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真的开始追我了,这次是正儿八经的追。也可能,他是想换一种游戏模式。
他在一个礼拜之后回来,我也过了那段尴尬期,去和他汇报工作的时候依旧大大方方的,没什么不妥。
说了一半儿,他打断我,“中午吃饭了吗?”
我看了看时间,点头,“吃了。”
“那再吃一顿,浪浪来了。”
许尼亚在北京开了江湖的新店,这间其实是许易一个人投资的,所以也算他名下的产业,从筹备起许易就让我跟着去熟悉了。
其实我帮不上什么,顶多充当一监工,别人说我现在就是许易的总管。
瑞瑞也是,不过瑞瑞负责的是工作室,工作室以外许易其他的产业基本我都有接触,定期给他汇报一下。
如果他一开始把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不答应,但许易是一点点来的,先是让我去居酒屋帮忙,再然后买门面的时候让我帮他留意,渐渐的,好像我确实参与了很多。
当这些都成了事实之后,我也就接受了,许易很认可我这方面的能力,我也觉得自己其实做的还算不错。
我有很久没见过许尼亚了,忙的,我现在就一大忙人,周末直接到开发区上班,北京天津离着这么近,我竟然有几个月没回过家。
许尼亚看到我跟着许易一起出现也挺惊讶。
他笑,还是从前那么顽皮模样,却好像在逃避什么不肯接受的事实。
“你们俩怎么一块儿来了?”
许易随手把菜单交给我,对着许尼亚说,“我带来的,有问题?”
一当哥的这么对弟弟说话肯定算不上挑衅,而且许易和许尼亚的感情我们都明白,他这么说其实就是不让许尼亚再问下去,顺便摆正了我的什么,我现在是“他的人”了。
至于是他手下工作的人,还是生活中的人,却是模棱两可。
许易不解释,我也没有插话。
其实我是在逃避,逃避和陈识有关的每一个人。这一点我是自私的,许尼亚也是我的朋友,他对我很好,我做把他当做我和陈识回忆中的一部分。
我躲避他的眼神,在他看来就成了默认。
这顿饭吃的不愉快,但某些方面来说,许易有卸下了我的一部分心理防线。
他对我,起初是攻身,而后,开始攻心。
我想,攻心这一招才是真正可怕的。
见面的时候是周五,我每周六日会到杂志社实习,许易要开车送我,人都已经被他弄到车上我才看清方向。
算了,我又随波逐流了一次,由着许易一点点施舍的体贴感染着自己这颗飘摇的心。
从北京开车到开发区还是挺远的,,我经常晕车,索性就睡觉。
醒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天完全黑下来,我身上却多了一件衣服,许易的。衣服上还有他惯用香水的味道。
杂志社给我安排了宿舍,许易就是直接把我送到宿舍的,他其实不是第一次送我来,所以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停车,我把衣服还给他说谢谢。然后拿着自己的包要下车。
我开车门的时候被许易拉住了胳膊。
他说,“就这么下去了?”
我没明白。
“算了,下去吧。”
我下车,许易也跟着我下车了,他开了后备箱。我自然而然的会被吸引注意回头看。
“想要就自己拿。”
许易指的是后备箱里的花,我想他是特地买来要送给我的,但是他这句话反而让我犹豫了。
想要就自己拿,其实不是他不给我,而是把决定权放在我自己手里。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经过很多想法。
后来,我还是拿起了那束花。
大概觉得我不拿许易肯定会丢掉,丢掉就会浪费。也大概,我就是想要了,许易送的是玫瑰,颜色很正,尤其在晚上的路灯下显得特别好看。
一眼看过去我就很喜欢,算是平淡生活里的一抹色彩,我的心其实是朝着那边偏了偏了。
收下许易的花,大概就是承认他在追我这事儿了,并且没有表示拒绝。
那两天我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只不过休息的时候就会走神,一起实习的日本小姑娘问我,“想男朋友了?”
“啊?”
我愣了楞,其实我在想许易,想着他看到我收下花的时候脸上从容自信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那样子足够令人沉沦。
小姑娘用不熟练的中文说,“我觉得你刚刚的样子就是在想男朋友,嗯,我看的出来,一定是这样。”
我一直知道日本的姑娘小伙儿性观念很开放,也大概从中学就开始恋爱。
于是我问她谈过几次恋爱。
她想了想,一只手比着五,另一只手比着一,所以说,二十岁的小姑娘已经谈了六次恋爱了。
我又八卦的问,是不是和每一个都有过sex,她说几乎是,但并不会觉得对不起现在或者曾经的男朋友。有贞操观念是对的,但是只要终于现在的伴侣就好了,至于从前和未来,都不是重要的。
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从前不是重要的。
周日晚上,许易又来接我了,他现在确实是在追我,甚至特地推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工作,有大把的时间来招惹我,这样接送的事情只能算是基本。
来之前他没告诉我,下班时我看到他的车也就不好拒绝了。
不过也只有周末会这样,平时他还是很忙的,主要是在北京不能太招摇,绯闻许易上过太多次了,他现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