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点点头,率先一步走开,我跟在他的后面,一起下了电梯。他们样子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悲伤,很淡定,和平日里没有两样。
沈毅和我一起走到电梯口。回头看我的时候,我还没有收住那种考究的目光,被他看了个究竟。
“怎么?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不知道怎么问。难道说,我还在担心你有没有从我的创伤中走出来?
“我……”
沈毅笑着锤了锤我的肩膀,“干嘛啊!难道我沈毅这般优秀,还找不到自己的佳偶了不成?”
原来自己眼神里的信息早已经被读懂了。我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想也是,沈毅这般优秀的男人,当然是美女千千万,谁能保证,他虽然对我做了很多很多痴情的事情,听了也不过是对我的一时兴趣起来了呢?他自己都说过,顾清平不知道比他优秀多少倍,那样的男人,我都不会是他生命之中的n分之一,何况沈毅?
我已经无法在相信真感情了,谁都不能比我更爱自己。我必须要给自己留活路,留后路。我依赖沈毅,给我温饱的工作,但是十之七八不过是为了报答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我没有业绩、没有能力,迟早也会被开除。而顾清平于我,我依赖他,给我衣食无忧,但是十之七八不过是对我保质期极短的新鲜感,很快就会有新的莺莺燕燕,我不再年轻,迟早在他眼里犹如鸡肋。
我突然脑子里就奔出一个念头,如今我看似光辉,但我所有的光辉似乎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的,就是男人。好像顾清平和沈毅就是我的左右手。假如没有他们的支撑,我似乎一事无成。
我忽然很厌烦这样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它让我时时没有安全感。
我忽然不安的蹙了蹙眉毛,跟着沈毅走出电梯。
沈毅站在大厅,拉住了想的出神。还在直径往前走的我,“何念,我还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点点头嗯了一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沈毅微笑,还是那么的暖心,“之前的事情,是我唐突了,我们就让它过去吧。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关系,你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和秘书,好吗?”吗厅丰技。
我点点头,“当然,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事情都过去了。”
我们两个同时出来,沈毅跟在我身边,忽然拉住我手问我,“你现在坐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刚想拒绝他,就看见了顾清平的车,稳稳当当停在我俩面前。
我心惊了一下,想到顾清平之前和我说的,如果我和沈毅在拉拉扯扯,会让我们都不好受,所以我很迅速又下意识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指指面前的车摇了摇头。
傅琰从车里走下来,走到后门打开了车门,然后顾清平从里面走出来,走到我身边,宣誓性的将我的手紧紧握在他的大手里。
他握的很紧,我感觉自己关节都在泛白,很疼。我知道,他这是对我刚才的惩罚,他在车里隔着窗户,一定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不能驳了顾清平的面子,尽管受伤疼,表情依旧是笑如春风。顾清平是个醋坛子,只是他表达吃醋的方式有些简单粗暴罢了,大概和他一直混迹黑道离不开干系。
“沈总,不劳您费心了,以后念念下班,都由我来接她回家就好了。”
沈毅很优雅的一笑,“何念毕竟是我的秘书,还是我送的好。”
顾清平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然后轻笑着,“念念是你的秘书,但她也有自己的私人时间,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似乎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吧?您作为集团的总裁,这样和自己的秘书在工作之外拉拉扯扯怕是不太好吧?更可况,你拉扯着的,可是我的女人。”
顾清平将“我的女人”四个字说的很重,似乎一语双关,好像不仅仅是在提醒沈毅,更是在暗示我什么。
沈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什么话说。
傅琰似乎还嫌事情不够大,非要出来插了一句话,“沈总,我们顾总以后会每日接送何小姐,而且为了您的形象着想,我希望您还是在私下与何小姐保持一些距离。”
傅琰说完话,拉开了车门,等着顾清平和我上车,气氛里流动着一丝丝的凉意,我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沈毅,要说他与顾清平这样说两句也就罢了,但是傅琰的身份,确实不应该这样说的。
我趁顾清平上车时,转过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沈毅善解人意的摇摇头,目送着我们离开。
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顾清平才重新发话,“你跟着我几年了。”
我茫然指了指自己,“我?”
顾清平摇头,“傅琰,你。”
傅琰顿了顿,之后回答道,“五年了。”
顾清平这才继续冷冰冰的说他,言语有些怒气,“跟了我五年了,还不知道我的规矩吗?谁允许你刚才那样与沈总说话的?忘了自己的身份吗?何况这样的事情,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这样说了沈总,让他下不来台,却又没效果,有什么意义呢?”
我一听这话不对啊,这是在明里暗里的针对我我啊!我斜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你的意思,又是在怪我咯?”
顾清平耸了耸肩,不可置否。这个醋坛子,总是这样。
我只好开口解释,“他今天拉住我,只是为了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