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好奇让女又走到莫失亭前,在红彤彤的光线下,亭上‘莫失’二字好像在张牙舞爪,女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又看看门上的符咒,她从瓷瓶中到出一点‘朱砂血’涂抹在那个图案上,图案闪出一道微光,消失不见了。女又将瓷瓶口塞紧,别在腰间。一把推开了那门。
亭子内不过十尺见宽,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女又在指尖擦出一点火花,照亮亭内,现在她已经可以自如的控制体内的赤练火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口井,一口莫名其妙的井,看上去和一般的井没有差别,只是井上面都鎏金写着看不懂的符号,有两个字她看明白了,依旧是鎏金篆书“莫失”,她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井里的东西,似乎里面没有水,可是很深,很黑,她喊了一声,回音袅袅。
突然她听到背后有铃声作响,她猛然一回头,一看是披着衣服的诡幻,吓了一跳,心便安定下来,问:“三殿下是你呀,吓死我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无极殿内有禁地,此处便是一处,为何你偏偏不听,硬要擅闯?”诡幻的声音温软下来,没你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多了几份劝慰。
“我……”女又一时间答不上来,只得低下了头。
“啊,井里有人!”诡幻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女又连忙回头朝井口望去,这时诡幻卯足了力气,朝着女又的腰间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上了诡幻全部的力气,女又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掉进井去。只听见井里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诡幻满足的看了看井口,定了定神,整了整衣衫,扬起得意的神采,走出亭子,就在她准备关上门的时候,一股强劲的黑流不知从何处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入诡幻正要关的门内,一阵疾风之后,诡幻关上了门,诡幻来不及反应刚刚的一切,门重重的关上了,关上之后,门上又出现了那个‘莫失咒’。她满意的看了看那个咒语,口中念念有词,符咒闪过一阵微光,复旧如初。诡幻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得意阴险的笑容,一拂青袖,扬长而去。
黑流迅速窜入深井之内,深井之内伸手不见五指,“女又!女又!!!囡囡,你在哪!囡囡,回答我!”黑流之中传来了三途的声音,声音焦躁而急切,他顺着井眼直流而下,到了井底却发现这是个枯井,不过井底有个水潭,三途冲到水潭里四处搜索着,发现了女又的踪迹,黑流卷起女又,瞬时化为三途人形,三途抱着湿漉漉的女又大声叫着,只听到女又微弱的说着:“三哥,别叫那么大声,耳朵都快聋了!”
女又打趣着,她知道三途关心她,她不想让三途担心。女又左手一搓,一团火焰窜出来,立于女又掌心,借着火光,三途看到女又的左额角磕出了一个口子,正往外流着血,右肩也脱臼了,三途愤恨道:“那丫头平日里骄纵也就罢了,想不到还干出这等腌臜不堪之事,等我们出去,一定要向诡婧一一数来,看他教出来的好妹妹,若不是我看她鬼鬼祟祟到偏殿,不知怎么的你突然从房里出来,她就变作兔子引你去槐荫殿,我应该早制止你,不然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三途懊恼着,接着又道:“好在你无大碍,不然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现下,咱们如何出去。那门已经从外面锁起来了。”说罢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止血散敷在女又额头上,然后将她脱臼的肩膀归位。
“若不是这枯井底下有汪碧潭,恐怕,我也活不了了,那三殿下自见到我以来,瞧得出,也是十分讨厌我的,做出这等事,也不稀奇了。”随即流下泪来,“我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么?”她望着空洞的洞穴说,原来在莫失井底下是个很大的洞穴,四周潮湿且暗无天日,上方被莫失咒堵着,从未有人进出。
“又儿别担心,跟我来。”三途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扶起女又,向水潭后面走去。女又将赤练火置于指尖,向前开路,赤焰之光所到之处照如白昼,水潭那条小路的尽头是扇门,门上依旧是个大大的符咒,然后门上一块匾“莫失殿”。女又不禁眉头一皱,喃喃念出声:“莫失亭里莫失井,莫失井下莫失殿?三哥,这莫失殿里有什么乾坤?”
“我到无极殿中也有几十年了,从未听诡婧说过什么莫失殿,我只知道无极殿中有三位殿下,大殿中诡儿居槐荫殿,二殿下诡婧居白虎殿,三殿下诡幻居迷幻殿,这莫失殿如此隐秘,我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槐荫殿?女又立即想起了方才进过的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她从腰间取出蓝色瓷瓶,交给三途,嘱咐他讲里面的血涂抹一滴在符上;三途照做完,看到门闪出一道微光打开了,光从门口照耀进去,里面星星点点的在反光,女又看到里面柱子上有灯笼,便引燃了那些灯笼,等灯笼都亮起来后,二人才看清,那个莫失殿不大,却是金碧辉煌,柱子,房梁,墙壁,全都是金子,椅子则是白银所造,帘子是珍珠,灯盏是琉璃,台阶是金玉,桌案是翡翠,穷奢极欲是二人能想到的唯一感觉,这殿的主人究竟是谁,在他们心里大了一个大问号。屋外潮湿非常,屋内却很干燥。
二人的目光突然被墙上那副画吸引住了,画中一个美丽女子的背影,女子披着满头白发,白发间有细细碎碎的花瓣,她伸出右手指向空中飞舞的蝴蝶,左手背后,拿着酒壶,女子立于水上,脚下却没有船舶,女子正欲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