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锅底下添着柴火,一边跟李固国说道:“此法是我很久以前在一本书中看来得,由于年代久远,书中多处遗失,也不知道成不成。”他也不好意思跟李固国说自己其实是学艺不精,早已忘了,只能厚着脸皮编瞎话,李固国也半信半疑的那么听着。
两人说话间,水已经滚沸了,李承将麻袋中的粗盐慢慢的倒进锅里,并用一根木棍顺时针不断的搅拌。盐粒在水中不断的融化消逝,直到水里再无颗粒,李承这才停止了搅拌,继续加大火力,又过了一会,水面上漂起一层白色泡沫,其中还夹杂着许多杂质,而水底也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这时,李承才把白布蒙在水桶上,小心翼翼的端起锅,将盐水慢慢的贴着桶沿往里倒水。每个桶都不倒满,也就倒个一半,就换下一个桶,一锅水足足倒了四个水桶。
由于这种过滤手法并不是特别的好用,李承又过滤了两次,直到最后白布上滤不出一点渣滓这才作罢。过滤完之后,就是蒸发了,重新换一口锅,将过滤好的盐水倒进锅中,不断添着柴火,直到锅中水蒸发干净,李承用碗盛了一些洁白如雪的精盐递给李固国,整个过程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而李固国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只能从他吃惊的眼神中看出他对于李承的佩服之色。
接过李承提过来的碗,看到里边白白细细的盐,用指头捏了一点放进嘴里,只感觉此盐在嘴中迅速融化,竟然尝不到一点酸涩的感觉,而且洁白干净,没有一点杂质。李固国瞪大了双眼看着李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此盐如果拿出去卖,绝对只可能比青盐价高。
李承被他看的脸都红了,尴尬之下只好说道:“此法制作容易,如果是外人,看一眼就能学会。所以如何保密才是重中之重。”李承想了想,低声又说“我本想在他处建工坊,然后令保安团日夜守卫……可是现在保安团大多数都是新招募的,而且其余的人除了老魏和老卢之外,我也信不过……”
“嗯……这倒是个难题,”李固国端着碗,边尝边想,“你说这后院怎么样?”
“后院?挺好的啊,我还想以后种点花花草草的,美化一下环境呢,哈哈……”
“我是说,把这后院当作临时工坊……”李固国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恨的说道。
李承摸了摸尴尬的老脸,“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这么办吧,这样就让盐场工人每日早上先把前一天的产出送过来,然后安排老弱妇孺进来做工,在签订一份保密协议,现阶段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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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事项之后,李承叫着李安到城外探查农田去了。李承很早就想过“均贫富”这个词,而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大多也是打着均贫富的旗号行事,然而却没有一个做到的。他们或许是收到过地主阶级的欺压,或许是有仇富心理。但是在古代,在封建社会,均贫富只是打破了原有的剥削阶级,建立了一个新的剥削阶级而已,说白了,只是换了个主人,由被剥削者成为了剥削者。因为当时的认知与思想达不到后世那种高度,而且只要是封建社会,那么地主与士绅就是构成国家的基本要素,与农民一样,缺一不可。
而李承所设想的大同社会也是将来一定要走的,只是在现阶段的困难时期需要迂回一下,避开打破地主士绅阶级这条路,直接发展农民阶级。
分农田的具体措施在心里也已经酝酿了挺长时间,他决定采取“大包干”模式,关于大包干有句俗话,就是“交够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这种模式有一个好处,缴纳集体和国家的粮食是固定份额,干的越多,产量越高,自己的余粮就越多,而这个集体,李承打算将来以每一百亩地就建造一个大农庄,由他们统一派遣技术人员帮助种植提高产量,免费提供耕具种子,并由监工统一管理。但是现在不可以,因为浮山所东面北面全部都是荒地,除了山区与丘陵地带之外,几十万公顷的土地可供耕种。面积实在太大,只有不断的开荒种田,才能保证自己这个庞大的基地运转。况且自己计划征税每亩地收两升米的税,税赋如此低,主要依靠大量的土地来支持,所以,开荒种田必须贯彻到底。
低头思量间,李安已经驾着马车到了离城很远,属于规划区的农田边上,地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除草,其余大部分人现在还在城中等待李承安排分田。这时地里的一位老者看到了李承,连忙放下手中的锄头,往衣服上擦了擦手往这边小跑着赶来。
到了眼前,老汉一弯腿就要跪下,李承紧紧拽着老汉双臂,将他扶了起来,嘴里说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不兴这个,以后见了面打个招呼就行!”
老汉眼眶一红,沙哑着嗓子,哭着说“当初若不是大人相救,现在老汉一家早就在黄泉路上了,大人不直救了俺们,还给了俺们活计让俺赚钱,您的大恩大德,俺们这些人,永远忘不了啊!”
李承大人现在脑后撒发着充满着**力的光环,扶着老汉的手臂,柔声说道:“老人家,我李承就是来拯救咱们黎明百姓的,不让咱们遭灾受难,不让咱们吃苦受欺。咱们以后的生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