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刚的问题,你们怎么看?”椭圆形会议办公桌前,最上端坐着一位儒雅的老人,脸庞瘦削、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形貌举动都透着一股威严,正是瑞康集团最高行政官李德全,李茉莉的亲生父亲。
肃穆的场合下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而李德全只是将这个问题留给女婿的,陈文斌确实搜查了相关的资料,并做好了笔迹准备今天当堂分析。但刚刚他接到电话后就知道现在说清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了,时间不等人,他要立刻赶过去看望素素。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包括对桌的李茉莉。然而陈文斌站起来,只说了句抱歉的话,“某方面的数据还不太详细,我准备不充分,你们谈吧。”
作为李德全的直接下属,瑞康的财务总经理,陈文斌这是第一次在会议上答不出问题。不少股东在座位下窃窃私语,他仍旧只是那一句话,“董事长,我有点急事,要去接一个客户。”
“抱歉。”陈文斌不等李德全回应他,当即收拾了笔记本就准备退出,而他对面的李茉莉脸都急白了。
“什么客户这么着急,现在的会议不是更重要吗?”李茉莉甩下脸色,当面质问起来。
“我说的是投资型客户,这方面你了解吗?”陈文斌反问过去,毫不退让。
眼看会议上两夫妻就要争吵起来,李德全不想他们闹得太难堪,虎下脸应道,“既然是急事就去吧,最好快去快回,回来再把那些数据调查清楚!”
董事长发话,没人敢争议,看着陈文斌出了会议室的门,李茉莉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十分不舒畅。以致于接下来的会议商讨她都没有用心听,女人的直觉让李茉莉认为陈文斌此次借口出去一定是为了那个私藏的女人。
事实证明的确是,陈文斌出了瑞康大楼,几乎是跑的形势到了车库地下室。昨天开车被警察追踪,虽然没有追踪到他人,陈文斌也觉得被他打的毛头小子一定有个靠山。他倒不是怕他,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被生活影响,他直接换掉了车。
平时要一个小时的车速,陈文斌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开到了龙岗城,来到楼下他期盼素素没事,同时也很后悔昨晚上走时对她冷冰冰的。
他应该送她上楼的,只是担心李茉莉查访所以不敢太靠近素素。
上了电梯后,王妈一直等在门外,陈文斌用钥匙开了门,客厅以及卧房都没有素素的人影,唯一浴室的门锁着。
陈文斌很着急,同时也有不好的预感,门是实心防盗的,从外向里用尽方法都打不开,除非有钥匙。而陈文斌已经不记得钥匙放在哪了,情急之中只好翻出连接厨房的阳台,从那边反跨出去开窗。再跳进去将门打开。
只是这里有十八层楼,阳台与后窗的距离大于一米,这样跳下去肯定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没命。但陈文斌既然想到了办法只能一试,结果怎么样还要看他自己。
王妈看着陈先生跳到窗台上已经惊呆了,她想阻拦劝说都没有任何机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可能会影响陈先生操作。
从阳台跨出去,浴室外面有一段踏脚的地方,只要手够到窗户边缘人就安全。陈文斌稳住身形没有往下望,屏神凝气从里面打开了窗户。
高大的身子翻进去时,王妈总算顺了一口气,刚刚看得惊险万分、随时随地都要晕过去。
陈文斌脚跨在浴室,第一眼就是寻找素素。还好她靠在浴缸里睡着了,脑袋并没有沉下去。
浴缸里的水是清水,素素也是穿了衣服的,不知道昨晚是什么原因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静心。陈文斌抱她起来,用浴巾裹住,打开门后放进被窝里。
王妈立刻去厨房熬姜汤,这个时间段陈文斌已经用干毛巾将素素身上的水迹擦干净,并换上了他的衬衣。
喝了姜汤下去,素素的手心脚心已经暖和了一点,不过人依旧未醒。陈文斌没时间送她去医院了,只能打电话叫辰东来一趟家里。
“喂,什么事啊文斌?”辰东一直认为自己的好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像他这种体魄一年难得感冒一次,基本上也没空找他。
“赶快过来一趟,帮我看个病人。”陈文斌说得很直接。
“还是之前那个女孩吗,出了什么事情让她来医院不是更方便一点,我走不开啊……”辰东不是不帮忙,只是上次那女孩的病症太特殊,不是他的强项。
“别啰嗦,十分钟,我等你!”陈文斌发号施令惯了,尽管现在有求于别人,依然说得在理而且有气势。
辰东挂了电话,本来接下来的时间是想跟姚拉拉打打电话、叙叙旧情的,没办法,要不是老同学找他、他也不愿意跑这一趟。
照着陈文斌的时间,辰东连白大褂都没脱,只用了八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之前没来过这里,辰东在王妈的引领下上楼。
看到病床前的女孩,辰东只觉得自己麻烦大了,他心脑血管专家的帽子随时要垮下。是实在的,他不知道怎么诊治失忆的女孩,只能将她救醒。
“她为什么会这样?”陈文斌在旁边看着,询问一句。
“现在不知道,要拍ct才清楚”辰东检查了一下,放了手边听诊器,“没什么问题,过一会儿她自己会醒的。”
闻言,陈文斌这才放了心,接下来让王妈照顾好素素。他依旧回公司上班,顺道和辰东一起出去。
这时,家里唯一的医生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