争道:“你能有点出息吗!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原则。男人是奢侈品,不是必需品。有,固然好;没有,那也没什么。”

汪曼春被她手指戳得低下了头,怔怔看着床单好一会儿才道:“我的底线是师哥,原则也是师哥,一直都是,只要他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那如果有天他负你骗你伤你呢?”

汪曼春陷入了沉思,喃喃开口:“师哥不会的……”

“我是说如果,若他有不得已理由呢?”

“只要他伤我一毫,我大概会恨得杀他满门。”

何曰嘴角一抽,汪大小姐的狠劲还真是与生俱来的。本来进门时还高高兴兴的她,如今像个落汤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似乎预料到方才的预言一定会成真似的。何曰心中不忍,骂自己没事泼别人冷水做什么,她亲热地揽住汪曼春的肩膀道:“放心吧,大哥是个极好的人,绝不会做负心之事,若真有那么一天,他要伤你,我一定护着你!”

汪曼春扭过头来看她,似笑非笑:“你说会护着我?”

何曰没有丝毫犹豫,郑重地点头道:“无论到时我在世界哪一个角落,只要知道你受委屈了,我都会赶来拼命保护你!”想了想,她又补充了句:“我发誓!”

活了这么些年,遇到了这么些人,唯有两人对汪曼春说过会护着她,一个是她叔父,一个是师哥。今天听到何曰如此严肃地向她保证这事时,她有些想发笑,张口时却发现喉咙已经干哑。她的眼眶微微发热,仰起头来才不让眼泪水掉出来。她背过身,嘶哑着说:“你要记得今天的话,若是食言了我可不饶你。”

何曰撇撇嘴,对她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过了许久,汪曼春又开口道:“你对我有一分好,我也定十分报答你!”

何曰嗤了一声,笑道:“那你干脆就给我当老婆吧。等我嫁了人,左手老公,右手老婆,岂不美哉!”

汪曼春被她这番恬不知耻的话给逗乐了,回过头推了她一下,笑道:“有你这样的人没有,一天到晚就想着把嫂子弄到手。”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嘛。”何曰奸笑。

汪曼春拿枕头捂住她的脸,“你都是从哪学的荤话,我要告诉师哥去!”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了半宿,最后倒在床上睡着了。

隔壁的明台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听到隔壁至少有三个不同的脚步声出现了,刚刚也是,明明阿香姐还在房间,怎么会有人影飘出来。大姐,明宅闹鬼呜!

第二日起来,明台迅速扑向明镜的房间,却在经过明楼卧室时被一个黑影撞到,还未等他回头看,只见大哥嘴里叼了一根牙刷满嘴泡沫走出来。

“大,大哥。刚刚撞倒我的人是谁?”

明楼眉毛挑起迷惑道:“这儿没人啊,你是绊倒什么摔倒了吧?”

大哥的语气十分笃定,明台都有些怀疑自己了,“我真的有看到一个黑影,难道又是我看错了?”

“明台,看来最近给你加的功课太多累着了,今天准你一天假,爱去哪玩儿去哪玩儿,一切费用大哥承担。”

明台喜上眉梢,给明楼“三鞠躬”连连道谢。当他喜气洋洋地走下楼梯时,正巧看到何曰在拜访盘子,一个、两个……十个!“阿香姐,我们家只有八个人啊!”何曰扫了眼桌子,说:“没错啊,是只有八个。”明台疑惑地又从头开始数,这一次果然只有八个盘子。这一连串遭遇让明台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为什么他总觉得家里有些他看不到摸不着却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人?

何曰进明楼房间,准备把他被子拿到花园里晒太阳,只见王天风拿着一把枪在组装,她好奇地走近,王天风却迅速将枪装好,把枪口对着她笑道:“我猜你没有杀过人。”

一大早被人用枪口指着头顶着实不是件愉快的事,然而何曰遇到王天风就是怕不起来,她用手握住枪管问:“那你猜我有没有被杀死过?”

王天风一愣,随即点头道:“我调查过你,知道你曾差点被一个行商……”

他似乎不习惯说这种龌龊事,没有再讲下去,何曰摇摇头,“不是差点,而是真真切切得被杀死。”

王天风笑了,“你若真的被杀死,那站在我面前的是什么,死人?”

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王天风的皮肤很好,光滑没痘痘,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何曰起了坏心,她抱起被子后腾出一只手来在他脸上迅速摸了一把,贼贼地笑道:“世间无奇不有,别太相信自己的认知,年轻人。”

王天风第一次被女性轻薄,还保持着举着枪站在房间里呆若木鸡,心率加速超过一百二十码,他的指尖触碰心口,这心跳不是为了方才被调戏,而是……而是她近在咫尺的一抹笑。忽然,王天风用枪柄狠狠捅了自己胸口,让自己清醒过来。

客厅里,明台凑到明诚面前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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