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初还对朱妃娘娘一顿破口大骂,后来也不提了,大哥的几个老婆没带来,倒是带了一些心腹手下,那个在我天灵盖上下咒的女子,是一个夜里忽然闯进我家的女子,她身着黑衣,黑纱蒙面,她剃光了我的头发,在我的头顶不知道画了个什么东西,还威胁我,说若是将大哥四哥投靠我的事说出去半句,就要我暴毙当场。我很害怕,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只是那以后,我但凡动了外心,就会头疼欲裂。”善豹顿了一顿,只听朱砂道:“你和我都是蠢得可以,被身边人算计。”
“娘娘知道那人是谁?”善豹愣住了,朱砂没有答她,只道:“你的大哥四哥去到你处如此久,你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见过有谁和他们来往甚密?”
“其实,这次他们回来,我见他们二人深情鬼祟,有时候说话总喜欢避开我,加上那个黑衣女子如此做,说对他们没有些怀疑都是假的,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哥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我只是提供了个地方给他们躲避罢了,有次忍不住要问,被四哥一个眼睛瞪了回来,就再没敢问。”
“邹潜带着的那个女子你可认得?可曾见过?”三途问。
“对了,说到那个女子,我想起一件事来!”善豹道。“有天晚上,我起来小解,我看到那个女子住的小楼周遭发出紫色的光,奇怪得很,我走过去,那光变弱了,就在这时,我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也是半个修道之人,我看得出,那紫光亮得奇怪,我寨子里从来没那东西。我跳到房顶观瞧,见西北处有一紫色亮点,我觉得奇怪,本想过去一查究竟,这时却被大哥叫住了。我将所见所闻告诉大哥,大哥却丝毫没上新,还训斥我,说这里是四嫂住的地方,以后叫我少来为妙。”
说罢,三途看了朱砂一眼,朱砂道:“诡婧说过,那道挡住他们去路的紫光,足矣灼伤伯婴的手,刺痛他的双眼,让他晕厥几个时辰,的确是那女人的紫光铜镜,想必,是在她凡间的使者手里,而那个使者,就是邹潜和你那孙子背后的靠山。”
“我这就去将那孙子抓来给你谢罪!”三途气道。
“不急,想他们现在,早做足了功夫对付你,我和诡婧一样,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花了这么大力气去围困一个凡人?难道,他们是为了对付伯桑?可是伯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用处?”朱砂道。
“菁儿的仇不能不报。”三途道。
朱砂坐着想了一会儿,“派个人去善豹的寨子里,时时打探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你和我都不适合去。”朱砂想了想,看到了阿兰道:“阿兰,你幻化为山妖,跟善豹回山寨,若是有异动,就想办法传信回来。”
阿兰点了点头,只见朱砂一指阿兰,阿兰变成一个穿着短衣襟打扮的小妖,一字连心眉,到冲着马尾高高耸立,一张口,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朱砂又道:“邹潜那厮见过你,所以你只能以这幅尊荣出面。你记着,此次若是能救出织娘便救,救不了也就算了,只需打探清楚到底是西王母的使者,害死了菁儿。”
“是,师傅!”阿兰一开口,十足十的男人腔。
“善豹,你天灵盖上的咒娘娘算是帮你去了,只是不免会被人怀疑,特别是下咒者,娘娘现在是要帮你重新落一个印,你记住,是印,不是咒,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三途话里有话,和朱砂相视一眼,善豹知道三途的意思,只感觉自己刚出火坑又下刀山,正想乖乖双膝挪过去,就看到朱砂蘸着自己方才的黑血,在帕子上写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向上一抛,帕子抛到了善豹头上,朱砂道:“给你下咒的那人是我徒儿,方才咒语已破,若是不补上一个,恐怕惹人猜忌,我现在在你头上落的这个印子,可助你三百年道行,替我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此去,带着我的徒儿,就说她是你新收的心腹,若是你们意见分歧的时候,一切以我徒儿为准。若是你能帮我找到那下紫光的人,我重重有赏。”
帕子落下来,一个崭新的印迹落在了善豹头顶,三途又道:“阿兰,此去还需将我那……”
“三公子放心,阿兰知道。”阿兰一抱拳,三途点点头,道:“这就送你们回去。”
“等等,阿兰,你过来。”朱砂道。只见她不知从哪拽出一条蓝色的方巾,还有一只短银钩,朱砂道:“这蓝色的帕子,是你菁姨留下的离魂帕,轻抚人面,可将那人一魂打散,一炷香时间内不会归位,这是要提醒你,菁姨的仇不能忘,这短银钩算是师傅送你的第一件兵器,该如何防身制敌就看你自己了。还有三途的青红玉觚也是个好宝贝,你取回之后,用玉觚泡水可得美酒,骗人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