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的人叫她,云晴雪回神转身看去,神情有些不满,冷然道:“公子,你是在叫我?”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萧南尘清冷如魄的冷眸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里面光芒流转,就是不说话。
云晴雪脸色一寒,半晌后,突然恍然,“原来你是那天的人,和买我野鸡的老伯是一起的,野鸡很好吃吧……对了,你找我是什么事?”真是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今天被南宫泽弄的都心神不宁的。
萧南尘仔细看着云晴雪清澈眼眸中的平静和陌生,心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淡淡的轻怅。
萧南尘抿了抿唇瓣,看着云晴雪脖颈处的红痕,脸色一凝,“我是萧南尘!”
云晴雪纳闷,眉心紧皱,这人告诉她名字做什么,她点了点头,“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天一整天都烦躁,她不想搭理人。
看着恨不得马上离开的云晴雪,萧南尘淡淡道:“以后你若想和云来楼做生意,可以来找我。”
“云来楼?”云晴雪眸光一亮,不过有李三德在那当主厨,也有了基础。
她点了点头,“多谢了!”说完,然后迈步离开。
脑子里一直想着南宫泽的事情,越来越叹气,南宫泽明明一开始是看上君华的,这眼下她怎么跟君华说呢。
而且很烦躁,她在这个时代还从来没考虑感情的事情,最后云晴雪烦躁纠结的都开始抓头发。
萧南尘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云晴雪离开的背影,神色莫名,吴伯从暗处走出来,看着有些异样的公子,道:“少爷,这个姑娘不就是经常在我们楼下不远处摆摊的?少爷认识?”
记得上次买着丫头的野鸡,貌似少爷神情也有些奇怪呢,当时他还问来着,少爷却说不认识,如今看来显然是认识的呀。
却说云晴雪离开后,几个时辰后,南宫泽才从冷水中出来,整个人虚脱几乎都站不住,脸色几乎都冷僵硬了。
一黑衣人出来扶着自己主子躺在榻上,他然后在屋子里烧上了木炭,至于那个已经昏过去的女人早就处理了。
青玄看着虚弱到极致,只剩半条命的南宫泽,冷凝的目光里有担忧,“主子,值得吗?”只是为了一句话,以后几年还有更多的不确定。
南宫泽虚弱的笑笑,苍白的脸上泛起动人的光泽,“青玄,你不懂,你只是没遇到那个值得珍惜的人,没相处过,你不会了解她的好,她现在还小,一两年就长大了,到那时候会有更多人发现她的好,所以我等不及,我必须离开的话,一定要在她心中扎根,这样我才心安。”没有值不值得,他如今心里微微踏实了一些。
顿了顿,南宫泽继续道:“而且,莫叔那天说的话,在她心中有了梗,我若不强硬拔出来,她只会一直排斥我……咳咳……你不知道,大户人家,女子多薄情,很多女人心中是没有爱的……而丫头那么纯净,她不一样……咳咳……”似乎是说给青玄听,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主子,可是家主那里?”
南宫泽脸色一冷,“总有一天,母亲再也无法掌控我,我会离开,从此再无人逼迫我,今日被母亲下了药也值得了。”其实他若不愿,母亲根本就无法得逞,但终究会两败俱伤。
最后实在是极为虚弱极累,南宫泽沉沉的睡了过去。
却说云晴雪回摊位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李泉玲和孙大芳孙海都是不懂什么的人,光看云晴雪有些异样,但也都没多想,将卖的钱算了一下,收入还不错。
收了摊位几人一起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都是下午了,门口只有君华一人,柳琴兰去了郑阿婆家。
云晴雪没太有精神,直接脱了鞋和外套上炕躺着,脑海里不断是南宫泽的身影,那样的感情很强烈,一下子让她无所适从。
而此时君华将摊位早早收了,将大门也关了,来到炕上,看着云晴雪的目光幽幽暗沉。
他将两只手控在云晴雪身体两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一只手缓缓的抚摸云晴雪的脖颈。
云晴雪心一颤一颤的,不知为何,就觉得今日的君华很恐怖,似乎有大片大片的黑暗笼罩,华丽而阴沉。
君华的手很凉,触碰到脖颈,几乎让她全身僵硬,更是划过一道道的流光,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君华下一秒就会掐住她脖子。
“君华,你怎么了?”
君华眼中翻腾着汹涌的波涛,几乎能将人吸进去卷进去,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气,但依然无法全部控制,只能低沉道“说,今日见了谁?”
“君华,你不要这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君华。
君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光芒落寞甚至痛苦,“晴雪,不要让我自己去问去查,所以你告诉我。”她才十三岁,是他心中真爱珍视的宝贝,他一直在等她长大,努力小心的守护,可到底是谁碰了她!
对上君华眼中那悲沉的目光,云晴雪心里一疼,“君华,你不要担心,没有人碰我,是今天见了南宫泽,他中药了,所以……”
“碰!”的一声,炕沿的泥土碎了一块,云晴雪缩了缩脖子,小心道:“他没碰我,真的没有,最后他在冷水里泡着,不过我见了他一面,然后达成协议,我把你的玉佩赎回来了。”
君华看着云晴雪拿出来的玉佩,眼中翻滚的海浪骤然消散,目光怔怔的,似乎还带着雾霭迷蒙,“你是为了这个玉佩?”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