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当阮婉第二天清晨睁开双眸时,所看到的第一个事物就是一张笑嘻嘻的大脸,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软软,我们结婚吧!” “……” 阮婉立即懵逼了。 她在他无比期待的视线中,陷入了“迷之沉默”时间,几秒钟后,她开口说—— “不要!” “……” 沈某人顿时叹了口气,因为求婚计划又失败了……好吧,他这其实压根算不上什么计划,完全是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趁她意识不清醒忽悠嘛。 阮婉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抬起手将压在身上的某人给推了下去,无语道:“沈二哈,你要不要这么卑鄙!” “这不是卑鄙。”他侧过身抱住她,大言不惭地说,“是策略。” “呵呵。”阮婉对此的反应就是一个冷笑,不过也没和他计较太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只是稍微舒展了下|身体,惬意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后,闭上眼缩回他的怀中,汲取着更多的暖意。闹铃还没响,就是说她还有一个短暂的“回笼觉”的时间。 “软软……” “嗯?” “你到底怎样才肯答应我啊?” “……”其实阮婉自己也不知道,她其实没想过这个,也完全不排斥嫁给他,甚至对之后的生活还怀有期待。只是,怎么说呢?每次下意识地就说“不要”,倒不是故意矜持,大约是觉得时机还不到吧。 “再不结婚,就生不出小婉婉了!”他抱着她在床上打滚。 “……你给我停下来!”她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心想这混蛋平时这么乱来也就算了,难道忘记她现在正处于“特殊情况”吗?满床乱滚简直是作死。而且,“小婉婉是什么鬼?” “就是我们的孩子啊。”一提起曾经见过的那个自称名叫“沈心婉”的小女孩,沈子煜整个人都闪着名为“父性”的光芒,他双眼亮晶晶地说,“那么可爱那么漂亮,你忍心不要她吗?” 阮婉看着他的笑容和表情,突然就有了一点不太妙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家以后绝对是“慈父严母”模式呢。凭什么啊!她也想当“唱|红脸”的一方啊!她也想被女儿缠着撒娇说“麻麻,粑粑又发火了,好可怕!”而不是“粑粑,妈妈又发火了,好可怕!”,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孩子什么的…… 阮婉扶额:“……看她的样子,怎么着也不该是现在怀上的,你急什么?” “这可不一定。”沈某人严肃脸说,“万一她是娃|娃脸,特别显小呢?我们不能错过时机,要从现在开始努力。” “……你走开。” 阮婉推开他,翻身|下床,走到洗手间中,她一边刷牙一边想:娃|娃脸……万一真的是娃|娃脸怎么办? 她对着镜子仔细照了好久,觉得自己应该比真实年龄要年轻一些,她的孩子当然会继承这种不显老的优点,也就是说…… 不然他下次求婚的时候,她就…… 于是,在沈二哈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似乎已经攻略成功了。现在所缺少的,也就是那么一点小小的契机罢了。 不过世间也有言曰——好事多磨。 数日后。 沈子煜因为有事,比往日要更晚回家,虽说事先已经报备过了,他还是非常“识趣”地买了一束鲜花以及一份小礼物,打算给她来一点惊喜。 算算时间,她应该已经在做饭等着他了吧?像妻子一样。 想到此,他的心情顿时又好了几分,心想着如果今晚气氛不错的话,要不要再求一次婚呢?鲜花(刚买的)、戒指(很久以前就挂在链子上送他了)还有丰盛的晚餐(她应该正在准备),所有要素都齐全了,不成功简直没天理啊。前不久他还特地向孟庭斐询问过这件事(自从孟庭斐提出个几个比较靠谱的意见后,他终于承认了某人的“谋士”地位),从未有过类似经验的后者表示“实在不行你就在咳咳咳的时候……”,这策略成功性颇高,但同时……哪怕成功了,也绝对会被打死的。 沈子煜细细思考了下,觉得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轻易动用这种“毁人灭己”的he武器,太危险了。 他的心思被孟庭斐看穿了,后者嘲笑他是“妻管严”。 妻管严? 他到底想当,前提是她得真成他的“妻”啊。 如此想着的沈子煜推开门,一边走到鞋架边换鞋一边说了句“我回来了”,几秒后,她突觉不对。平时她但凡手中没事,都会第一时间走过来,帮忙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就算不来也会回他一句什么。而且,屋中也没有飘散着饭菜的香味。 不在家? 不对啊,屋中的灯分明是开着的没错。 临时出门买东西了? 不对啊,鞋子分明还在玄关的鞋架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 满心担忧的他快步走进屋内,第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顿时松了口气,心想无论如何她没事就好。然后,他就看到她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侧头看向他,惊讶地说——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 阮婉从沙发上跳起身:“糟了!米!”她是淘米的时候听到电话响的,然后……她这是把它们泡了多久啊! 她动作太过匆忙,一不小心就是一个踉跄,好在他及时地一手接住了她。 “小心点。”他把她抱到沙发靠背上坐好,摸了摸她的脚踝,确定没有崴到后才松了口气,“数落”她,“米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怎么总是分不清轻重。”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如若是平时,她一定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