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天亮的时候,林泽伟一身的热汗,终于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修奕卿的意识也跟着慢慢的复苏。这一切终于过去了吗?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现在算是怎么样?有生以来一直珍视的第一次,就这么可笑的……没了吗?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苦笑着,一动不动任由眼泪横躺下来,虽然她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没有第一次又怎么样?怎么样?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可是这样的话在脑海中不断的重复了很多很多次,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眼前的这一切,怎么能接受呢?对自己做这么残忍的事情的人,是自己最好朋友的爸爸啊!“死”这个字,在一瞬间被不断的无限放大,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觉得没有再面对所有人的勇气了,这一刻她更觉得自己肮脏的无法面对自己!“嘶……啊……嘶……”修奕卿因为哭喊,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觉得疼痛像浪一样的涌来,不停的击打着全身。疼得她倦起了身子,可是腿几乎不能动。“好冷……”修奕卿不止身上冷,心,更冷!她试着挪了一下身子,这才发觉林泽伟的一只手还搂着自己已经麻木的身体,自己醒来这一会儿,竟然都没有知觉。
原本该不费力就能做的事情,现在却觉得像要撕裂全身似的,她费力的推开林泽伟,咬着牙撑起身体,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自己双腿间那异常的秽物和血迹,还是忍不住眼泪……她慢慢试探着站起来,还好,勉强能站住,看到地上破碎不堪的衣服,又费力的蹲下,捡起一块看起来面积大一些的,挡在身前勉强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床的另一侧就是衣橱,修奕卿扶着墙蹭过去,打开衣橱,里面有各式的男式衬衫,想到林泽伟对她做的事,真的很不想再去触碰沾有他的味道的衣服,可是她却没资格嫌弃,眼下只能穿这些不合身的衣服,她取下一身看上去比较新的衣服,带着走进了浴室。
站在镜子前,修奕卿差点都没认出自己,头发篷篷着,面色苍白,眼睛肿成了一团,从唇角到胸前,到处都是被糟蹋过的痕迹,她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眼泪发泄够了,才抹了把眼泪,打开花洒,冲洗着身上那些耻辱的痕迹。冲洗干净后修奕卿看着旁边挂着的毛巾,却不想用,直接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用手指拢了拢头发。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不行,接受不了,再看一次,还是接受不了,那么张扬的修奕卿,怎么能是这个样子的?“好难过,好难过,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了,我不想这样……有什么办法解脱?”
这时的修奕卿,然后双手握拳,弯起手肘用力的砸向镜子,原本平时只要一拳就够的,可是今天却重击了许多次,才开始有镜子的碎片接连掉下来,她扶着墙蹲下来,捡起一片,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嘶……”好疼!她心里喊着“是谁说这么死不会太难过?好疼,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辜,只不过是想照顾朋友的家庭啊,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折磨?如果有下辈子,再也不要管别人的事情,再也不要让自己受伤!爸爸,妈妈,对不起了!我不想用这么肮脏的身体去面对你们,原谅我吧……修奕卿弈卿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出,慢慢混到地上的水中,形成一片鲜红,有些诡异也有些刺眼“好疼啊,原来割腕是这么疼,早知道就选个舒服些的死法了!……爸爸妈妈,不要怪我,好辛苦…好疼,为什么还要让我保留着意识,血啊快点快点流,让我快点解脱吧……”
墙上的钟表转了一圈又一圈,太阳升起又落下,快到傍晚的时候,林泽伟才醒了过来。张开眼看到却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原来是在自己平时用来应酬的独立的房子里,一阵头痛传来,不得已用手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这种宿醉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可是浑身的无力感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一般的宿醉。这是怎么回事,林泽伟无力的躺在床上,用力地拼凑着脑中的碎片,昨晚在酒吧里好像是遇见了修奕卿弈卿,其间她说要去洗手间,接着走进来一个女人,给自己喝了些什么东西,然后自己就开始意识不清,后来还发生了些什么,该死怎么想不起来了?
林泽伟抬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昨夜一夜的体力虚耗,让他觉得自己很无力,用力撑起身子坐好,手边摸到一件衬衣的碎片,还有被撕碎的文胸,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到地上,零零散散的都是女士的衣服,林泽伟有些心虚的赶忙抓起自己的衣服一边穿,脑袋也突然跟着清晰起来,这不是那个陌生女人的衣服,是弈卿的!弈卿!林泽伟正系最后一个扣子的手开始发抖,耳边似是有些凄哀的声音在回响:“叔叔,不要……”模糊的记记一片一片的,全是修奕卿乞求的神情。林泽伟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弈卿!”他开始紧张的浑身冰冷,他的视线认真的扫过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以前来这间小复式房子的时候,还觉得屋子太小,这一刻他却前所未有的嫌这间房子的屋脚太长,房间太大,找起人来,时间竟是这么漫长。当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他整个人却呆住了!他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修奕卿弈卿面色苍白的倒在血泊中!林泽伟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他接下来所有的意识完全靠的是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