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粗壮的婆子上前要将庄暖兮按住,而庄暖兮却忙不至的躲开,可最终还是奈何不了她们力气大,人又多的强势。
“皇上,庄后娘娘是冤枉的!毒不是庄后娘娘下的,皇上……”秋霜见庄暖兮被按住,如今头发已然散落,狼狈至极,而她却一句话也不说。
夜冷绝抬起冰冷的眸子看向庄暖兮,他问:“庄暖兮,你为何不说话?”
庄暖兮亦是冷冷的回答,眼里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倔强,她含着嘲讽的微笑说道:“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不信皇上也无话可说!”
“大胆!居然敢在哀家和皇上的面前自称我,张嬷嬷掌嘴!~”太后一下令,张嬷嬷立即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庄暖兮的脸上,眨眼的功夫脸上便覆上了一道绯红的手掌印。
只是,即使如此。庄暖兮的眸子里依旧含着深深地倔强。
夜冷绝双眼一闪,心中有些感触,他冷声说道:“李容华中毒一案,证据不足,交至司法司严查,庄氏暖兮嫌疑重大,圈禁庄离宫,任何人不得探视!李容华升为昭仪,封号静。按昭仪份位下葬。关照,你亲自去办,不准假手于人。”说完,便将被按在地上的庄暖兮给强行拉走了。
众人对夜冷绝的行为十分错愕,实在搞不懂夜冷绝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纷纷散去,实在不想呆在这个刚死过人的屋子。
香居宫正殿,住的是宁嫔。她一回到殿内便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忿忿地说道:“庄暖兮这个jian人,这样都整不死她,简直是太可恶了!”
春桃不懂了,明明宁嫔和庄后娘娘本来就是姐妹,宁嫔为何要出手帮沐后娘娘整倒庄后娘娘呢,于是她发挥了不耻下问的精神来,“娘娘,您和庄后娘娘明明就是姐妹,您为何要帮助沐后娘娘整垮庄后娘娘呢?”
庄暖宁轰然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忿忿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父王……”然后发现不可以说,便住了嘴。又骂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多嘴的奴婢!”
春桃只好应了声“是。”便小心的伺候她们家的宁嫔娘娘。
“该死的jian人,一匣子珍珠也舍不得给我!”
春桃:原来宁嫔还在惦记那一匣子珍珠啊……都过去快两个月了。
庄暖兮被扔进了御书房,只见夜冷绝狠狠地将庄暖兮扔在龙椅上,庄暖兮一个不慎,撞得眼花缭乱,后脑勺还迅速的凸起一个包来。
还不等庄暖兮抱怨夜冷绝不懂怜香惜玉,夜冷绝的声音便冷冷地响了起来,“说,你到底是谁!”
“庄暖兮。”
“说,你到底是谁!”夜冷绝又问。
庄暖兮眼含倔强,硬是要和夜冷绝死磕到底,“庄暖兮。”
夜冷绝身形一闪,便抓住了庄暖兮的前襟,他冰冷的手指在庄暖兮脸上到处乱摸,甚至在庄暖兮头发与脸拼接的地方使劲揉戳,却发现,她的脸上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假面皮。于是用力一扔,有些灰白的立在一边,再次问她,“说,你到底是谁!”声音里的坚定已没有了那抹决然。
“你再问多少遍我依旧告诉你,我是庄暖兮,我就是庄暖兮!”她语气中透着不耐和倔强,十分的令人震撼。
然后她发出“噗呲”一声嘲讽式的笑,眼底一片黯然,“难不成你把我当成了谁?当成了你的沐涵霜?真是可笑……”
“滚!”夜冷绝将庄暖兮的衣襟一扔,随即吐出一个冻结成冰的字眼。
庄暖兮自嘲一笑,随即乖巧的回答,“是。”果真便那般大喇喇地走出了御书房。却在后一秒,喷出了一口血来。
而她再次自嘲一笑,嫣红的唇,好似刚吸完血的吸血魔鬼,妖艳至极。
“庄后娘娘……”关照迎上来,想问她需不需要人送她回去,她却冷冰冰地说道:“请叫我庄小郡主!”
说完,目不斜视的挺直着腰,回了她永远都不曾改变的庄离宫。
庄离宫?
这根本就是夜冷绝套在她身上的一个魔咒,永远诅咒着她赶紧滚出皇宫!
沐涵霜和庄暖兮两后一个被禁止出殿,一个被软禁,于是后宫柔妃独大, 她又十分受柔妃的宠,眼下若不是还有沐涵霜顶着,只怕后宫之位很快就要落入她的囊中。
今日,柔妃早早地一个人提着桂花糕前来给太后跪安,太后老人家是最喜欢桂花糕的,嗯,不仅如此,她祥和宫周招便都载满了各种桂树,一到中秋时分,整个坤和宫都弥漫着一股桂花的清香。
太后之所以喜欢桂花,是因为她的闺命里带着个桂字,为了彰显自己名字的特性,她便如此酷爱着桂花。
柔妃静静地给太后揉腿,脸上带着不悦。太后好奇的多问了几句,便问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来。
柔妃噘着嘴说,“太后,我昨日去内侍局翻看了一下皇上去各处嫔妃登记的小册子,我居然发现皇上居然没有………”
“没有如何?”太后掀了掀眼皮问她。
柔妃忙脸颊绯红的低下了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没有、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