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泽谦一听这话,仔细一想,原来你的意思是要钱要粮没有,让我称臣可以?马上不咸不淡的问道:“哦,那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都能答应了?”
“只要不让我进贡,其他都好说,都好说……”话刚出口,李倧就察觉到不对劲,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想改口已然是来不及了,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向后金称臣也肯定是不行的,我们怎么可能向一些蛮夷称臣纳贡呢!”
尚泽谦面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这个使者现在在哪里?”
“我怕他出去后乱逛,发现援军已经到了城中,于是就派人将他送进外殿一处房间内看管,不让他出门,然后就赶紧派人去给你送信了。”李倧突然又想到什么,愤怒的吼道:“那使者还威胁我,说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城外的两万铁骑将踏平汉城,将我们这些人都抓回去当奴隶,连老婆孩子都不放过!如此粗俗的话,真是要气死我啦!”
“好了,大王派人写一封义正言辞的拒绝信,让他带着滚蛋。只要他敢来,我就把他们轰成渣渣!”
“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去办。”
这名使者带着李倧令人撰写好的书信,被十几名朝鲜士兵押着送出了城外,路上不但没有受到善待,甚至挨了十几棍子的敲打,一路屁滚尿流的寻找鞑子部队去了。
等找到了阿敏和莽古尔泰后,将李倧的信给他们二人看了。莽古尔泰看后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盯着那盆旺盛的柴火不知在想什么,而脾气暴躁的阿敏在看到李倧妈他们是一帮野人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到他朝鲜为非作歹后,气的蹦起来跺着脚的大骂李倧想找死。身子一动就想出去带兵连夜奔袭汉城,却被莽古尔泰一把拦住了。
“给我回来!”虽然阿敏比莽古尔泰年长一岁,从年龄上来论,莽古尔泰应该叫阿敏一声哥哥,但是阿敏虽然年长,但是却是老野猪皮的亲弟弟的儿子,从血缘关系上来说,的确不如老野猪皮的亲儿子有地位,于是莽古尔泰就成了两人之间的主导者。
“拦我干什么!我要去灭了李倧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玩意儿!”阿敏扭过头,瞪着那俩跟铜铃一般大的眼珠子,冒着火直勾勾的盯着莽古尔泰。
“哼,就你这个脾气还成天嚷嚷着灭这个杀那个?小心别让人背后一刀子捅死你!”
阿敏听见这话后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自己这个脾气阿敏自己也知道,但是没办法,有时任性起来来自己也控制不住,很多时候在事后暗暗后悔,但是到了下一次一旦有事情刺激到自己,这个暴脾气又就窜了上来,根本压不住。上次那件事情还是自己好说歹说求着莽古尔泰,他才让自己参与其中,要不然自己毛都捞不着一根,更别说那些金银珠宝和盐铁粮食了。
“做事不要这么莽莽撞撞,咱们迅雷之势席卷朝鲜五道八府,光奴隶就掳掠了不下十万,还不加那些倒戈投向我们的士兵以及在军队中充当杂役的朝鲜人,这个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咱们目前士气高昂,而李倧还敢与咱们对着干,除了他的骨头比较硬,有骨气外,那就是有什么底牌了。所以咱们不得不谨慎一些。就像你这么冒冒失失的一头闯进去,恐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莽古尔泰能驾驭住这个暴脾气的阿敏,有两点是比较吸引阿敏的,第一就是同样不受重视的家族地位以及莽古尔泰还略有一些谋略和胆识。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莽古尔泰没有说话,思虑良久,右手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心,半侧着身子,对着阿敏说道:“现在刀架脖子上,咱们进退两难。不过这荣华富贵都是在火中求得,有没有这个福气,就看长生天是不是真的抛弃我们了。传令下去,马上集合部队,朝鲜士兵在前,我们压后,向汉城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