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见越来越多吊唁的人进进出出,我们等了大约一个小时,他见时间差不多,带着我下了车走进去。
门口的警卫没有阻拦,在门口烧纸的佣人见到我都在愣怔没有还礼,我和傅琰都以朋友身份在灵堂郑重鞠躬,然后上香,右侧站着周勋然和他夫人,一夜之间两人又是苍老许多,他们的脸色发黄,周夫人尤其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伤中,走过去对他们说,请周司令和夫人节哀顺便,顾太太良善,去世后也一定能够早升天堂。二位保重身体,别让顾太太挂念。
一侧的佣人和管家朝我们鞠躬行礼,顾清平站在他们前面,他昨夜没有睡好,眼睛里全都是猩红的血丝,胡茬也滋长出来很多,非常疲惫憔悴。
顾清平胸口佩戴着白花,站在灵堂火盆一侧,来往吊唁的人非常多,比于倩葬礼上的人还要多出一倍,而且身份官位更加显赫,不少都是带着保镖或者警卫员出席。
顾清平朝拜祭的人一一鞠躬还礼,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或者点头之交的人,都在对周勋然安慰之后,走过去对他说几句情谊话,顾清平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悲痛,仿佛这件事仅仅是出于一个丈夫对妻子不得已的尽心而已。
我随着吊唁的人站在对面的宾客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出来进去,忽然门口喧杂不堪,宾客的目光都随着吵闹看去,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在门口争执要闯进来,但是被拦着,我身边的傅琰一眼就看出了人,小声惊呼,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