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缠着你呀,我就是想跟妈咪在一起睡,不然等爹地来了我就只能一个人睡了。”小鬼嘴巴边上还沾着一粒----生米。
虽然没有之前那个怕他了,但他压在我身上就跟个冰块似的,冷得我直哆嗦。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妈咪,你要找妈咪我帮你去找好不好?”
“爹地不会骗我的,爹地说你是你就是。”
“呐,做鬼呢,不要这么固执嘛,你爹地的话也有错的时候啊,不信你再回去问问他。”
小鬼想了想,忽然从被子里掏掏掏,竟然掏出两只手来举到我面前!
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小鬼还趴在我胸口上,两只眼睛变得跟红领巾一样红了。
我吓了一跳:“你……你的眼睛怎么了?”红色是危险信号,他该不会是入魔了吧?
“我一哭就会变成这样。”小鬼说着,好奇地问:“妈咪,你怎么晕过去了?”一边说他一边又把那两只手举到了我面前。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儿又要晕过去,亏得我把持住了,深吸几口气说:“不要有事没事拿两只假手出来吓人好吗?”
“这不是假手,这是爹地的手!”小鬼说起他爹地来眉飞色舞的,“妈咪你看,爹地的左手上有个戒指,你也有个这样的,你就是我妈咪!”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他们究竟是怎么认定我的呢!
不过,我根本没有戒指呀!
我感觉世界都亮了,开心地将两只光溜溜的手都伸出来:“看吧,你们认错人了。”
小鬼却比我想象的要更开心,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爹地的手上取下戒指,然后飞快地戴在了我的手上。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我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我被坑了,我居然被个小鬼坑了!我拼命去脱戒指,可是戒指就像是长进了我的肉里,怎么都脱不下来。
小鬼奸计得逞,咧开嘴笑得开心,“妈咪,爹地说,把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你就是我妈咪了!你跑不掉了哦!”
“这都是什么混蛋爹地教你的!你们这简直就是无赖!”我气急败坏地大喊。
叫喊声再次把室友们给吵醒,灯被打开,我床上就我一个人跟疯了似的在骂人,室友们这一次没有骂我。
陈思源说:“尤麦菜,你是不是中邪了?”
高乐乐说:“肯定是生病了!”
方晓楠说:“我们给她捐款吧!”
我大怒:“捐你妹啊!我被鬼缠上了!”
众人不信,当然不信,要是信就不会群殴我这么多次了。
我举起我的右手,让他们看看证据。
谁知道,那群女人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第一反应竟然是----
高乐乐两眼放光:“哇塞!钻戒!这得几克拉啊?”
陈思源略有所思:“目测净度loupe clean,最完美的钻石。就是款式土掉渣。”
方晓楠双颊微红:“这样的有钱鬼,赶紧来缠我吧!”
看到他们这样,我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办法:“你们谁要是能取下这枚戒指我就把它送给谁。”
我话音还没落下,三个家伙就恶狼捕羊一样朝我扑过来,下一秒,我的手就接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然而,在我哀嚎声中,十五分钟过去后……戒指却还是纹丝不动地在我手上。
使出了浑身解数的三人,最后异口同声地对我说:“尤麦菜,可以把你的手指砍下来吗?”
卧槽!这些人真是要钱不要良心啊!
我还没开口拒绝,就突然觉得寝室里一阵阴风大作,冷意飕飕。
紧接着,一个奶声奶气却戾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们敢!”
三个女人吓得面面相觑,“谁?”
“你们不配问我是谁。”声音像是响在耳边,又像是在四面八方响起。
突然,我的三个室友的右手全都发出咔擦一声响,伴随着她们的惨叫,她们的右手统统脱臼了。
我也被惊呆了,我跟室友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平时打打闹闹都是闹着玩儿,他们刚刚说要砍我的手指也不过是开玩笑的,可是显然某些人,oh,不,某些鬼误会了。
“大米饭,不要伤害她们!”我连忙喊。
可是那小鬼却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你们要是再敢砍我妈咪的手指,我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下来!”
“不敢了不敢了!”室友们吓得全身发抖,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一时间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那小鬼的妈咪,训斥道:“大米饭,她们是跟我开玩笑的,你快给我滚出去!”
“妈咪,她们想抢你的戒指!”小鬼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是我要她们来取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而且我的事你不要插手,否则,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认你!”
我的话说完,空气中很久没有回应,风也渐渐变小了,室温又恢复了原样。
这一次,室友们再也没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了,他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从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惊恐。
“尤麦菜,你是不是偷偷养小鬼了?”陈思源是个假小子,一向胆子最大,这种情况下也就她还敢正常跟我说话。
“养小鬼是什么意思?”
“别给我装傻了,你要是没养小鬼,那刚刚是什么?”
“刚刚……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