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兮,朕说喜欢你,你为何不高兴?当初,你死皮赖脸地爬上朕的床,如今你得到了朕的回应,为何却一副吞了苍蝇似的?庄暖兮。你告诉朕,你到底想如何?”忽然他怒急反笑道:“庄暖兮,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嗯?”
庄暖兮到底是被他的多疑给逗乐了,“皇上。你的自我感觉可真好!”
忽而口气迅速转成淡漠,“还请皇上自重!”
夜冷绝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这个女人到底在捣什么鬼?跟个无缝地鸡蛋似的。软硬不吃。
他有些为刚才自己白痴的举动后悔,是的,万分后悔!
他脑袋是被门夹了,被驴踢了,被狗咬了,才这般不经大脑地说出这种你情我爱的话来,他这是作。
他愤怒地站起身来,转身大步迈出宫殿,不过却凝聚内力一甩,狠狠地将敞开的两扇殿门“砰”地一下关上。
暗角地夜寒西缓缓地走了出来,他身上散发着闲散的气息,令人十分的舒适。用庄暖兮的话说,这是个没架子的王。
“皇兄。有空和皇弟闲聊下吗?”夜寒西带着些邪亚地笑容,眼中是自信的亮光。
是的,刚才他做了一次飞檐上的小人,他偷听了夜冷绝和庄暖兮的谈话。
夜冷绝带着怒气的疾驰缓冲了一下,渐渐地停了下来,他淡淡地看向夜寒西,忽然觉察那日日卧床休养灌药的皇帝,也渐渐地开始长了肉,脸色也愈来愈红润起来,这是大好的征兆么?他该高兴的,可是他却发觉自己高兴不起来了。
“皇兄。皇帝从来不曾求过你什么。这次,我可不可以向皇兄求一个人?”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过的认真,眸中全是诚恳,还有一抹悲切。
夜冷绝知道他眼中的悲切是为何,或许是又想起了当年母后利用他的那件事情。夜冷绝也有些神伤。
但,他说的,是向他求一个人。
什么人?他警惕的抬头去看他,忽而想起庄暖兮,恨不得将庄暖兮藏起来。让其无法觊觎。
他明知故问,“何人?”
夜寒西却说,“皇兄事先是否先答应皇弟,这个人对于皇兄来说,可有可无。但对皇弟来说,却至关重要。”
夜冷绝的脸色有些不耐,他和夜寒西从小交心,却从来没这般防备过。“皇弟说第若是在理,莫说是个人,就算是整个天下让给你朕都不会犹豫一下。若皇弟太过贪心,请恕皇兄无法满足你的愿望。”这是他最大的底线。
“皇兄,你知道本王要的是谁。但我也知道,打从很小开始,你便不喜欢她,直到大婚当日,你居然心狠手辣到掌掴她,这段日子在宫中,受尽了苦。不止一次被你心心念念着的女人沐涵霜所陷害,你打从心里想要把她赶出宫。可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你的占有欲作祟,还是你真的喜欢她?不,你不喜欢她!”他非常肯定的说。
“她跟在你屁股后面围着你转了十几年,然而当她终于不想围着你的时候,你开始发觉不对劲,你觉得她应该继续围着你。这就是你可笑无知的占有欲!亦或者,你把她当成了某人,想要透过她,将自己多年的思念全数还给他,皇兄,你说本王说的对吗?”
“不!根本就不是这样!”夜冷绝连忙否认道。
根本就是不这样,根本就不是这样。他是单纯的喜欢庄暖兮,他是单纯的!他在心里叫嚣着。
“皇兄,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但我可以,我可以带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我志不在皇权,我只想要一个我爱的,爱我的女子,陪我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皇兄,你既然可以放走好几个嫔妃,为何不肯将你不屑的庄暖兮让给我?”
“夜寒西,你不要太过分了!”夜冷绝警告着说。
他却在心里暗地里猜测着,夜寒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皇后念念不忘。
夜寒西咧嘴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来,不过却忽然被急促的咳嗽声给打断,咳了许久,他脸色有些发白。
夜冷绝眸中似闪过不忍,但最终还是坚定自己的决定。
“皇兄,皇弟请你成全!”他掀开自己的袍子决然地跪在地上,面上带着夜冷绝从未见过诚恳和认真。
夜冷绝似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想将他扶起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没想到他堂堂圣叶王朝的逍遥王竟然为了庄暖兮这个女人跪他,这个一直骄傲的男子,是如何被庄暖兮给俘虏的?
尽管如此,夜冷绝依旧不松口。他可以把后宫所有的嫔妃让给他,唯独沐涵霜和庄暖兮不可!
他愤怒着离开,比之前的怒意更深了几分。
关照看着脸近入锅底灰般地皇上,又深深地瞧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夜寒西,眉头纠结到一块,实在搞不懂这两个人在玩什么把戏。若是刚才再靠近些,便不用这般饶头焦耳了。
夜冷绝回了乾清宫,化悲愤为动力,坐在御桌前将所有的奏折全看了遍,对于那些不痛不痒的奏折不再多加理会,对于重要的奏折,执笔批上一段,即使是这样,关照依旧能感觉得到夜冷绝身上所散发的天然冷气。
关照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寒山寺,沐涵霜执着私下传来的奏报,气得将厢房里唯一的茶壶杯盏狠狠地摔在地上,“贱人,居然弄不死你!逍遥王,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挡去本宫的路?”
她咬牙切齿,瞳孔中猩红一片,玲珑每每这个时候都分外的惧怕。她抖擞着自己的身子,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