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你走的那天我会去送你,希望我们此生不见。”甄平禄站起身,拍了拍裤裙上的灰尘,低头望着灰暗室内的甄平禄。
夕阳西下,柴房变得昏暗,甄平禄的表情被隐藏在阴影中,听见甄平乐算不上好听的赠言,甄平禄反唇相讥:“希望到时候你有足够的能力,和我对战一场。”
甄平乐摇了摇头,明显她对甄平禄的说法并不喜欢。她的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才不会为了要和甄平禄对抗,而做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甄平乐越来越明白,人活着就要活得清楚明白,至少要知道活着的价值,而不是浑浑噩噩的做吃等死。
“我先走了,今天会有人放你出来,你再等等吧。”甄平乐淡淡的说完,就转身想走。
甄平禄叫住甄平乐,在她转过身来的一刹那,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恩?”甄平乐疑惑的看着甄平禄,“你叫我停下,却不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甄平禄苦涩的说道:“其实做真实的自己最好,你以前和现在一点不差……你不要勉强改变什么,你也不要觉得一定要怎么样才会好……我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好好珍惜自己吧,不要误入歧途。”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需要。”甄平乐冷冷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晚上。萧铎亲自把甄平禄放了出来,对于这个男人,甄平禄一直不是很在意。只有这次的事件让他开始注意到,萧铎其实很厉害,比起懦弱无能的王爷,萧铎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汉子。
甄平禄历来最佩服的人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因此虽然他将近一个多月的苦难都是萧铎带来的,当走出柴房的那一刻,甄平禄却还是笑着对萧铎道谢。“很感谢你让我明白,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管我有什么本事,都要先学会做人,才能更会做事。”
萧铎挑了挑眉,“你能明白最好了。我看你也不是简单的人,以后好自为之。”
萧铎带着侍卫离开,甄平禄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
两天过去,继曲贺天悄无声息的离开蜀南之后,甄平禄也在继王妃的安排之下,离开了蜀南,目标还是京城。
没有人知道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传言一个比一个真实,也没人能说得清楚前因后果。就连身在其中的人都看不明白,外面的人又怎么会打探清楚。众人只知道,王府最近变得相当安静。主子和下人们都好像相处和谐了,在一件又一件的大事之后,王府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
八月,放榜的消息传来,蜀南又陷入了新一波的热潮,渐渐就没人还记得王府的传言。每个人都在议论科考的事情。
其中有一个小道消息非让火热,听说今年的状元郎只有十七岁。而且长得很俊俏,皇上在觐见状元的时候,直接说了,所有的公主里面,只要有状元郎看上眼的,皇上就给状元郎指婚。
当时的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声,摇头晃脑的表示,状元郎也不知道是得了哪路神仙的指点,不但年纪轻轻高中状元,还得到皇上如此厚爱,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是状元郎丝毫不领情,不管是皇帝老头还是皇子皇孙,状元郎对他们说话从来不用敬语,也从不卑躬屈膝,就连许多大臣见了状元郎,也要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状元郎的大胆和刚毅不屈。
而这些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更有消息广泛的人说道,状元郎御花园“巧遇”德馨公主,德馨公主只是头晕,“恰巧”倒入了状元郎的怀抱,状元郎不但没有怜香惜玉,顺势而为,讨一个驸马爷当当,他的做法令人大惊失色。状元郎当即就推开了德馨公主,并嫌弃的在大庭广众脱了外袍,命令小厮把衣服拿去烧了,说他嫌脏,被别人碰过的衣服都不会再穿……
虽然八卦只是传来传去,供人津津乐道的消遣,但是能把状元郎说成这种不识时务的柳下惠,可见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也许状元郎的确爱干净,也许他的确有一些怪癖,也许状元郎有很多的不得已,但是德馨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了,状元郎做出这种大胆狂妄的事情,据说皇上还拿他没办法,可见皇上有多么看重年轻的少年天才,以后肯定会对他加以重用。
这样一来,方向就发生了逆转,许多人趁着状元郎新官上任,根基不稳,还稍显青涩的时候,就想拉拢状元郎,千奇百怪的礼物送入状元郎的府中,状元郎没有让看好戏的人失望,他谁的礼物都没收,通通返还给送礼的人家,一丁点徇私枉法的意思都没有,表现的特别清白。据说,唯独有一,入了状元郎的眼,还是千里迢迢从蜀南送出去的,状元郎就收下了这个礼物,其他的不管是人参还是珍禽古玩,想用金子和银票打动状元郎的心,所有人都只会说,人家状元郎不缺钱花!
而以上都只是铺垫,只是下酒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让所有人都沸腾了的消息是,有人发现了状元郎的缺陷——十七岁的状元郎是个兔儿爷!
简直笑掉大牙!
是什么人想让状元郎身败名裂,不惜冒着杀头的大罪也要诋毁状元郎?但是那人显然忘了,状元郎是有心上人的,心上人还给状元郎绣了一个荷包呢,难看是难看了一点,但是却是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而且状元郎竟然收下了姑娘的荷包,那就代表他也对姑娘有感情,郎有情妾有意,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