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仙妮娅,今年二十五岁,品行我能用自己的人格保证,家里……还有父亲和两个哥哥……我们认识的时间认真回想起来,应该有七八年了。”

“认识七八年了才把她的存在告诉我们,尤金啊尤金,你可真是爸爸妈妈的好儿子啊!”杰弗里夫人阴阳怪气的挖苦刚刚还担忧着会不会打出什么毛病的儿子。

“我的儿子,既然你早有了意中人,这些年为什么不告诉我与你母亲?你明知道她有多么的期盼着你早日成家创造出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小家庭。”杰弗里先生脸上的表情也颇有几分不悦的味道。

“他把那位小姐的事情捂得这般严实,肯定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隐秘在其中。”杰弗里夫人与自己的丈夫一唱一和。“尤金,你今天的行为已经大大的惹怒了你的双亲,为了那位与你相爱了七八年的小姐,我奉劝你还是尽快把你要隐瞒的缘由向我们道出再正式道歉,否则,你休想我与你父亲原谅你,甚至主动去你那位把你狠揍了一顿的未来岳父家把你心爱的仙妮娅小姐求娶回来给你做妻子。”

杰弗里夫人面上的表情依然带着不快的味道,但是在谈及那位仙妮娅小姐和她的父亲时,还是□□的微翘了一下嘴角。等了这么久,她终于也有机会尝试一把做祖母的滋味了。

尤金看着母亲充满喜悦的表情,真的很不忍心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特别是在双亲已经隐约认同了仙妮娅的情况下。不过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永远混下去,而且,只要是纸张,就总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父亲、母亲,我一直犹豫着不敢把仙妮娅带回来家来是因为……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寻常的商人,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店……不仅如此,仙妮娅她……她还是他父亲的私生女……她是在不被祝福的情况下出生的,是个非婚生女。”

尤金先生磕磕绊绊的纠结了好一阵子,终于心一横,把藏在心头多年的隐秘毫不停顿的嚷嚷了出来。

“我与仙妮娅是一见钟情,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我要找的另一半,我爱极了她,做梦都想着能把她娶到我们家里来冠上我们家的姓氏……可是她的出身让我知道……她得到您与父亲认同的可能微乎其微……我实在是不忍心与她分开……我……所以才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父亲母亲为我的婚事操心劳累了这么久……我真的很惭愧……”

“你心里如果真的很惭愧的话,就不会用这么荒谬的故事来欺骗我们——”杰弗里夫人面无表情地说。她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即便是在王都也能够赞一句优雅典范的漂亮贵妇人。

“母亲,我没有——”

“你刚开始煽情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么多年来为了让你结婚我没少绞尽脑汁,你身边的女孩儿更是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筛选了一遍又一遍,别说她们的样貌和名姓,就是家里有几口人我也了解的清清楚楚……如今,你为了摆脱我的逼婚特意给自己编造出这样一个摆明了就是用来针对我的感人爱情故事……亲爱的尤金,在你的眼底,你的妈妈就真的天真愚蠢到了这样一种地步,只配给你用来当猴耍?”杰弗里夫人的语气里满满当当的全是责备和不快。

尤金先生静默的听她把话说完,长叹了口气说道:“妈妈,我是您亲生的,您儿子是不是说了谎话,没有谁比您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我与仙妮娅确实在一起许多年了,她虽然身份有些拿不出手,甚至让人诟病,但是这一切都不会变成我不爱她的理由。”

尤金先生语气顿了顿,他想喝点水,但目前显然没哪个好心人敢冒着触怒她母亲的危险给他水喝。

“相反,我只会因此而更加的爱她……妈妈,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我今天既然把她暴露在你们面前呢,就一定会娶她!”

“尤金,为了你的婚事妈妈操碎了心,你真的忍心用这样的放弃来伤害你可怜的母亲吗?”杰弗里夫人打起了悲情牌。

“妈妈,我不想要伤害您,也舍不得伤害您,”尤金一字一顿地说,“我也希望您能够与我抱持同一种心情,也别伤害我,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建一个您时常挂在嘴边上的温暖小家了。”

“我和你的父亲不会承认她的存在!”杰弗里夫人神情恼怒,“尤金,你的堕落简直让人心寒——杂货店老板的私生女,亏你也有脸说得出口!”

“妈妈,不管您与父亲承认与否,仙妮娅,我是娶定了!”扔下这句话,尤金先生头也不回的上楼回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杰弗里夫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怎么都没办法接受他们的儿子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不顾他们的恐吓和威胁,就这么把他们给扔下了!

“现在只有舅舅能收拾他了!”杰弗里夫人用力拿指甲抠自己掌心,用疼痛来保持住自己的冷静,她与儿子的冲突已经够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沦落到撕破脸的地步去。她虽然不愿意儿子娶一个私生女,但是也不想摆明车马的和儿子断了这份宝贵的母子亲情。

“亲爱的夫人,他未必会听。”杰弗里先生叹气,充分体验了一把儿子翅膀长硬了的悲伤之情。

“不管他愿不愿意听,我们总要尝试一次!”杰弗里夫人咬着牙说,“那样一个出身的小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我们家的门的!”

如今他们虽然被舅舅雷蒙德巫医强行迁徙到这个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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