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看了伯婴一眼,心里依旧是满满的不舍,可是女又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看了一眼诡影,皱了皱眉,只见女又取下颈上银铃,随即取下腕子上的银铃,一共五只,诡影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扶苏曾对我说过,在他还未见到我,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到一阵银铃好似从风中传来,那是扶苏对我第一个印象。而此时?君不在,要你何用?倒不如让这铃儿,一直陪伴扶苏。”女又看着手上五串银色铃铛,声音清脆悦耳,言语之中满是痛楚,眼泪滴落,女又只觉痛断肝肠,将银铃小心翼翼的放在扶苏耳畔,没有再说什么,头一扭,狠下心,诡影道:“封棺!”
几个精灵推动着棺盖,伯婴看着扶苏的面容慢慢消失,心里不由害怕了起来。
想起这些天,女又过得浑浑噩噩,虽生犹死,虽然回复了原本年轻的面容,可是还不如那时老去的沧桑叫人心疼。
女又感念亦秋赤胆忠心,找了一处吉穴,择吉日,虽然一切从简,可是依旧以公子之礼为亦秋下葬,亦秋带着扶苏生前的文书佩玉,穿戴着扶苏的衣裙冠玉入土为安了,而扶苏,则被女又安置在此时的这处洞穴之中,女又嘴上说感念亦秋,其实诡影伯婴心里明白,女又是怕扶苏死后再有人叨扰扶苏的平静,所以才出此下策。女又拜托诡影动用土方山神,几日之内在舒属山内凿出一处吉穴安置了扶苏。
女又还在发呆,诡影几度艰难这才开了口,道:“昨日大殿下派人来传信,叫我速回无极殿,我……”
女又抬头看着诡影,只道:“你陪了我们这么许久,经历了许多,也真是难为你了,你何时走?”
诡影想了想,坚定道:“马上。”
女又有些吃惊,随即平静了下来,“这么急?”
“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诡影虽然是问女又,却是看着伯婴,当伯婴听到诡影要走时,眼里流露出的不舍溢于言表,嘴嘟了起来,咬着下嘴唇,一句话憋在嘴边说不出口。
女又道:“我也不知道,还是等扶苏七七过了,再做打算吧。”女又站了起来,对伯婴道:“阿婴,你替我送送诡将军,将军帮了我们不少,还未来得及谢谢人家,人家就要走了。”
女又看着伯婴,心里知道诡影也就是诡婧对伯婴的心思,两人心照不宣,却谁也不敢开口,女又经历过生死,知道身边人留得不易,多希望他们谁能先迈出一步,多希望伯婴跟着诡婧离去。
谁知伯婴什么也没说,而是独自走出了墓穴,诡影见伯婴走远了,对女又道:“事已至此,又儿你节哀。”
“二哥,你若是真心待阿婴,就带她一起走,有情恨不能朝暮,恨不离,分分寸寸。”女又规劝诡影,此时伯婴已经走远,诡影点了点头。离开了。
随着诡影的离开,几个精灵也消失不见了,等二人出得山洞,已经天,走了不久,伯婴停了下来,诡影这才发现已经走出山洞许久了。
伯婴回头看着诡影,问:“姑姑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见你姑姑伤心,劝了几句,你姑姑心眼窄,扶苏一死,对她打击甚大,我怕她……”诡影还没说完,伯婴忽然走到诡影面前,二人离得甚近,诡影有点惊讶,伯婴不由分说问道:“你似乎很了解姑姑?”
诡影心里抽动一下,看着伯婴怀疑的眼神,生怕露陷,道:“你姑姑在昆仑学艺的时候,我曾与她共处过几年。”伯婴将信将疑,又道:“还希望你不要骗我。”
诡影尴尬的笑了,道:“我……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一问,倒是把伯婴问住了,伯婴道:“谁知道,虽然我身上没什么可图的,可是……可是……”伯婴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伯桑,心情一下晦暗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你……”诡影艰难的开口,良久憋出一句话来:“你跟我回无极殿……好么?”
诡影看似没来由的一句话,把伯婴给愣住了,伯婴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呃……”诡影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由头,只得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伯婴道:“爹现在生死不明,姑姑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离得开,况且,天大地大,我再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又能投靠谁呢?”伯婴低着头道,诡影直想说“我啊!”可是还是憋住了。
“若是日后有丝毫为难,用火炙烤这块玉石,我会尽快赶来。”诡影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块乳白色的玉佩,浑然天成,没有任何装饰却生得滚圆,只是在顶穿了一个小洞,伯婴接了下来,伯婴问:“走之前,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么?”
伯婴期待的看着诡影,诡影有些为难的看着伯婴,想了一会儿,只见诡影缓缓取下了那半块面具,伯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